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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驭犬GB》 50-60(第7/14页)
小手,指向天上鸢鸟:“老师,我很羡慕它们。”
“我的小字也是鸢鸢,我也想走遍天下,看遍名山大川,不受高墙所限,不用活在别人的规条和眼光之下;我也想像它们一样无拘无束的活着。”
【诸君迎难而上,为的是什么?】
柳十二忽然知道了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不想这些权贵继续好好地活着。
他想柳时言死。
他也想这个腐朽不堪的世道去死。
但在他自己也随着这个世道去死之
前,他想要那双纯净的眼眸里面没有那个表面风光的伪君子。
他想要它们里面只有脏污不堪的自己。
柳十二开始积极寻找脱离柳家的方法。他设计让自己得到了聚贤阁负责枪替生意那些人的注目,借着他们的施压得到了一个离开柳家、直接进入背后的利益集团的机会。
也为自己争得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份——柳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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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长风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又变,有一下甚至便要现出恶狼不驯的原形来,似笑非笑:“哦?”
柳孤城从回忆之中猛然回神,他定定注视着面前的女郎,有那么一刻看见的不是那个疯魔残忍的支配者,而是当年那个眼神纯净、心向阳光的小少女。
他倏地没头没尾的说:“自由。”声音干涩,似乎还带着一丝鼻音。
越长风半倚着城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柳孤城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想要的,本来不是权力。”
“失去了的,回不来的,也不是柳时言的那一段感情。”
“柳时言是你为了争取选择自己人生的自由,而作出的第一个选择。”
“直到柳时言背叛了你,你才发现选择自己人生的自由本来就并不可得,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绝对掌控欲,用规矩和控制来……拯救我。”
柳孤城感觉自己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勉强说出了拯救二字。
心底好像已经开始相信越长风之前对他说过那些强词夺理的鬼话。
【每一个人来到这世上本来就不是自己的选择。你自出生以来便活在柳家和前任家主的拘束之下,没有人格,没有尊严,更加没有选择任何东西的自由。但其实不止是你,命运本就没有真正让人自己选择的自由。】
【这世道从来都不会嘉奖有独立个性的人,无论高低贵贱,人的一生都不被允许偏离原定的轨迹,所以每一个人自出生以来便一直在学会接受,学会妥协,学会欺骗自己人生还有身由自己的选择。】
【对于自己人生的无助和痛苦,有些人选择逃避,有些人沉迷在无止境的思考之中而变得更加痛苦,但本宫选择面对……和救赎。】
或者,她对自己说的那些“鬼话”并不只是在合理化她的折辱和调教,而是她所真心相信的道理。
——她在真心的拯救自己。
柳孤城空洞的双目里掠过了一丝不确定,还有渐变柔和的微微水光。
越长风富有耐性的听他说完,听到最后,看着他的目光却是变得冷凝,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凝结成了轻蔑的嗤笑。
她定定的看着男人眼神里的变化,忽然毫无预兆地打了他一巴掌。
“柳奴这是在可怜本宫?”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称呼的转换,话音里的轻肆,还有毫不留情的反问。
仿佛在问他,你是什么身份,用的什么身份来可怜本宫?
柳孤城被那一巴掌打得振聋发聩,怔怔的看着她,双膝下意识的一软,扑通一声跪在粗糙不平的城头上。项圈上的牵引链还被攥在越长风的手里,突如其来的拉扯带来的便是一下窒息。
“奴……不敢。”柳孤城声音沙哑,闷闷的说。
越长风俯下\身去,攥住牵引链手柄的手转而掐着他的脖子,强势的把人提了起来,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抵在城墙上。
另一只手再次往他的脸上掴了一巴。
“你觉得,主人需要你这只贱狗的可怜么?”她居高临下的冷笑,字里行间也是毫不留情的羞辱。
“我……奴……”柳孤城声音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想起了在他上一次逃离长公主府之前,长史常茵奉命把他脖子上的项圈送来,他忍不住问她,长公主是一个怎样的人。
常茵看也不看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越长风从来都没有隐瞒自己,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和她朝夕相对了这些日子的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柳孤城会觉得她是因为柳时言的原因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本来就带有先入为主的偏见,这样的想法的确是太傲慢了。
他应该要把身段再放下一点,态度再卑贱一点,放下所有的傲气和自尊,这样才可以认识真正的她。
这个世道对他残忍至极,对越长风也并不见得有多慈悲。
她本来就不必善良。
十二年前心向自由的少女是她,现在唯我独尊、控制欲强的支配者也是她。
越長風是一个怎样的人,本来就不必有什么原因。
“主人,奴错了。”柳孤城轻轻说。
越长风看着他水光粼粼的眼睛,可怜兮兮的,不难看出他眼中的真诚。
她忽然看腻了这样的眼睛。
也不顾男人的感受,冷硬的转过他的身子,让他弯腰趴在墙上,只在墙头上探出一个头来,只能无助地看着自己现今身处的高度,和身不由己随时坠落的可能。
她一手拉着男人脖子上属于自己的项圈,一手拿着早已为了这次“遛狗”准备的道具,站在她曾经弑兄杀夫的城楼上,直接得近乎暴戾的使用了他。
第56章 第56章沈相回京、捉奸的既视感……
柳孤城鼻息混浊,沉重的喘气声间夹杂着近乎呜咽的小声咕哝,语无伦次的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也听不出他到底是在享受还是难受到了极点。
越长风把牵引链一圈圈的绕在腕上拉紧,迫使他的头往后仰起,细腻的指尖享用着属于自己的东西,特别是穿着代表自己所有权的那些小金环,然后在他看不见的身后含笑欣赏他控制不住的战栗。
“还要不要可怜本宫?”她冷下声音,不让柳孤城听见她话中笑意。
柳孤城死命的摇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要了……”也不知是不要可怜她了,还是不要她现在对自己不断的“宠爱”。
她俯身在他耳边,怜惜的说:“有这样的心思去可怜本宫,还不如想想该怎样做好一条狗,迎合我,讨好我。”
柳孤城恍若未闻,嘴里依旧在语无伦次的呢喃什么。
这次越长风听清楚了,他在重复说着:“我错了,主人。”
越长风心头一颤,忽然感觉有些难受。
难受就代表有软肋,她并不喜欢软肋,也绝不容许任何东西成为她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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