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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高岭之花他追悔莫及》 110-120(第7/16页)
他一边安慰,一边细致地给她擦去泪痕,最后还擤了擤鼻子。
“太皇太后毕竟身份复杂,你受委屈了。”他用力捏了捏纪襄的手指。
纪襄摇摇头,道:“我没事的,我也不恨她,就让她安享晚年吧。”
她抬眼,看着出去收拾好又回来的司徒征,声音沙哑道:“你说的,帮我将书册呈给陛下不是私事。”
“自然,”司徒征夸赞道,“你编的很好,即使我不认识你,也会举荐你,它值得推行全国。”
他将自己给五公主和几个年幼宗室子弟上课的事情说了一遍,道:“他们都很喜欢。”
纪襄含着泪珠莞尔,用力地点点头。
她看着眼前人,英挺的眉眼,冷玉般的脸容,正微微含笑看着她,目光柔和。
书房里燃着灯烛,烛火摇曳,连绵成一片暖光。纪襄道:“司徒征,请你离开这里。”
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说什么?”
“请你走。你适合在庙堂,而不是在这里陪着我浪费光阴于乡野。”纪襄字斟句酌道,“你我不是一路人,这一点,你我都明白的。”
她说着,拔下自己一枚发簪。
这个人太聪明了。
一旦他想通自己恼怒怨恨的点,就能在几日之内改了对她的态度。
再这般相处下去,她这颗已经动摇的心,迟早会再次沉沦。
第115章
话音落地,书房内安静了一瞬。
司徒征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褪去般瞬间消失了。他面色苍白,眼前的光景仿佛披上了一层梦的薄纱,朦朦胧胧。直到他看到纪襄拿着发簪抵在自己的喉咙,才回过神来。
他立即欺身上前一把抢过簪子,紧紧握在掌心。
“你这是做什么?纪襄,你对我以死相逼?”司徒征一字一句问道。
惊怒之下,他脸颊肌肉奇怪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在笑。
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那怎么办?我让你走你会听吗?我也不可能对你动手,那就只有对我自己了。”
纪襄纤长雪白的脖颈渗出几颗细小的血珠,她抬眼,伸出手道:“还给我。”
司徒征定定地看着她,满脸寒霜。他的嘴唇动了动,半晌都没有说出话。
神魂被剥离开了躯体,冷冷地在说:“你瞧,纪襄就是这么恨你。”
他头痛欲裂,脑中有不少小声音在叽叽喳喳说话,耳边嗡嗡。
眼前人的笑容平和又古怪。
她怎么能笑得出来?
“你方才哭什么?”许久,他才找回一丝理智,勉强问道。她方才明明还依赖在他的怀中哭泣,怎会突然变脸。
“没什么。”纪襄很快回答
道。
她掏出手帕,按在细小的伤口上,很快就止住了。她慢慢地收回手,垂在膝盖上。
屋内一片死寂。
她垂着眼,脖颈被她胡乱抹得血红一片,看起来又凄惨可怜,又百般无奈。司徒征冷冷道:“你要寻死觅活,不就是仗着我会在乎?”
纪襄心头一刺,想想他说的很是。
她动作僵硬地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轻声道:“那怎么办?那我换种方式求你吧。”
纪襄无意识地笑了一下,泪珠滚落。她站起身,撩起衣袍,就要下跪。
司徒征双目发红,漠然看着她的动作,见她真的屈膝了,眼看就要跪地叩首,想也不想地拉住她。他一把将她扯到身前,压抑不住怒气,攥着他的手臂不住发颤。
他问道:“为什么?”
纪襄移开视线,道:“我说了,你我不是一路人。”
话已至此,司徒征怒极反笑,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好,好,我走就是了!”
他重重摔开握在手里的一支赤金蝴蝶簪,适才握得太紧,掌心被扎得鲜血淋漓,滴滴答答沿着手腕流下。
司徒征全然没管手上的伤口,大步向外走去,用力摔上了门,烛火摇曳,书案上的摆设都连着震动。
他走了。
纪襄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告诫自己不准哭。
夜色已深,她呆呆地坐了片刻,不知过了多久,才猛然惊醒这里是司徒征的宅子。纪襄轻笑两声,站起来,整理她的手稿。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门被推开,司徒征冷着脸道:“我今夜就走。但陛下已经将启蒙孩童书册的事交给了我,每隔十日我会过来一趟。”
纪襄手上的动作一顿,一张嘴就被扑门而入的冷风灌入。她咳嗽几声,沙哑道:“好。”
他冷冷地点头,转身就走。
“等等!”纪襄追了两步,看着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的司徒征。
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她原本想说尽快包扎一下手上的伤口,又觉得没意思。
过了片刻,她道:“此事一了,你我不要再见面了。”
司徒征仍是没有回头看,他僵了一瞬,背对着纪襄点点头,走远了。
她再也忍不住泪水,簌簌而下。她胡乱地用手抹去止不住的泪水,身体渐渐滑落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纪襄扶着膝盖站了起来,抄起书案上的手稿就走。
她如此失魂落魄回去,吓了刘姨杏儿一跳。
纪襄随口敷衍了过去,擦干净脖子上的血痕,累得厉害。
她倒头就睡-
村里村长和几个说得上话的村人很快就决定了,“常姑娘”无偿教人认字,又不收钱,也不教小孩作恶,没什么好管的。
只是现在天一日比一日冷,除非有大事,极少有人出门。大贵娘特地登门一趟,和气地让纪襄开春后再继续,这些时日也歇息歇息。
纪襄一口应下。大贵娘说完了话,又和刘翠玉唠嗑:“你家隔壁这房子住的是不是搬走了?”
刘翠玉觑了一眼纪襄的脸色,含糊道:“我也不知道”
“听说人家还是京城里当官的,也不知道怎么会跑到我们这种地方来。”大贵娘突然想到什么,“常姑娘,你是不是认识他?”
纪襄下意识想要否认,想了想,她和司徒征认识是抵赖不掉的,他之前日日出入刘家,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她故作玄虚道:“我哪里能认识这等人物,是他有秘差恰好和我来的地方有关系,所以找我问话。”
说到这,纪襄装作为难地笑了笑。
大贵娘果然就不再问了,官府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打听的。何况这年轻的大官,人是走了,但房子还在,指不定哪一日就回来了。
送走大贵娘后,纪襄回了自己的屋子。这段时日让小女孩们日日迎着寒风出来确实不妥,她也正好尽快将这书编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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