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驯养幼年自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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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能活着,是裴琮让你们活着。”

    西泽尔抬手,死死扣住了晏止的喉咙。手指收紧,喉骨咔哒一声轻响,像某种节肢动物断裂的信号。

    晏止确实背叛了裴琮,但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更何况他现在还对西泽尔和裴琮有用,不,西泽尔只是警告他而已。

    “你以为,”西泽尔嗓音低得发冷,语气平静到带了几分残忍,“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

    晏止瞳孔一缩,挣了一下。

    西泽尔稍稍用力,骨节发出细微的咯咯声,晏止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晏止脸色煞白,喉咙上传来的窒息感还未散去,被一条看不见的锁链仍紧紧勒着他。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被接受了。

    以为在那些角斗场的战斗后,那些彼此鲜血沾在身上的时刻,他们在西泽尔心里多少算是“自己人”。

    可如今,那个在赛场上默不作声、冷眼杀敌的同伴,竟然也可以在几秒钟内、毫不犹豫地伸手掐断他们的喉咙。

    西泽尔站在他们面前,身形被背光拉得极长。

    西泽尔正要加重手上的力道,晏止已经呼吸困难,脖颈下方渗出一丝血痕。

    就在那一瞬,收藏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

    西泽尔动作极快。

    在听到门开的一秒内,西泽尔松开手,将手下的人扔出去,冷静处理整顿现场,还把艾洛从窗帘缝隙里拎出来。

    晏止胸腔剧烈起伏,喉头剧痛;艾洛面色苍白,身上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冷。

    两人坐在那儿,一个比一个狼狈。

    而西泽尔转身时,表情冷静,神色自然,一点波动都没有。

    裴琮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终端,他扫了眼客厅,语气平静:“你们在干什么?”

    艾晏止和艾洛的呼吸纷纷都急促起来,好像看到了生还的希望,恨不得跳起来告诉裴琮:

    ——救命,西泽尔想杀了他们!

    ——西泽尔要把他们赶出去!

    ——他对裴琮阳奉阴违,想私下翻脸了!

    晏止甚至下意识挺直身体,把脖子露得更明显一点,青紫色的瘀痕一环一环地压在颈侧,指印对称,清晰得像是直接从屠夫手里印下来的。

    西泽尔不动声色地侧身,他没有挡住晏止,反而让他脖子上狰狞的痕迹更清晰地暴露在裴琮的视线中。

    他保证,裴琮看到了。

    裴琮确实看到了。

    他目光扫过那片淤青,眉眼没有起伏,没有一丝情绪。只是短暂停留了一秒,便自顾自地走出门,随口道:

    “动静小点。”

    他就这么随意地把他们抛在西泽尔面前。仿佛西泽尔要怎么动手,都是他能接受的后果。

    那一刻,艾洛和晏止忽然感到更彻底的绝望。

    他们怎么会忘了,裴琮和西泽尔之间根本没有“好坏之分”。他们是一路的,只是裴琮太久没亲自下场,太久没对他们动手,才让他们产生了这种的错觉。

    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黑暗。

    西泽尔却忽然笑了。

    他的嘴角缓缓上扬,笑容不大,却带着那种几乎病态的满足。

    如果刚才,裴琮说出了任何一句求情或阻止的话,西泽尔就会立刻毫不犹豫地杀死晏止和艾洛。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等一个机会,一个裴琮能看见的机会。

    看看那个总是游刃有余、什么都掌控在手里的男人,在看到别人因为他被活活杀掉时,会不会有反应。

    会不为了别人,对他说“住手”。

    只要裴琮说了,哪怕只是一句。那就代表,裴琮动摇了,为了其他人而有情绪波动,西泽尔绝不容许。

    裴琮不能站在别人那边。

    幸好,裴琮并没有动摇。

    这让西泽尔愿意放晏止和艾洛一条生路。

    他松开手,居高临下。

    不明面上睡一起,换两人同居,这结果西泽尔能接受。

    最终,艾洛和晏止被赶出门住附近旅馆了,跟着西泽尔比赛的钱,裴琮都如数发给了他们,两人身上的钱足够他们过还不错的生活。

    收藏室重新归于两人的日子。

    被裴琮亲手关上的那道门,将所有无关的人和情绪都隔绝在外。

    裴琮没有问西泽尔那天到底做了什么,他似乎默认了一切,又什么都没说。

    根据维兰德的建议,裴琮开始有意识地撬动西泽尔的情绪。

    不是直接对抗,而是那种若即若离、步步试探的挑衅。他有意制造矛盾,模糊立场,拉长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时不时地回头,防止失控。

    裴琮始终没有和西泽尔睡在一起。

    他一个人待在卧室,门半掩着,偶尔一两晚睡得无知无觉。

    他也开始对西泽尔忽冷忽热。

    他的态度始终不明,语气温和,却充满了试探和诱导。

    而西泽尔的情绪一直没有进展。

    他听话,克制,努力把自己的占有欲和攻击性压到最低。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深,越来越黑。

    随着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一拉长,西泽尔体内那点阴暗的想法便悄无声息地疯长起来。

    每一次裴琮靠近,每一次气味、体温、动作拂过他的感官,他的理智就被一层层剥离,悄然松动。

    欲望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滋长着。

    它不只是性,更是一种本能的渴望——想要占有、想要靠近,想要触摸。

    他的手指极热。西泽尔被抚慰着,一点点抚平异己痕迹,然后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想象:

    如果他将手指探进裴琮的口中呢?

    会不会,舌头会被迫舔上去,牙齿微张,吞咽的弧度因异物而被改变?

    他想让裴琮含着他的指节,湿漉漉地咬住,哪怕只是幻境,也足够让他低声喘息。

    他甚至幻想过用指腹撬开那人的唇齿,轻柔地在裴琮的舌下抚弄。

    而他的蛇尾——

    在不知第几次缠上裴琮的腰时,终于不再只是无害地圈住,而是悄无声息得一路攀升,缓慢地,在他颈侧、锁骨、脊背上蹭来蹭去。

    尾巴的尖端敏感得过分,每贴近一分,西泽尔的喉咙就会发紧,控制力随之被压缩成一根随时要崩断的弦。

    他想进去。

    哪怕是一寸、半寸——哪怕只是作为非人的一部分,悄悄渗入裴琮体内,与他缠合,与他融合,哪怕只有一瞬,他也想成为那个让裴琮失控的人。

    夜里,西泽尔的身形被夜色裹住,步伐轻得没有一丝声响。

    他已经掌握了裴琮的睡眠节律,并配合自身能力提升,在不打扰神经活动的前提下人为拉长裴琮的深度睡眠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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