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他追悔莫及: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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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她了。

    纪襄一向都很宽和,今日又遭巨变,碧梧和画墨都没有怀疑,笑着告退了。

    空无一人的屋内,纪襄慢慢地挪到了床榻边。

    不用再面对任何人,她脸上僵硬的笑容很快就散了。

    明明是春三月,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纪襄颤抖的手指地提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她闭上眼睛,泪珠滚落。

    原来她在司徒征眼里,只是一个消遣。她曾经幻想过的琴瑟和鸣,一生一世做一对你懂得我我明白你的知心人,都是她的痴心妄想。

    她终于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消遣

    纪襄告诉自己不要哭了,但泪水却怎么也忍不住,很快打湿了枕头。

    她从前是个小心谨慎,甚至怯懦的人。是司徒征带她去汉阳,因为一种她自己都说不出的意志,她坚持了一日一夜的骑行。

    从那之后,她就对自己生出信心来。只要她想,其实什么都可以做到的。

    还有暴雪那日,他信了她的话,风雪满山里带着人来救援。事后,他还连夜赶了回来,哄她睡觉。

    消遣

    纪襄眼前,浮现起过往在静园私会的每个傍晚。

    她怎么能要求司徒征像个良师一样教导她,像个兄长一样关照她之余,再给她真心实意的爱呢?

    何德何能?!

    这分明是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明白的事情啊!

    纪襄捂住嘴,怕自己的哭声太大,会被碧梧她们听见。但泪水汹涌,怎么忍也忍不住,纪襄哭得头晕,快要闭气。

    她四肢像是被剥夺了力气,软绵绵的,给自己擦干净眼泪都做不到。

    纪襄又想起了太子最后的问话。

    去年这时候,她和骊珠议论过司徒征会有的婚配。当时骊珠就说,他极有可能会尚主。

    他这样的人才品貌,侯府世子的身份,又和太子亲密无间,尚公主简直是一条不能再合乎情理的路。

    她之前究竟在妄想什么呢?

    纪襄心中,对二公主燕舜华生出强烈的愧怍来。她曾经很在意蕊初,甚至有过嫉妒之情。

    而对于公主而言,她就是那个“蕊初”。

    她从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

    不论是西弥王子说的“苟合”,还是太子说的“外室”,都是对的。纪襄几乎喘不上气来,她真的太蠢了,为何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这大半年行径的恶心下贱?

    她昏了头,把礼义廉耻都抛在了脑后。

    纪襄深深地鄙薄着自己,一瞬间,她宁可自己在被下药那日选择了跳湖,也不想和司徒征有什么交集。

    这一晚,纪襄几乎没有合过眼,将过往种种都深想几回。天微微亮时,她下了床榻,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纪襄扶着床柱,缓了一会儿才重新站直。

    她头晕得厉害,细想了许久今日要做的事情。

    纪襄抄起桌上的茶壶,将一壶茶水全都泼在了枕头上。

    再将自己收拾一番。

    纪襄一丝不苟地擦干净脸,拿起脂粉盒子,细细地涂在脸上,尤其是眼边。废了许久功夫,除了眼皮稍微有些红肿,看不出有何异样。

    “姑娘怎么醒这么早?”碧梧打着哈欠,进来了。

    她在梳妆镜回头,道:“碧梧姐姐,我刚才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枕头上,你一会儿收拾一下。”

    碧梧走过去一看,果然还泛着茶香。她一笑:“姑娘竟然也有这么不小心的时候。”

    说着,她开始收拾床铺。

    纪襄没有回话,站了起来,从箱子里拿出前不久被她仔细收好的两个匣子。

    她找到一个坚实的布袋,将它们装好。眼前虚虚实实,她坐下,闭目睡了一会儿,有了一些精神后用过早膳,传来画墨。

    画墨领命,很快去备好了悄悄出行宫的马车。她看着纪襄手里提着的包裹,似乎沉甸甸的,好奇地问道:“姑娘,这是什么?”

    纪襄没说话,闭着眼睛,像在养神。

    她不想回答,画墨自然也不会再问。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往常她们同坐马车,纪襄和她都是有说有笑的,今日却完全没有理会她。画墨猜她是被吓狠了没有缓过来。

    纪襄脾性好,和她关系也不错。画墨看着她,很希望纪襄以后可以嫁给司徒征,那她也可以继续服侍纪襄,做个管事指日可待。

    今日依着

    旧例,纪襄独自走进了内院。手中重重的两匣珠宝抽走了她浑身的力气,纪襄整个人往下坠,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走。

    院内的一草一木,都熟悉无比。

    纪襄走到寝居前,没有敲门,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司徒征正坐在书案前,手扶着额头,似在沉思,见她来了,朝她招手道:“过来。”

    她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纪襄抿抿唇,开门见山道:“昨日我来过静园。”

    司徒征微微挑眉,道:“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事吗,你拿了何物来?”

    静园的仆从很少,他之前也吩咐过纪襄想来就来,不用再特意回禀他。

    “不重要了。”纪襄的语气,平平淡淡,“抱歉,昨日偷听了两句你和太子的对话。”

    他蹙眉,似在回想昨日和太子说了什么。下一瞬,他的神色僵住了。

    “司徒征,我会永远感激你的。谢谢你在我年幼时帮我争取了继续上学的机会,谢谢你在我被人下药时出手相助,谢谢你这段时日的教导。”

    纪襄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容:“但我不打算报答你了。你说我也帮过你,赠我礼物,我还给你。还有你在别院里塞给我的一个钱袋,我没有拿走,还在别院里。你可以回去清点。”

    “你之前答应我,会让我参与致谈氏倒台的事,你并没有做到。今日和我坐在一起的人,或许她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她伸出手,看向他,道:“把我送你的手帕还给我,就当我们两不相欠。”

    司徒征没动,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问道:“你这是何意?”

    “你听不出来吗?”纪襄平静道,“你我不会再有任何来往了。”

    她语速很慢,所以司徒征听得格外清楚。

    也格外刺耳。

    他难以置信,脸色冷峭,问道:“你说什么?”

    纪襄朝他莞尔一笑:“我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就当做没认识过。”

    她的手一直没有放下,重复了一遍:“把我送你的手帕还给我。”

    司徒征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要从她白净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他的手慌乱在身上摸索了两下,嗓子像是被异物黏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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