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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逆劫》 110-120(第9/13页)
的,整个玄清门又能有几人?依我看,由上至下查个明白效率最高。”
禹清池既然说“由上至下”,那第一个人是谁便很明白,司珏直接把那人名字说出:“沈砚白。”
禹清池点头,“只是这样光明正大去查恐怕很难有线索。我想,沈门主寝殿之中应该有书,要是有书,往自己平素爱看的书里放几个书签也是寻常之事吧。”
“我回一趟断尘居,让静沉召沈砚白。”
禹清池嘻嘻一笑,“我家圣尊向来是极聪明的。”
司珏轻刮一下禹清池的鼻子,“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查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叫人发现了,到时我还要去救你。”
“放心。”
禹清池催着司珏快快去,待司珏走后,她眉头一皱,脑海中已然勾画出沈砚白一身素白,眉眼含笑,将一
片金叶缓缓放入一本书中。
还未接到司珏的指令,便不好冒然往沈砚白房中去。玄清门正广场很大,禹清池便随意的在这里闲逛。
既然已经出现在玄清门,她自然也懒得避讳,偷偷摸摸反而让人生疑,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更容易办事。
因为六大仙门齐上过太极宗闹事,所以玄清门有不少的弟子认识禹清池,她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日她得圣尊庇护,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与圣尊关系匪浅,所以也不敢去赶她走,只慌慌忙忙准备去向沈砚白禀报。
禹清池倒是无所谓,她知道就算现在有人去禀报了,不一会儿司珏也会让静沉把沈砚白叫上断尘居。
禹清池随便找了个石墩子坐下,她刚坐下没一会儿,一个极为眼熟的人向她走来,来人模样清俊,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仙风道骨。
他眉眼和善,禹清池对他有印象,就是以前递灯给她与万七月的金若渝。
“钟师妹你怎么回来了?”金若渝有些惊讶。
他还是按照以前的叫法,尽管知道禹清池已经拜入太极宗,可他也没有改口。
“金师兄安好,今日我陪圣尊回来办点事。”
禹清池先将司珏抛了出来,也免得人说她一个外派弟子不打招呼就出现在玄清门。
“圣尊他老人家也回来了?那我去禀告师父,带你去我们厅里等候。”
金若渝算是玄清门嫡系弟子,他的师父是玄清门的长老,与沈砚白的师父灵岳真人为师兄弟。这些年沈砚白渐渐将权力集中,顺利上位,使得这些长老都成了一个摆设,除了培养徒弟,并不能在门中说得上话。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等圣尊就是,不必劳烦长老。”禹清池礼貌回应。
金若渝刚准备再开口,禹清池便接到了司珏的隔空传音:“现在去沈砚白房间。”
接到指令后,禹清池没有时间再与金若渝寒暄,说道:“圣尊安排了任务,我先不与金师兄说话了。”
金若渝只能点点头,却不想禹清池刚走出两步,突然回过头:“金师兄,沈门主此时在断尘居,圣尊让我去门主房间取一样东西送过去。可否麻烦金师兄带我去一下?”
禹清池不想在玄清门乱窜,免得到时候被认为是什么不轨之人,反倒被防备了,让金若渝大大方方的带她去,能够避免很多麻烦。
“好,我这就带师妹去。”也许是身处玄清门内的缘故,金若渝对禹清池的话丝毫不怀疑。
既然圣尊吩咐了,哪里敢不从,于是两人并肩走着往沈砚白住的小院去。
玄清门等级森严,级别越高住的地方越高,沈砚白住的院子在司珏及灵岳真人之下,却又凌驾于其他人之上,是独门小院。
他们刚到,抬头看去只见小院牌匾上写着“清砚居”,整个院子装饰格局居然跟司珏的断尘居特别相近。
都是以白墙围院,房子是竹木结构,离地面有些许距离,外间有木制横台伸,横台下面是一汪池塘,塘中养着白莲锦鲤。
整个院子里都熏着淡淡的梵净香,带着雨后空山的深远幽静,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情舒缓。
禹清池有种感觉,这个沈砚白有些刻意模仿司珏的样子,就连营造的居住环境都是看淡世俗,却又自愈清高的氛围。
可她很清楚,这沈砚白跟他的名字一样,明明是砚台研磨,只黑不白,却非要用白来遮掩自己,装作一副清心寡欲,四大皆空的模样。
“金师兄,谢谢你。如果有事你就先去忙吧!”
总归门主的住所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随意出入的,禹清池是得了司珏的命令,而他再跟进去自然不妥当,金若渝便也顺势应下来:“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禹清池点点头,目送金若渝离开后准备进房查探。
刚踏上木台,禹清池忽然感觉此处有一道屏障,将她阻拦,根本进不得半分。
想来,沈砚白是个谨慎的,为自己住所布下了结界。
禹清池仔细从整个房子外围的各个角落观察了一圈,发现他这个不是什么阵法,而是以自己强大的灵力直接罩住的结界。
目的很简单,就是不让任何人进入。
对于这种结界的破法也没有什么法门,只有比这个结界灵力更猛,以粗暴的方法破开。
禹清池摸了摸自己下巴,取出桃木剑,尝试借用桃木剑的威力劈了几下,可那结界受劈的位置以水纹涟漪荡开后,纹丝不动。
禹清池便传音给司珏:“司珏,结界我打不开怎么办?”
“用本座给你的戒指砸开。”
收到禹清池的传音,司珏端着茶杯竟轻笑了一声,这个小妮子现在惯是会使唤他。以往她可是自己到处想办法蹦哒的厉害,曾经他的结界她都设法能破,现在遇到沈砚白的,她反而不想动脑子了。
青烟缭绕,蕴着层层密密的幽远淡香,司珏一袭柔纱雾沉素白锦衣铺了满地,他单手撑头,另一只手将茶叶放入壶中,案桌上的小碳围炉带着几分优雅。
而沈砚白也是一袭白衣,这身白衣穿得多规整紧实,不似司珏那般慵懒随意,倒也别有一番翩翩玉姿。
他循规蹈矩的站了一会儿,见司珏迟迟不语,他才小心翼翼开口:“不知圣尊传唤弟子,所谓何事?”
司珏敛眉瞧了他一眼,鼻哼一声:“前几日,你带人围攻太极宗一事,反思的如何了?”
沈砚白通过几次与圣尊接触,感觉得到司珏并不喜欢他,可他始终越不过他去,也只能在他面前谨小慎微。
“弟子当时行事过于莽撞了,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伪后就贸然对太极宗发起质问,不但丢了自己的颜面,更是损坏了玄清门的威严。弟子已知错,还望圣尊恕罪,再给弟子一次机会。”
司珏眸子微暗,他坐直身子,一挥袖,明逍剑落于桌上,继而缓缓开口:“这剑你拿回去吧!”
沈砚白有些意外,他激动的收起剑,对司珏行了个跪拜大礼:“谢圣尊给弟子机会。”
“这次犯错只是收了你明逍剑做警示,若再有下次,那就是玄清门该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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