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9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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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弦便与他猜骰子,第一局,项弦赢了,便将酒碗搁在一旁,问:“你喜欢我什么?”

    萧琨登时满脸通红,说:“我不知道,我……算了,我还是喝罢。”

    项弦上下打量萧琨,萧琨反道:“喜欢一个人,是说不出缘故的……你……以后就懂了。来,第二局。”

    项弦又赢了,萧琨只得认输。

    项弦笑道:“你好好想想,这次必须回答我了,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萧琨没想到还是这个问题,他绞尽脑汁,说:“你……长得好看,凤儿。”

    萧琨已窘得无以复加,他甚至不敢直视项弦,就像被逼着告白的人,说“拷问”也不为过,他这辈子从未有过如斯境地,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让项弦放过他。

    但这么一来,反而是项弦,察觉到自己真的对他动心了——无关身体缠绵与情欲的动心。

    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欺负萧琨一般,忍不住稍凑近点,看萧琨那表情,已快要哭出来了。这家伙分明能挣扎或抵御他的进攻,却因为喜欢他,表现得如此老实又规矩。

    犹如少年郎在喜欢的人面前,始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真的不知道。”萧琨的声音小了许多,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你也待我很好,凤儿,对不起,哥哥没……没做好,许多事都……想当然了。”

    萧琨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抬眼看项弦。

    “算了,”项弦的俊脸也红到耳根,说,“放你一马,喝罢。”

    萧琨这才好过了点,说:“我分明答了。”

    “你那叫答吗?”项弦笑着避开萧琨目光,萧琨只得又喝了一碗。项弦竖了下筷子,说:“别顾着骗酒喝,吃点。”说着搛了牛肉喂他,萧琨满脸通红地吃了,看着项弦。

    “再来。”萧琨恢复少许平静,又与他猜骰子大小,这次萧琨终于扳回一局。

    项弦说:“问罢。”

    “你……”萧琨深呼吸,说,“凤儿,你有一点点喜欢我,我……猜得对么?”

    项弦心里怦怦地跳着,耳根发热,却装作没事人般,说:“还没想清楚,想清楚再告诉你。”

    “好。”萧琨只得点头。

    项弦正色道:“有时我觉得你就像变了个人,现在说话,与白天那会儿,简直判若两人。”

    萧琨带着醉意,笑了起来,项弦又用手拿了吃的喂他。

    萧琨在面对感情与驱魔时,完全是两种心情。在谈论正事时他步步为营,深思熟虑,相当谨慎,绝不做没把握之事;反而在感情前他显得完全无助,被项弦穷追猛打,毫无还手之力。

    “我就是我。”萧琨端详项弦,问,“你喜欢我怎么说话?你告诉我?”

    项弦端起酒碗,与萧琨相碰,萧琨再次一饮而尽,身上带着燥热,解开衣领,说:“不能再喝,要醉了。”

    “咱们去龙亭湖滑冰,走。”项弦起身,与他下楼,看见潮生正戴着花环,在一群乐师里跳舞,不少客人喝醉了,加入了他们。

    萧琨站定,看了一会儿,项弦把手伸过来,两人手指碰了碰,自然而然地牵在一处。

    项弦吹了声口哨,拉着萧琨跑了。

    揽月楼外,潮生摘下花环,滴溜溜地在手里转圈,带着酒意,哈哈哈地笑个不停。他把花环扔给乌英纵,乌英纵又扔回来,两人将千色神花扔来扔去玩。

    乌英纵也在笑,他见潮生玩得高兴,便也随之高兴起来。他自从被救出蓬莱后,对人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仿佛看淡了一切,跟随在项弦身边时,也没有多少值得高兴的事。

    自从潮生来了以后,乌英纵便获得了许多乐趣,仿佛潮生在替他品味着这世上的喜怒哀乐,曾经被他错失的风景,潮生都觉得很有意思,为他带来了新鲜的空气。

    潮生回身,下意识地朝乌英纵背上跳,说:“再这样下去,我都舍不得回家了。”

    乌英纵躬身,背着潮生,在深巷里往前走。

    “你有喜欢的人么?”潮生骑在乌英纵背上,笑着问,并将千色神花戴在了乌英纵头上,为他调整位置。

    “没有,”乌英纵道,“你说母猴子吗?”

    “嗯,是。”潮生说。

    乌英纵:“我修成妖身后,在蓬莱被丹妖改造过,常常觉得自己这一生野性难驯,便不曾招惹同族们,何况普通的猿猴也活不了多少年。”

    “嗯。”潮生拨弄几下乌英纵的头发,问,“那来日,你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乌英纵想了想,说,“没有。”

    乌英纵背着潮生往禹王台走,穿过满街张挂的、五光十色的灯笼,想了想,说:“等老爷寿数到了以后,兴许我便依旧回白帝城,在山里找个地方待着罢。”

    “你很喜欢红尘。”乌英纵又说。

    “你不喜欢么?”潮生笑着问。

    “还行。”乌英纵对人世也说不上眷恋,“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唔,”潮生说,“我答应了长戈,等哥哥们打败天魔,就会回去。等我回去了,你会来看我么?”

    乌英纵:“我上不去。”

    “你在下头喊,”潮生说,“我会把门打开。”

    潮生现在也不提喜不喜欢猴子的事了。乌英纵点头道:“那行,我去看你的。”

    潮生欲言又止,只想说“不如你跟我一起走罢”,但想来想去,依旧觉得不合适,只得作罢。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黄河岸畔,大多驿站业已关停。宝音在一棵孤树下抱着胳膊,身上裹着毯子,似睡非睡,听见来自荒野的数声狼嗥。

    梦境中,她走过战火飞扬的塞北大地,面朝那废弃的村落,白鹿之梦化作结界,笼罩在无名村之中,扭曲了道路与废墟般的建筑,令它成为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宝音加快脚步,却找不到出口,天空中出现了巨大的黑影,展开翅膀掠过。

    “青山?”宝音骤然意识到梦境开始变化了,它正从过往的回忆朝着预警与提示缓慢改变。废墟中升起乱石、土堆,那是白鹿予以她的暗示!

    她环顾四周,面朝那幻境的入口,废墟中散发出阵阵魔气,升上天际。

    宝音醒了,在孤独旷野的路上,她飞快收拾随身之物,摇身一变,化作苍狼,沿梦境力量的来处,在荒野上飞奔而去。

    深夜,他们回到了驱魔司。

    项弦让萧琨把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搂着他的腰,艰难地进房,长吁一声,将他放在榻上,到屏风后去脱衣服,不片刻又过来,在榻畔躬身,为萧琨脱衣服。

    萧琨几次伸手来抓项弦,项弦还带着笑,与他抓手指玩。

    “这儿都摔瘀青了。”项弦摸摸萧琨侧脸。他俩今夜趁着酒劲在龙亭湖畔彼此追逐,萧琨还在石栏上碰了下,留了处擦伤,但在回来的路上,已慢慢自行痊愈。

    萧琨不吭声,只见项弦忙前忙后,一身薄薄的白衣与衬裤,在灯光映照下近乎通透,得见朦胧的男子身躯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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