大宋广告商: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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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干得这好事!”

    “只要不在开封高价收二手铅笔,乱我汴京物价,以这个价格出售并不会亏损。”

    黄州港口附近的茶坊二楼閣子里,罗月止远眺浓紫晚霞倒映江面,饮下一口霍山黄芽,轻描淡写道。

    “但若是他们见钱眼开,铤而走险,以为距离虚高的价格崩盘仍有些时日,这雷不会劈到自己头上来……那就莫怪时运不济,老天爷叫他好好长个教训。”

    他身边的宋时丰头快埋到手心里,又一个劲儿点头:“老师高明!”

    罗月止:“你在做什么呢?”

    宋时丰这才抬头,眼光锃亮,语气颇有些狂热:“正在将老师的金玉之言记录下来!待老师走后,必当日日背诵!”

    真是个好徒弟,知道照顾自家生意,他此时手上拿的还是铅笔。

    只是握笔仍旧生涩,几个手指头都快缠到一起去了。

    罗月止:“……”

    罗月止:“倒也不必勉强。若实在用不惯,就以墨笔书写罢了。”

    宋时丰并不妥协:“我看过老师的铅笔字,写得是极好的,我身为弟子怎可不循师道!老师前几日说了,广告这一行贵在接受新鲜事物,时时不可懈怠,岂能因为不适应就前功尽弃!”

    罗月止:可你看起来快骨折了!努力到这种程度是不是过分了!

    这小徒弟的热忱实在不容小觑,看得人都替他痛。照王仲辅的话来说:“倘若将这份用心匀一半来准备科举,兴许再过个六七年便可榜上有名了。”

    罗月止无奈,起身坐在他身边,叫他手指放松,亲自教他怎么拿笔。

    功夫不负有心人。

    待罗月止离开黄州之日,宋时丰的铅笔字,已然写得有几分像样。

    “你说想在黄州做起广告生意,便少不得与书坊印店合作。黄州坊刻行首为人不错,又有王主簿帮你引荐,你有什么需要可直接与他商量。《广告学概论》与《新闻学概论》乃是师门经典,定要背得滚瓜烂熟才行。我同你说的门规,你也要细心记好,绝不可逾越。”

    罗月止嘱咐道。他与宋时丰相处时日很短,但十分聊得来,短短几日积攒下的师徒情分不薄,如今要离开,心里还当真有些惦记。

    “经营上若有什么问题,亦可与我书信往来。”罗月止笑了一下,“你若喜欢,便用铅笔写信。”

    宋时丰满面怅然,连连答应,眼巴巴看着他。

    王仲辅站在罗月止身边,似笑非笑,小声同他说:“好一个望眼欲穿的小徒弟,你寄给公爷的家书中可提到他?”

    罗月止愣了一下,笑得僵硬:“你猜我敢不敢提?”

    王仲辅拍拍他肩膀,朗声发笑。

    船夫看了看日头:“时辰不早了,官人上船吧。”

    “那我走了。”罗月止拍拍王仲辅手臂,又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在黄州好好的。”

    王仲辅握住他手腕:“水路漫长,照顾好自己。此行没人看着你,莫要总不当回事。”

    “知道啦,也替我跟哥哥道声别。”罗月止笑着登船,“后会有期。”

    “多谢老师传道,弟子定会将此道发扬光大!”宋时丰在岸边行礼,声音很大,离港的船上都能听到。

    阿虎瞧着新鲜,一直往船门外瞅着:“真新鲜,咱少东家出趟门,还开宗立派哩!”

    罗月止哭笑不得。也望向岸边渐行渐远的人。

    他喃喃道:“开启民智,沟通消息……我原本以为,这就是句漂亮的空话,说出来好听罢了。这次出门才觉得,打开闭塞的视听,将千里之外的故事传播出去,是多么有用处的一件事。”

    他脸上带了些笑意:“既然官家给了我这份差遣,便物尽其用吧。”

    阿虎转头看着罗月止。

    船离淮南岸,他觉得少东家似乎与从前有了些不同。

    虽还是一副薄薄的身子骨,可看起来,却好像比之前更有力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时丰:老师!老师啊!老师你再多教我几天啊!老师!

    罗月止:…………吵死。

    第166章 修堤赞助

    罗月止本以为黄州官吏勤政、弭盗安民,已然将黄州治理成了地方上的富硕之州。

    可直到他顺着水路往南到了苏州,才知道什么叫做江南大郡,鱼米之乡。

    苏州西傍太湖,东邻沧海,其中遍布湖泊河汊,州城乡县之中皆有水路河道。

    罗月止一行人的交通用具乃是商客两用的大船,吨位大,吃水深,不方便入内河,便将船停泊在城外港口,留下船夫看管,而他带着阿虎与阿厚换乘轻舟前行。

    罗月止特意在寒山寺休整了一宿再入州城,路过城外村落,一路所见的乡民虽同样是粗布缝衣,草藤织履,但人人穿戴齐整,面孔洁净,言笑宴宴,眉目间全无郁结之色。

    这泽国风貌,同他在影视故事、旅游图赏中所见到的几乎别无二致,甚至更加鲜活美好。

    “罗小官人有所不知,若再往前数八年,姑苏还不是如今模样。”

    此时苏州城外下着小雨,寒山寺住持陪同罗月止坐与檐下观雨,双手合十,在茶烟雨雾中讲述道。

    “姑苏外三面地势隆起,每逢此时节便有雨水成涝,久积不退,田多水患,民不得耕。直到八年前范公出任,断断续续做了两年知州,花大价钱招募游手,将茜泾、下张、七鸦、白茆、浒浦五河疏通,引太湖水东流入海,方才解姑苏之困。”

    “这件事我听说过。”罗月止捧着茶盏,望向檐下水晶碎玉似的雨帘。

    “范公勤于治水,二十年前便曾在楚州至通州一路修筑海堤,命名‘捍海堰’,其工事长达数百里,叫沿线生民得以返乡,安居乐业,时人感念其行,又称其为‘范公堤’。他八年前又在苏州治水,易其风貌,卓有成效。”

    这都是他曾经听赵宗楠聊起的朝中旧事,如今恰逢时机,便说给了寒山寺的老和尚,权当闲聊。

    罗月止继续道:“范公祖籍就在姑苏,按照我朝铨叙制度,他本该回避本籍,不能做家乡的父母官。这知苏州的差遣,还是朝中相公破格授予他的。”

    更戏剧性的是,当年那位眼光卓著的相公,正是如今中书省中那位玩弄权术、到处给人使绊子的吕相。

    庙堂之远,寻常人自然没得听闻。住持身边的小僧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连连赞叹:“既然如此,那这位吕相公实在是个慧眼如炬的好官!”

    罗月止不知可否,低头喝了口热茶。

    这位权相,当真是叫人说不出究竟是忠是奸。他既可以在朝中任人唯亲,打压异己,又会在危难之时突破常俗,选贤举能,挽救一州生民。

    只能说他为官多年,侍奉两代君王,位极人臣,圣眷不息,当真是有原因的。

    可这也正是罗月止心口堵得难受的原因之一。

    如今的官家是极会用人的,放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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