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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高岭之花他追悔莫及》 20-30(第5/19页)
及笄之年。
她母妃是顾皇后的姨表妹,早早就撒手人寰,她便一直养在顾皇后膝下。等顾皇后也仙去后,太子免不了多多看顾这个妹妹几分。
燕舜华人机灵,即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听了吩咐后处置得极为妥当。当即便借口醉了,领着一众服侍的婢女浩浩荡荡去了水榭。在屋里让一个婢女换了衣裳,她原本想传轿辇,更逼真一些。
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和婢女互相搀扶,被宫女簇拥着根本看不清头脸,回了寝殿后便派人去宴上告罪。
没人和舜华解释过为何要这么做,她也不着急,知道早晚会有人告诉她的。她甚至和一个身形与纪襄相似的婢女同睡了一夜,翌日又安排了马车假意送人。
司徒征也笑了:“殿下这是打趣我了,我哪有什么好东西能入公主的眼。还是请殿下帮我代送一份吧。”
燕崇挑眉,盯了他一眼。司徒征已经沐浴过,仍是正经地束了发。他意态闲适,微微含笑,墨黑眼珠中平静无波。
这种事情说太清楚了就没有意思了,反正司徒征对所有女子都一样,可能真清修过头了,那就暂时没什么好说的。
太子没有就此和他说下去。二人沉默了片刻,燕崇讥笑道:“看来,在肃王平乱不力后,他们是真心急了。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法子,真是闻所未闻。”
“虽然下作,但若不是殿下警觉,事也成了。”司徒征淡声道。
不用他多说,燕崇也明白谈氏对宫人事务掌控之深。东宫虽然安全,但宫城里多少魑魅魍魉,只有做贼的没有千里防贼的。这事没成,就怕对方不会死心。这种专攻私德的下三滥诡计,当真令人不齿之余,又心烦。
而皇帝不理事许久,这事没有当场捅破,再拿去参一本,也是无济于事了。
何况,皇帝对谈家倚重非常。谈氏兴修行宫得力,是皇帝最称心的臣子。
他有些烦躁地捶了一下桌案,茶杯轻颤。
司徒征展眉淡笑:“殿下,我的意思从没有变过,万事先下手为强。”
第22章
十四日后,纪襄如约出了门。
天公作美,晴丝袅袅,日头照在人身上却没有令人烦躁的炎热,只觉得一切恰如其分。
她出门的时辰很早,在踏入法云寺的门槛时,整个人都恍惚了一瞬。
上回走时,她还坚定地想绝对不会再来了。
可这里烟熏火燎,虔诚的香客来来往往,男女老少皆有之,要怎么隐秘相见呢?
之前他们遇见的树下虽然隐蔽,但难免有同样的闲人路过。何况,她现在心里有鬼,更是觉得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见面过于危险了。
正张望间,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日服侍她沐浴过的婢女,纪襄记得她叫画墨。
画墨立在大殿不远处的巨大香鼎旁,笑吟吟地朝纪襄行了一礼,示意她过来。
跟着纪襄出来的碧梧有些不安地看了人群几眼,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纪襄知道她可以对任何人保密,但跟着她进宫稀里糊涂被二公主带走又被送出来的碧梧,她是隐瞒不住的。翌日,她就把事情简略地告诉了碧梧。
碧梧的性子比纪襄急,当下就骂了谈贵妃几句难听的话。她还想骂几句司徒征,想想还是忍住了,没有当着纪襄的面骂出来。
纪襄心里其实也没底,万一碧梧告诉太后,那她就彻底完了。好在碧梧全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细细叮嘱纪襄一定要小心行事。
画墨扶住纪襄另一只胳膊,小声道:“姑娘让车夫仆从回去吧,届时郎君会派人送姑娘回家的。”
“不行,我必须要跟着姑娘。”碧梧坚决道。
闻言,画墨瞥了她一眼,道:“你可以一道去,但是车夫不必在这里空等。”
纪襄疑惑地问道:“去哪里?他他人呢?”
“郎君在郊外候着姑娘。”画墨不太清楚这两人之间究竟是何关系,一板一眼地正经答道。
碧梧低低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问道:“郊外?难不成还要在外过夜?”
说着,朝纪襄眨了眨眼,怕她没注意到还焦急地摇了摇头。
纪襄顿时粉腮生晕。
碧梧虽然也是在室女,但年长纪襄几岁已通人事,教会了纪襄不少。
画墨一噎,她哪里会知道要不要过夜?这个婢女,简直就是把郎君当成了什么好色之徒她没有搭理碧梧,看向纪襄催促道:“姑娘,咱们快走吧。”
纪襄点点头,派碧梧去打发走车夫。
她现编了一个理由,说在法云寺里遇到友人,恐会晚归或者明日才归。反正纪家对她一向都不太上心,纪襄也懒怠精心修饰借口。
碧梧去的时候,她和画墨无意间对视了一眼。画墨很快便恭恭敬敬地移开了视线,这样的美人,引得郎君费心私会,虽然她还是意外,但多看几眼,也就能理解了。
侯夫人房氏送她去司徒征院子时是精挑细选过的,她姿容出众,通文墨,善琵琶,也懂察言观色。
做不成郎君的房里人,做一个能为其办事的
心腹也好。画墨想了想,如此还更快意舒坦些。
只可惜必须得保密,不然告诉房夫人知晓,她一定称心如意。
不过房夫人也未必高兴,这个姑娘可是有一桩口头婚约的
碧梧归来后,几人没再耽搁。画墨领头,领着纪姑娘二人往侧门而去。
有辆宽大的马车已经候着,纪襄上了马车,颇觉尴尬,索性闭上眼睛假寐。
身边两个侍女也乖觉地没有发出声响。可过了半晌,纪襄还是经不住对沿途风景的好奇,睁开眼睛掀起一角车帘,往外看去。
道旁鲜有人至,偶有人经过时纪襄便收回目光放下车帘,乖乖做淑女状。但难得出来,一连数次反复放下帘子后,她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头雀跃,索性一路往外张望。
树木蓊郁,水木明瑟。
她一直以为自己性情寡淡,不喜出门。今日似乎有点明白了,以前是没机会出来,其实能出来散散心再好不过。
这样畅快的心情没有保持下去。
到了司徒征的别院时,她收敛了笑意。
别院装饰古朴,长长的回廊曲折,一片阒寂。
画墨尽责地将纪襄带到了司徒征在的书房,并且将碧梧拦在屋外。
碧梧不甘,低声道:“我要进去服侍姑娘。”
“你家姑娘可有要你进去服侍?”画墨诘问她。
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怕姑娘婚期失贞。画墨虽然觉得郎君即使占了美人清白也能搞定她的未婚夫婿,但没必要说出来。她安抚道:“纪姑娘心甘情愿的,你瞧她路上快活极了。”
碧梧讪讪,拉着画墨往外走了几步,省得听二人壁角。
虽然是休沐,司徒征仍在看公文。十句里有八句是百般矫饰的废话,正一目十行看过去,倏然听见推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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