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犬GB: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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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死士的剑停在了萧度的后心。

    其余几把刀剑齐齐架在了他的前心、胸肺、脖子一切足以一刀毙命的地方。

    柳孤城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在地下宫殿的回音之中,男人的脚步声显得别样沉重。

    “顾锦卿在哪里?”

    萧度也没想过柳孤城是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人,地下钱庄的财富可以弃若敝履,弑父杀兄的时候连眼也不眨一下,他的软肋却竟是那个由枪替走上朝堂的小状元。

    他立时找回了一些底气,再次说了一遍:“我知道顾锦卿在哪里。”

    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

    脚步声远远比现在在殿堂里双方加起来的人都还要多,而且不止震耳欲聋,还是整齐划一,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样。

    无论是萧度还是柳孤城,还是双方手下人马,脸色都变得凝重。

    大殿门外传来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玄武卫像潮水一样涌进殿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包围着萧度等人的黑衣死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柳孤城此刻看到的只有这一个画面。

    他立时想通了,这一晚他会被塞进马车里带到柳家墓园里,本来就不是支配者的兴之所至。

    哪怕她这段日子的早出晚归,那些在长公主府一进一出的看似毫不起眼的小鸟,再往前看她像忽然入了魔障的那一晚,大概就是那时她已经发现了聚贤阁的内讧、萧度和太后的勾结,大概还知道了他一直隐藏的另一个身份,一直都在准备着这一晚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柳孤城从来都是黄雀脚下践踏逗玩的那只螳螂。

    柳孤城像中了魔怔一样呆若木鸡,看着越长风在玄武卫众星拱月的簇拥之下朝自己款款而来,素白的裙摆曳过血迹斑斑的地面,拖出了让人望而生畏的妖艳血痕。

    她一直走到柳孤城面前,伸手摸了摸他大汗淋漓的额角,又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擦干手指。

    像是故意似的,擦过的地方偏偏是先前用来灭香的位置,薄薄的衣料下敏感红肿至极,擦过的时候掀起阵阵酸麻。

    越长风温温柔柔的笑着,目光缱绻缠绵,仿佛最亲密最纯粹的爱人。

    却看得柳孤城浑身发毛。

    “原来柳郎一声不响的跑了出来,就是为了本宫准备这出好戏。”

    柳孤城绝望的合上了眼睛。

    耳边却是支配者冷冷的命令:“睁眼。”

    她的声音让他如坠冰窖,再次睁大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又是那副温情暖煦的眼神。

    就像整个世界都被割裂了一样。

    “顾锦卿现在在本宫手下安全得很,算是……”越长风歪了歪头,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对柳郎为本宫上演这一出好戏的奖赏?”

    柳孤城的心又是一沉。

    也是,她既然知道了自己就是聚贤阁主,今晚也是她从萧度的人手中救出了顾锦卿,也就该知道顾锦卿是聚贤阁的人,而自己就是把顾锦卿带进阁里的邻家哥哥。

    见他沉默,越长风再次轻笑出声,“柳郎怎么净想着你的邻家弟弟了,本宫可会吃味的喔。”

    她笑得眉眼弯弯,语气也是玩笑般的轻松,笑意却远远不及眼底。

    玄武卫把刀剑架颈的萧度和包围着他的黑衣死士统统带了下去,地下宫殿里重新变回了空荡荡的样子,只有两个活人,三个死人,以及在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越长风缓缓走到柳孤城平时坐着的那张太师椅前坐下,调整了一下姿势,慵懒闲逸地靠在太师椅里。

    她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后面躺着的三具尸体,流出来的血染上了华贵精致的绣花鞋底,像是六年前在玄武门前那样,她用脚踩过三位兄长的血迹,任由它染污了自己的鞋子。

    只是,这一次的三个死人,是柳孤城的父亲和兄长。

    “你知道,本宫进来的时候,都看到什么了吗?”

    她的声音温柔和缓,

    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

    柳孤城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越长风招招手让他跪在身前,伸指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视着她。

    她的目光纯粹而专注,是发自内心的真挚和诚恳。

    “看到了一个和我一样的人。”

    “你终于和我一样,都是弑父杀兄的人了。”

    柳孤城一下僵住。

    弑……父?

    第67章 第67章六年前的真相

    翰林院的阁楼里,有一部分专门用于储存历代帝王的起居注。

    起居注作为历史记载极为重要的一部分,由中书省辖下的起居舍人贴身跟在皇帝身边,如实记录皇帝每时每刻的一言一行,然后封存于负责编修史典的翰林院。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起居舍人在写下来的时候都不得有任何修饰,起居注封存之后也没有人可以更改,所以在起居注上记着的,无论对时人还是后世来说,都是唯一的事实。

    关于先帝,承元年间的起居注上记着——

    承元二十二年,太子在玄武门前发动宫变,结果以失败收场,太子、二皇子、三皇子通通在对峙之中丧命,驸马柳时言被波及,禁军副统领陆行舟率领寒门出身的一支精锐叛出乱党,镇北军的裴小将军从北境回来领兵勤王。

    宫变落幕之后,承元帝把自己困在含元殿里三日三夜,在第三夜终于让身边的内侍总管传召了在玄武门下生还的长女昭阳公主上殿。

    这只是天下人所认知的“事实”。

    事实上,含元殿在陆行舟所带领的禁军“保护”之下被围得水泄不通,殿里一角起居舍人捧著书卷瑟瑟缩缩的坐立不安,身后的禁军“好心”的半扶着他。

    不到五十的男人在一夜之间变得满头白发,黯淡的眸光一片混沌,浑身酸软无力,在陆行舟带着威胁性的“搀扶”下勉勉强强落座在龙椅上,目无焦距地看向缓缓打开的殿门。

    看见一身麻衣孝服款款走来的女郎,承元帝一片混乱的灵台回复了一丝清明,激动的想要从龙椅上跳起身来,却被一脸冰冷的陆行舟以不容抗拒的力量按回椅中。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大吼什么,却只能发出不成文字的嗬嗬声。

    越长风走上台阶,来到精雕细琢的鎏金宝座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本该是宝座的主人、此刻却像囚犯一样被按在座上动弹不得的帝王。

    越长风注视着说不出一个字来的父亲,看着他浑浊的眼底那一点点无力燃烧的怒火,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这就是父皇想要见到的结果?”

    承元帝似乎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成文,终于绝望地闭上了嘴巴。

    越长风一脸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可惜父皇已经说不了话。”

    “不然大概会说,手足相残,又怎会是朕所乐见?”

    大殿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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