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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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好了就不会,”牧青山说,“有心灯在,他的经脉会自行修复。潮生,你要来试试吗?”

    斛律光躬身喘了一会儿,说:“没关系,我没关系!”

    潮生:“会吐血罢!”

    乌英纵说:“帮他灌注,疏通经脉是可以的。”

    斛律光自觉过来,乌英纵将手按上他肩背,牧青山又推了一把,激发乌英纵的力量,斛律光顿时大叫一声,身体轰然发出强光,隐隐有笼罩在心灯圣力中的架势。

    “不不,”潮生说,“快停下,他已经受伤了。”

    斛律光差点吐血,潮生检查一番后,又以真气助他调息。

    黄昏时分,一行人正要出门时,石狮子又一齐喊道:“蔡相来啦!蔡相来啦!”

    同伴们大多未与大宋官员打过交道,唯独乌英纵有经验,示意潮生不要说话,自己来应付。

    “快请相爷。”乌英纵吩咐道。

    乌英纵被项弦调教得很好,只要不因潮生的事而突然犯病发疯,平时在待人接物上也相当有一手。他来到院中,整理装束,换了一副稳重表情。

    蔡京身为一国宰辅,于年节上,万岁山皇宫魔患后再得举复,竟以七十八岁的高龄,屈尊前来驱魔司,拜访萧琨与项弦,足见其诚意。

    如今正副使不在司中,乌英纵也不请他坐,与蔡京一个照面,拱手道:“相爷。”

    蔡京拄着一支仙人拐,满面春风,笑道:“你家老爷不在?昨日朝中与他争了几句,想必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正想请他喝杯酒,好好聊聊。”

    乌英纵道:“您言重了。昨夜忽得消息,老太爷见背,回往会稽丁忧,萧大人则送项大人一路归家。诸事匆促,告假的文书刚送呈吏部,是以相爷尚不知。”

    “唔。”蔡京倒是很和蔼,打量过斛律光与牧青山,目光驻留在潮生身上,乐呵呵地说,“小仙人,咱们又见面啦。”

    “我们正要出门吃饭呢。”潮生已忘了他姓名,笑答道。

    “实不相瞒,”蔡京知道他们并非食禄之人,亦不以官场的规矩与他们打交道,只客客气气道,“小儿蔡絛蒙受天恩,得了徽猷阁待制。”

    “那可当真恭喜入阁了,”乌英纵也客气道,“待萧大人从江东归来,定择时叨扰,上门为相爷贺喜。”

    “不足道,不足道。”蔡京又递出请帖,说道,“明夜我在府内设烧尾,本想请萧大人、项大人与驱魔司内各位……各位……仙家赴宴。不知小仙人可愿赏我这凡尘中的俗气老头子几分薄面?”

    潮生道:“赴宴吗?吃什么?”

    潮生虽不解“烧尾”之意,但“赴宴”是听懂的。蔡京又笑道:“这就让人将菜牌送来。”

    乌英纵暗道这下没法拒绝了,只得说:“你想去?”

    潮生:“可以吗?宰相的家宴啊!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吧!”

    潮生也不避人,当着蔡京的面就开始商量去不去,乌英纵本想找个由头婉辞,忽听蔡京又道:“与宴的还有一位辽国客人,据说与贵司萧大人是旧识,只可惜萧大人不在,不过总归有机会。”

    斛律光忽道:“乌大哥。”

    乌英纵心念电转,略带疑惑,问:“你也想去?”

    斛律光看看蔡京,突然朝乌英纵使了个眼色。

    乌英纵思考片刻,而后接了帖子说:“如此,届时便叨扰了。”

    蔡京一笑,他身为宰相,亲自来请给足了面子,未料萧琨与项弦同时不在开封。但要请潮生这位仙人赴宴,蔡京仍有把握。民间常说“上九流”,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蔡京自忖坐到一品大员这位置上,与国家气运已息息相关,较之神仙,亦差不得太多,彼此都是上九流,不至于被瞧不起,才登门下帖子请客。

    “小仙人,那就回头见。”蔡京告辞,又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离开了驱魔司。

    “明天会有什么吃的?”潮生已开始期待了,问道,“烧尾又是什么意思?”

    乌英纵等了好一会儿,猜测蔡京走远后,方领诸人出门以免再碰上尴尬,来到开封八大楼中的涵月楼,入席后方解释道:“官员入阁,升至三品,犹如鲤鱼跃龙门,鱼过龙门时会被天劫烧其尾,故此官员设宴招待同僚,便称作‘烧尾宴’。”

    “哦——”潮生明白了,“禹州也说过!他就是跳了龙门才变成龙的!”

    “方才你想说什么?”乌英纵问斛律光。

    斛律光在围席上半靠着,活动酸痛的胳膊与脖颈,说:“上回萧大人说到他的故交,还记得么?”

    “什么人?”牧青山不明所以,问道。

    斛律光想了想,说:“他说过,辽国被金攻破的时候,他带着皇储逃离上京,好像是叫什么来着……”

    “撒鸾!”潮生知道这件事。

    斛律光:“对,撒鸾!会不会是这位老朋友来了?”

    “你怎么知道?”乌英纵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但长期陪伴在项弦身边,他很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乱问。

    尤其看萧琨脸色,便知此事是他心病。

    “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听见的。”斛律光倒是很坦诚。

    “你耳朵挺灵啊。”牧青山从来就不关心项弦与萧琨之间的事。

    乌英纵正色道:“私底下无意中得知什么,你须得当作没听见,更不能往外说。”

    萧琨与项弦确实不在意斛律光在旁,他是西域人,不通中原人情世故,又表现得心思纯粹,商量时就从不避他,乃至斛律光听了许多要事去,他只是习惯直来直往,又不是傻子,怎可能不知道内情?

    “我想帮他,”斛律光说,“去见见不好么?”

    “也可能是别的朋友呢?”潮生说,“不一定就是那个撒鸾。”

    “你见过撒鸾?”乌英纵说。

    潮生答道:“没有。哇,上菜了!”

    涵月楼的醉鸭乃是一绝,时值晚春,又有时令的鲜美河虾与各色叫不出名字的小鱼,鲜得就像这春夜美景一般,配上温热的黄酒,当真是人生的极大享受。潮生只觉在开封住上三年,连神仙也不想当了。

    “萧大人说他在辽国没有朋友。”斛律光喝着酒,又来了一句,“这酒不如高昌的好喝。”

    “别这么说。”乌英纵变了脸色,只怕斛律光说着说着,将项弦与萧琨的私事不当心倒了出来,虽说一片好心,却终究难为情。

    “好,我不说了。”斛律光忙告罪。

    “那他挺不容易。”牧青山朝斛律光道。

    “唉,是啊。”潮生说,“哥哥们能在一起,当真再好不过了。”

    议论上司这等事一旦开了个头,就没法阻止了,乌英纵只得随他们去。末了斛律光又说:“潮生,宋的那宰相和你很熟么?”

    斛律光所知的朝堂政治,大多以高昌为原型,想象的蔡京与高昌王丞相埃隆也差不了多少,殊不知中原王朝与西域天差地别。

    “我们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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