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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驭犬GB》 60-70(第8/16页)
【殿下自己也曾经迷失过,曾经屈服于这些世人的既定观点,但是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柳郎觉得她是变了才会成为现在你所认识的殿下,这样的想法,实在太傲慢了。】
直到今天,他终于明白了这几句话的真正含义。
“你觉得自己可以用钱财和权势来困住她,让她心甘情愿回到你的身边,你是真的认识常茵这个人,还是傲慢地、带着自己的偏见去看她?”
第66章 第66章我们都是弑父杀兄的人了……
萧度冷笑:“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无论做些什么都是为了一个女人么?”
“别自作多情了,阁主。”
柳孤城面色平静,不慌不忙。
他背着手悠悠然的踱着步,笑着反问:“是吗?”
“那萧大人知不知道,那一番关于傲慢和偏见的话,其实是谁告诉本座的?”
他会这么问,答案其实也只有一个。
萧度的脸色难看极了。
柳孤城也不待他反应过来,自顾自的回答:“是常茵。我是进了长公主府,还有幸听过常茵亲述你和她之间的故事。”
萧度眸中掠过一丝痛苦:“她怎么能……”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他的阿茵怎么能把它作为把柄送给那个低贱的禁脔,他现在的死敌。
萧度也是一个谋大事的人,他没有沉浸在悲伤太久,一眨眼的瞬间便已经回过神来,露出了一丝软弱的眼神重新变得冷冽凌厉。
——然而,还是晚了。
柳孤城只需要他那一下的失神。由黑衣死士组成的包围网在那一刻瞬间收紧,迫得他倒退几步,退到了柳家三父子身旁。
萧度一方的手下也跟着倒退几步,在步步进逼的包围圈内、中央的核心外围形成一层紧密的保护网。
殿上一阵剑拔弩张之势。
柳孤城忽然勾唇一笑。“骗你的。”
“你和常茵之间的事,全是我瞎猜的。”
“你——!”萧度终于明白了对方根本就只是在玩弄他的情绪,可就算是在明白了的这一刻,心头还是无法遏止的涌起烈火灼烧一样的盛怒。
柳孤城温温和和的说:“可你还是信了,并且受其影响了。”
“萧大人,比起你口中的小贱人,你又有多清高?”
双方人马开始打了起来。
萧度策反了不少的人,但柳孤城自担任阁主以来,把阁里抢替和暗卫的身份和自由还给了他们,借此收买了聚贤阁底层的大部份人心,所以遵他所令的黑衣死士更多。
萧度和柳家三父子身侧的手下越来越少,包围网越来越紧,萧度一方已近穷途末路。
萧度眸中一丝精光飞快的转了转,他果断地从腰间拔出佩剑,却不是加入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战团,而是大力推开
搀扶在柳老家主左右的二郎三郎,一手抓住摇摇欲坠的老人,另一手则是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步步进逼的包围网骤然停下。
“哦?”柳孤城在黑衣死士的簇拥之下缓缓走近,脸上一副慵懒闲适的表情,似是对眼前的变故毫不动容。“先不说这老不死的都被我换了几十块皮了,他现在是你那边的人,萧大人不是觉得他还有什么作为人质的价值吧?”
萧度直直的盯着他,目光里满是精打细算的算计。
他压下声音,低喝道:“阁主千辛万苦把人从诏狱捞出来,还一直在阁里养着,除了对这位可怜的前家主凌迟折磨外,应该还想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吧?”
他顿了顿,嘴角微嘲的勾起:“让我猜猜——柳老家主一直都没有真正投诚于你,这些年来敛下的财富有一部分在阁里存着那些账本里,但他还是留了一手,没有交上所有的账本。”
柳孤城依旧慵懒的笑着,成竹在胸的眼神却冷下去了几分。
萧度见他看着自己不语,心里又多了一丝成算。“我也不要什么,放我离开,我把这本活账本交还给你。”
柳孤城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萧度觉得自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连忙加了一句:“阁主也别想着秋后算帐,在下手中还有一张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阁主也不想看见那个比你更像你大哥的替身暗卫,带着所有和阁主、和聚贤阁有关的秘密,重现世间的吧?”
柳孤城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
深渊一样的眸中覆上了厚厚的阴霾,像是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黑雾,惬适自在的笑容也消失不见,本来俊美无俦的脸阴沉晦暗得可怕,甚至有些扭曲。
“你觉得,本座在乎吗。”
他轻轻的问了一句,尾音平伏得仿佛说的只是一句陈述。
柳孤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这刻一样的麻木过。
什么活账本,什么柳十三,在这一刻他统统都不想去在乎。
“杀了他。”
话音未落,黑衣人便手起刀落往萧度斩去。
——萧度的反应也是奇快,刀锋还没落到身上,他便抓着柳老家主转了个身,像举着盾牌一样举着柳老家主的身子,一刀便劈在伤痕累累的“人肉盾牌”身上。
从中劈开,血流如注。
柳二郎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凄厉叫声。
柳三郎惊怒交加,难以置信的大喊:“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敢——”
柳孤城轻轻一笑,这一切是如此的荒谬,就连他平日发的恶梦也没有像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么荒谬,他却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他敢剥夺我的名字、身份和人格,把我送进暗卫营里,我有什么不敢的?”
“而且又不是我拿他挡剑,老东西死了又关我什么事?”
他淡然抬手又放下,黑衣死士只听他的指令,往余下的二郎三郎和失去“人肉盾牌”的萧度杀去。
萧度不愧是从聚贤阁底层爬上去的人,他舞着佩剑负隅顽抗,身上横七竖八的一道道刀伤,却依旧伫立原地,负隅顽抗。
柳二郎和柳三郎却没有那样的本事,从来都只是依附着父兄家族的两个草包被眼前阵势吓得屁滚尿流,一个软瘫在地语无伦次地向“尊主”求饶,另一个步步败退,一边用最恶毒的诅咒谩骂着“小贱人”。
柳孤城眼帘微垂,连正眼也不看一眼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黑衣死士一刀划破柳二郎的喉咙,另一个黑衣死士则是一剑刺进柳三郎的后心,毫不犹豫地捅破整片薄薄的身子,剑尖直从前心穿透出来。
萧度一人难敌架在四周的十数把剑,堪堪避过刺向心脉的致命一击后,大喝一声:“慢着!”
“阁主就不在乎顾锦卿的性命了吗?”
听见“顾锦卿”三个字,柳孤城瞳孔一缩,着魔一样泛着血红的眸里不再是一片混沌,多了一丝明显的属于人类的感情——却是明晃晃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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