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攻的霸总丈夫失忆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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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的眼眸对视,浑身一震。

    宋矜郁拖着虚浮的脚步从他身前擦肩而过,那混杂着另一个男人的糜.乱气息直往鼻腔里钻,衣服裹得很紧,仍能看到裸露在外的部分鲜红刺目的痕迹,像落在白雪里的血。

    那人背对着他倒在了沙发上,身躯微微蜷缩,头发丝都泛着可怜和脆弱,亟待抚慰。

    他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指尖发抖。

    “你回去吧。”

    就在手指要触碰到之前,宋矜郁出声了。嗓音也低不可闻,“对不起,我现在没心情看画,让你白跑一趟了。”

    程钧哲还想说什么:“我……”

    “下次见。”

    他再一次打断了他。

    ……

    程钧哲驾驶着不起眼的福特轿车,沿着人迹罕至的小路驶离这片别墅区,思绪快要把头脑撑爆。

    程凛洲竟会把他折磨得这么惨?

    ……细想之下其实不是全无可能。

    那人素来狂妄傲慢,霸道专断,失忆前对他的恋慕如果消失了,或许就只会把他当成一件所有物。

    宋矜郁确实是漂亮的,惹人垂涎的,程凛洲爱或不爱是一码事,会不会想得到他又是另一码事。

    可他又是绝对不能强求的性格。执迷如程廷峥,这么多年从他这里换来的也只是抗拒。

    程钧哲眸中划过深思和微不可察的雀跃。

    难道他真的厌烦了程凛洲,想要彻底离开?还是本来就不那么喜欢,仅仅是寻求一个靠山。

    那么……

    后视镜中车灯一闪,程钧哲延迟半拍望了过去,纯黑色的宾利像一柄利剑刺穿黑夜,直冲着他而来。

    他一慌,条件反射踩下油门,加速变道向前。

    不好!

    程均哲意识到自己的心虚反而会惹来大祸,脊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果然,那宾利紧随着冲了过来,如影随形,很快就和他并行。

    车窗贴着防窥膜,从外绝对看不清里面,但他额角还是不由自主疯狂跳动。

    没人知道程凛洲能干出什么事。

    深夜郊区的车道越发宽阔,他在前方的转弯猝不及防猛打方向盘,压过实线逆向驶入一个小路——那宾利动作竟然比他更快!一个技巧绝佳的转向把他卡死在了转弯角,他手忙脚乱踩下刹车,车身重重撞上了护栏,火星四溅!

    身体猛地向前一撞,停下,程均哲的惊慌到达了顶点。

    几乎不敢看向后视镜里那鬼影如山的宾利。

    驾驶座打开,高大挺拔的男人迈步出来,远远地望了那福特一眼,却并未走近。

    “走吧老杨。”程凛洲招呼副驾的人下车,语调轻慢,“胆小鬼一个,不必管。”

    随后便悠然坐进了后座。

    黑色宾利慢悠悠地开远了。

    黑夜将自尊吞噬,放大了心底的恐惧和耳畔如潮涌的血液声。

    程钧哲握拳用力锤在了方向盘上。

    汽笛轰鸣刺耳。

    第39章 夫人闹别扭 “你穿校服一定很清纯校花……

    程钧哲第一次见到宋矜郁, 是在他的表哥,也就是程家大少爷程廷峥的订婚宴上。

    十五岁的少年穿了一件天蓝色的娃娃衫,白色背带短裤, 还戴了顶海军风的贝雷帽。比他见过的任何男生或女生都更漂亮。

    去程家老宅的路上, 他的母亲还在嘀嘀咕咕, 说大哥大嫂怎会如此草率, 才15岁就同意给长子订婚, 还是和一个家世普通的同性对象。父亲语气古怪,说还不是程廷峥强烈要求的,只有这样才肯接受家族继承人的培训。

    那个订婚的对象则被他们一致视为会灌迷魂汤的妖精。

    程钧哲那时候也才十岁出头, 被大人的话影响, 对这桩婚事抱着鄙夷不屑的态度。但等他见到了那个人的瞬间就改变了看法,并且在之后的数年内暗自嫉妒着。

    能和宋矜郁订婚,还能继承公司。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两全的好事。正常来讲难道不应该是和妖女在一起就必须判出宗门放弃家业, 二者只能择其一吗?

    为什么。

    这种好事只发生在了那兄弟俩身上。

    除了在程家的老宅外,他还在家附近的教堂里见到过宋矜郁。

    他陪妈妈来做礼拜,参加活动, 上台表演舞台剧和钢琴,让他的妈妈很有面子, 和其他朋友们炫耀这是我家的孩子。

    程均哲还见到他坐在最后一排画画, 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支着画板,坐姿有些不羁,但不影响漂亮。

    他鼓起勇气凑过去看这人的画,发现他把大名鼎鼎的古斯塔夫托雷的作品临摹了下来,涂上明快轻薄的色彩。

    可是就是要铜版画的黑色线条阴影才能表现宗教题材的肃穆啊。程钧哲对艺术也有些兴趣,没忍住发出了疑问,自言自语说得很小声。

    宋矜郁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停下画笔:“我妈妈喜欢彩色的。”

    被他回答了。

    程钧哲低着头,站在椅子后一动没动,像个木头人。

    “原来你会说话啊?”宋矜郁看了他两眼,笑了一声,继续在画纸上涂抹:

    “订婚宴上你一直盯着我,也不打招呼,我还以为你是哑巴。”

    程均哲如遭雷击。

    好半天回过神,这人已经跟着母亲离开了教堂。

    他夹着画册独自走在那群人后面,没有打扰母亲和别人的交谈。身形是少年期特有的瘦长,每一处骨骼都清晰得像铅笔勾勒。阳光撒过来,把他微乱的锁骨发照得金灿灿软绒绒,恰似他笔下的那幅画。

    他至今记得宋矜郁临摹的那副作品是《天使向巴兰显现》,持着剑的天使神圣威严,在他的色彩下却多了几分圣洁和温柔,好似并非裁决而是恩赐。跪伏在地的人也绝非恐惧,而是心甘情愿的朝拜。

    自己有什么资格和他说话呢。

    程钧哲想,后来他变得八面玲珑,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却还是很难主动开口对他说些什么。

    在一次次的家族宴会上,远远地沉默地注视着他,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两人又争又抢,经历过挣扎最终屈服,洁白的羽毛成了刺进血肉的利刃,梦中圣洁的天使变得鲜血淋漓……可突然有一日,他醉眼朦胧地坐在他的面前,对他展露出脆弱、倾诉苦楚。

    所以自己做的那些事,应当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不是吗?

    呼吸逐渐急促,程钧哲坐在灯光昏暗的包厢里,酒精冲散了一部分的理智,他试探着想要触碰对面那人的手。

    想要告诉他,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摆脱他。

    宋矜郁躲了开来。微凉如玉的指尖一触即离。

    “……对不起。”程钧哲倏然回过神,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从沙发上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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