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驯养幼年自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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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泽尔一看到裴琮,自觉靠近了他,将他划进“所有物”范畴后,才问裴琮:“实验结果怎么说?有办法了吗?”

    裴琮将脑子里“亲得难舍难分”的画面一键删除,良久才道:

    “要不,今晚别睡一起?”

    第32章 【三合一】 “裴琮脖子上会被套上锁链……

    裴琮在问出这句话后, 就已经做好了西泽尔翻脸扑上来的准备。

    他在试探西泽尔。

    维兰德告诉他,排除主动献身这条路,裴琮就得尽他所能刺激西泽尔的情绪。怒火、恐惧、羞耻、嫉妒, 都可以是突破口。

    裴琮打算先从挑衅西泽尔的控制欲开始。

    果然, 这话一出口,西泽尔周身的空气就骤然冷了下来, 那种担心被裴琮抛弃的感觉裹挟着他。

    他脸色一沉,眼底还浮动着晦暗的涩意,眼神变了又变。

    但反常的是,西泽尔没有扑上来。

    只是盯着裴琮,沉默了一会, 情绪已经彻底沉入黑潭, 说:“好。”

    回到影蝠的收藏室, 裴琮就将西泽尔的东西从卧室拿了出来。

    艾洛和晏止眼睁睁西泽尔的东西,整整齐齐放在了他们容身之所旁边,不禁开始猜测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

    尤其是西泽尔, 比平时更冰冷。

    看来距离不当人越来越近了。

    趁西泽尔不注意,艾洛和晏止对视一眼, 悄悄蹭到裴琮身边。

    “裴先生。”

    艾洛站在裴琮侧后,声音压得很低, 像是怕被谁听到。他神情紧张, 眼神不敢落在裴琮脸上, 做贼一样把话塞完。

    “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西泽尔今天特别不对劲。”

    裴琮当然知道西泽尔在不对劲什么,偏头看了他一眼:“少管闲事。”

    艾洛把心一横,一股脑说:“你们突然分开住,他要是真作出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裴琮刚被维兰德荼毒完,现在又被一个小奴隶规劝,他的语气不紧不慢:

    “说到这件事,你跟维兰德那边的账我还没算。”

    “敢卖我的消息?”

    听到这话,艾洛像是被轻轻抽了一鞭,缩了缩肩膀,不敢出声了。不是他非要说,而是维兰德每天都在用他的小命威胁他啊!

    裴琮扫他:“还不快滚??”

    要不是他和西泽尔绑定,又还有点用处,裴琮早就在他告密的时候解决了他。

    艾洛猛地后退一步,低头、退开,灰溜溜地没再搞多说一句话。

    裴琮还和赫利约了见面,在卧室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客厅里,西泽尔正坐在沙发上,独占一整排,艾洛和晏止像被他狠狠欺凌过一样,离他八万八千里,生怕靠近西泽尔一点。

    裴琮没在意,推开门要出去,西泽尔刚要跟上,就被裴琮以赫利要求“私人谈话”为理由,留在了家里。

    裴琮吩咐:“在家安分点,等我回来。”

    很好,这是裴琮今天第二次推开他。

    西泽尔表面送裴琮出门,转身看到两个缩在角落里的鹌鹑,脸上瞬间变了副表情。

    西泽尔知道裴琮是在引起他的情绪波动,裴琮做得很好,他确实很不悦,只是没有在裴琮眼前表现出来。

    既然如此,他干脆顺势退一步。

    趁着裴琮不在收藏室,西泽尔开始实施自己刚刚被“拒绝”之后的第一个预谋。

    他要清理掉这个屋子里除裴琮之外,任何一个他不想看见的人。

    两人面对脸色阴郁的西泽尔,比恐惧更先出现的,是脸上机械般的笑容。比起裴琮,西泽尔恐怖多了。

    西泽尔要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搬出影蝠的收藏室,好给他腾出沙发的空间睡觉。

    裴琮吩咐了,要他安分一点在家里。西泽尔遵循要求,首先就把两个小孩的嘴给堵上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实在算不上“安分”,只能尽力向裴隐瞒,不告诉裴琮即可。

    “搬出去。”西泽尔语气平稳,却带着令人呼吸发紧的压迫感,“今天,马上,腾出那张沙发。”

    这里是裴琮的领地。

    现在西泽尔要占下来。

    艾洛还想试图挣扎,嗓音才刚出口,就被西泽尔眼神生生吓了回去,立马松口投降。

    晏止作为和赫洛达成合作的重要人物,他笃定裴琮不会对他下死手,西泽尔不会杀他,没有艾洛那么怂,但对上西泽尔冰冷无声的视线,晏止挣扎的意图一下子也烟消云散。

    西泽尔早就想杀了晏止了。

    从那人被裴琮亲手送去维兰德手里那天起。他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裴琮对晏止的态度,不一样。

    哪怕裴琮极力掩饰,哪怕他面上仍旧冷淡讥讽,可西泽尔能感觉到。裴琮曾经在晏止面前会迟疑,会沉默,哪怕只是一点点。

    裴琮眼神深处夹杂着一种极不纯粹的情绪,像恨,又像懊悔,更像未曾处理干净的情感残渣。

    西泽尔厌恶极了那种残渣。

    那不是他留下的痕迹。

    不是他制造的印记。

    不是他唤起的情绪。

    他站在裴琮身边这么久,一直看着他如何对世界冷眼旁观、不把一切放在心上,如何嘲笑、掌控、拆解、利用——唯独晏止,像是裴琮一段未经拆封的过去。

    一段他不曾参与,却能轻易影响裴琮心绪的污痕。

    哪怕是一丝。

    都让他无法忍受。

    “裴琮怎么可以因为别人而产生情绪波动?”

    “怎么可以不是为我动怒、冷眼、出手,而是对着别人的影子感到懊悔?”

    他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晏止成为那个让裴琮眼神动摇的人。

    更不能接受自己还要忍着,看裴琮把那人留下、看他一次次从裴琮眼前经过、看他在西泽尔眼前活着,作为某段记忆的污点存在。

    那不是嫉妒。

    那是排他性的绝对掌控。

    裴琮的每一分心思,每一次情绪波动,都只能为他而动。

    哪怕是恨,也只能恨他。

    哪怕是痛,也只能因他而痛。

    他要的是一整个裴琮,不掺杂任何人、任何时间、任何过去。

    不为报复,不为泄愤,他要在那片被污染的区域上,重新刻上自己的名字。

    裴琮原本留下晏止,不过是想通过他的身份,搭上赫洛这一条线,现在已经达成目的,西泽尔疯起来更加没有顾及。

    “你们真以为——”他缓缓开口,“和我参加了几场比赛,就有资格对我指指点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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