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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高岭之花他追悔莫及》 70-80(第7/17页)
二妃脸上扫过,喝了一声:“项之荣!”
项之荣跪倒在台下,在皇帝目光示意下上前,听了皇帝几句吩咐,领命而去。
纪襄大着胆子,眯起眼睛扫了一眼皇帝的脸色。
他面沉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空气似乎变得燥热起来,凝结成了硬邦邦的东西,让等候消息的人都如坐针毡。
一道道消息从山林中传出来,约摸过了一炷香后,有不少胆小的已经借着更衣方便的理由想回到行宫,但都被佩刀禁卫拦住了。
又过了片刻,肃王伏诛的消息传出。
有人痛哭流涕。还有人激动不已,但更多的还是,还是深深的茫然。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肃王怎么突然到了司阳,又是怎么死了呢?
纪襄看到太子妃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她惊讶错愕之余,也觉心中明快。
这下,谈家是彻底完了。
皇帝走了,各人也都在嗡嗡的议论声中,各自散去。
一场仪式盛大的春蒐,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纪襄回到寝居后,仍是觉得恍恍惚惚。
肃王竟然就这么死了,作为乱臣贼子死了。
她突然意识到,这就是司徒征在忙的事,或许是在雪灾之后就着手忙碌的。她想起了司徒征简短地回答过她,他父亲身体无事。
纪襄当时以为是他不愿意多言,现在一想,是他的真话。
他父亲的病,也许只是他往返京城的借口。
而太子妃显然是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太子也做了安排,让武婢们贴身跟着太子妃和公主,万一是肃王赢了,可做保护。
她坐在书案前,将其中的关窍大致想通了。
顾明辞她听说过快要和离了,但他的妻子也被太子妃安排在了坐一起。
那她呢?是司徒征告诉过太子,要对她也多一重保护?
纪襄一想到这点,心怦怦直跳。
她站起来,推开窗看到一树粉花。纪襄凝望片刻,心中起起伏伏,纠结万分。
太子和太子妃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所以知道此事。而她对此一无所知,司徒征从没有对她透露过只言片语。
也许他觉得此事太要紧。
此时此刻,纪襄没心思去多想司徒征在其中做了什么,他是怎么预料到肃王会谋反的。
她只想知道,司徒征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纪襄召来画墨,让她立刻去准备马车,她要去静园。
画墨自从上回被纪襄说过之后,不敢再说要去请示司徒征的话,一口应了下来。
因着今日的事,行宫里出入管束变得极其严苛,许久才备好了出宫的马车。
即使他不在也没关系的,她可以等他回。
纪襄在静园里一向都是不用任何通报的,画墨照例陪她走到内院后就停住了。纪襄独自走到卧房门口,还差几步时,突然听到了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连忙轻手轻脚地上前,在门口停住了。
“你对纪襄究竟是何心意?若想娶她,孤可帮你。”
她听出是太子的声音,纪襄呼吸停了几瞬,心中雀跃。
若是太子愿意相助,这事会顺利不少!
她又有点害羞,太子知道也就罢了,竟然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怀着这种期待,羞涩杂糅在一起的心情,她竖
起耳朵,等着司徒征的回答。
纪襄心跳剧烈,她掩住心口,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不一会儿,司徒征平静的声音在一门之隔后响起。
“无关嫁娶,不过是心血来潮,当做消遣罢了。”
屋内,太子惊讶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司徒征白如冷玉的脸容。
他想起他曾经问过司徒征一次,司徒征的回答也是一样的。
正事疲累,当做消遣。
可之后,他还将拜见秦公的事情告诉了纪襄,还特意带着纪襄来拜见他。
太子敲敲桌子,狐疑道:“你莫不是喝多了,胡说八道?”
司徒征才饮了两杯,否认道:“没有。”
太子不曾细问过,但猜也猜得到他们是从谈氏下药那事后开始来往的。他道:“这么说,纪襄做你的外室,是报答你救她一回?而你,你是找了个美人供你闲时消遣玩乐?”
他是真的有几分醉了,说话相比起平时,不大讲究。
司徒征本能地觉得太子说的话有点难听,但也没什么能够反驳的。他简短道:“我教她一些事理,她陪我,就这样。”
太子笑道:“那你之后的打算呢?我原想着你是舜华的良配,我信你会照顾好她的。她已及笄半年,你若不愿意,我再给她挑挑别的。”
“你怎么想的直说便是,无妨。”太子又补了一句。
纪襄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
她浑浑噩噩地走在熟悉的道上,脑中空空荡荡。她好似回到了暴雪行宫坍塌那日,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及膝雪地中,仿佛永远不能停下。
和那日不同的是,她耳边一直反反复复回荡着司徒征轻描淡写的那句话。
“当做消遣罢了。”
原来如此,何必如此。
第75章
画墨见到纪襄出来,笑着迎上去,问道:“姑娘怎的这么快出来了?”
纪襄也笑,道:“他有别的事在忙,我明日再来吧。”
“劳你和我白跑一趟了。”
画墨连忙摆手道:“姑娘太客气了,奴婢不要紧的。”
她觉得纪襄的脸色有些苍白,应该是被春蒐时的事情吓到了。她自己也是心有余悸,所以很是理解纪襄,关切道:“姑娘快回去歇歇吧。”
纪襄沉默片刻,声若蚊呐地应了一声。
画墨当她是被吓狠了,小心翼翼地扶她上了马车。
纪襄浑身无力,人晕乎乎地半靠在车壁上。
“不要哭。”纪襄声音极其轻微地对自己说。
没什么好哭的,她告诉自己。
眼睛干涩得厉害,她眨了眨,静静地掀起车帘一角。
她怀疑自己是身处噩梦中,什么都思索不了,什么都动弹不了。
但春风拂过她的脸颊,像是一只手轻柔地擦拭她脸上的哀伤。
正是黄昏落日时,夕阳斜照,薄暮天光不复往日的壮丽,格外寂寥。纪襄看了一会儿,放下了手中的帘子,闭上眼睛。
回到行宫没有多久,她就听碧梧有些惶恐又有些兴奋地说,皇帝已经命人软禁了谈贵妃和谈昭仪,此事人人皆知,还派人去戒严司阳各个城门
她微笑着听了,说自己没有胃口,不想用晚膳。又让她们都去歇息,今日都不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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