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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诗吟刀啸》 90-100(第10/21页)
,我们楼主会亲自告诉你们原因。”
第96章 樊笼犹自拘方寸,负阴抱阳万物和(一)
今日这一场大闹青柏岭,颜如舜与尹若游虽都蒙着面,尚知仁却不可能猜不出她们的身份。
是以昙华馆暂时不能再回,谢缘觉驾着马车一路往前,直到驶入城郊一座庄子才停下,说一声:“到了。”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许久的凌岁寒终于掀开车帘,正要下车,四周景色映入她眼帘,令她不由得一怔,转头细瞧半晌,又回忆半晌,狐疑问道:
“这地方是……”
谢缘觉道:“这是陈娟少年时的家。”
凌岁寒纳罕道:“陈娟?谁?”
“你不记得了?是,你的确不知道她的名字。”谢缘觉道,“走吧,进屋以后,我再告诉你。”
原本她们的安排乃是四人会合以后,颜如舜驾车,尹若游观察四方,谢缘觉在车内凌岁寒治伤,哪知道计划起了变故,谢缘觉只能一个人担负驾车的任务,打开的药箱也放在了一边。这一路她确实十分忧心凌岁寒的伤势,幸喜这座庄子颇为清静,倒是个养伤的好地方,她们到了前方廊下一间卧房,她先拿小刀割开凌岁寒身上黏连着血肉的衣裳布料,再细致涂药包扎,同时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治伤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碰到伤口,凌岁寒本在咬牙坚持,然而听完谢缘觉的讲述,巨大的震惊让她一时忘了疼痛,怔了半晌,才问道:
“那定山派的人呢?”
谢缘觉道:“一部分人在无日坊,凌知白担心计划如若失败,朝廷会找无日坊百姓的麻烦,因此带了人在无日坊守护。另一部分人暂时也在这庄子住着,这些年陈娟在京城经商,早已搬了家,城郊这座陈家庄荒废许久,是昨儿才收拾出来的。”
凌岁寒道:“那我们刚才回来了,他们应该知道?”
谢缘觉道:“是我让他们先待在后院,即使你回来了,也暂时不要出现。”
凌岁寒道:“为什么?”
谢缘觉明显犹豫了一阵,欲言又止,转而问道:“你还讨厌他们吗?”
凌岁寒恍然大悟:“你是担心我和他们见面之后打起来?”她扁了扁嘴,语气显得有些郁闷:“在你心里,我是很不讲道理的人吗?只记仇,不记恩的?”
谢缘觉即刻摇摇头。
尽管她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凌岁寒心思澄澈,表里如一,性子很容易被看透,因此谢缘觉敢说她如今对凌岁寒已颇为了解,对方的的确确是恩怨分明、重情重义之人。
就像是小时候的符离……
谢缘觉再一次感觉,凌岁寒是真的很像凌澄。
只不过……
想着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对方的身份问题,谢缘觉罕见地蹙了蹙眉。
凌岁寒见状奇道:“我说错什么了?”
“没什么,我……我只是在想重明和阿螣怎么还没回来。”谢缘觉本来只是下意识地转移话题,但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又计算了一下路程与时间,心中突然生出不安,起身道,“你先歇一歇,我出去瞧瞧。”
凌岁寒同样无比担忧,挣扎着要起身。
谢缘觉停步回首,神色又恢复了她一贯的冷漠,语音淡淡但不容置疑:“要做我的病人,就要听我的话。不然若再加重伤势,你还是找别人给你治伤吧。”
凌岁寒吐了一下舌头,只能乖乖回到床榻上,倚着软枕道:“今儿你一直在外面,你吃过饭了吗?”
谢缘觉道:“车上有干粮。”
凌岁寒道:“好吧,那她们有了消息,你立刻告诉我。”
这个要求谢缘觉可以答应,她点点头,走出卧房,关上了房门,旋即又来到庄园大门口,举目眺望来时的方向,可惜高耸的树木挡了她的目光,正焦急之际,忽闻身后似有脚步声响,回头所见乃是两名定山弟子。
“你们都回来了?凌……凌娘子她……”他们在说到凌岁寒之时都有些结结巴巴,“怎么样了?”
想起之前尹若游的怀疑,谢缘觉迟疑片刻,终究还是选择说了实话。
今日行动,定山弟子并未跟着颜如舜等人一同前往青柏岭,只因营救凌岁寒是他们的责任义务,然而刺杀当朝宰相却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小事,他们毕竟都是名门弟子,而非独来独往的江湖游侠,若没有经过掌门的同意,这种大事他们不敢擅自做主,是以凌知白等弟子思索许久,对于她们刺杀尚知仁的计划不支持也不反对,不阻扰也不相助。
但若是颜如舜与尹若游真的在青柏岭遭遇不测,那他们心中难免觉得愧疚后悔,因此那两名定山弟子闻言大吃了一惊,立刻就要呼唤同门前往青柏岭一探。
幸而此时,大门外前方树林中出现一个小黑影,不一会儿逐渐清晰,原来是颜如舜与尹若游同乘一匹骏马奔驰而来。
谢缘觉看着颜如舜满身的鲜血,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来不及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开口第一句话乃是让她进屋治伤。
“不必了,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几道外伤而已,我自己也能治。”颜如舜刚刚下马,脚步便不由踉跄一下,多亏尹若游立即将她扶住。她看了看依然满脸冷淡的尹若游,又冲着谢缘觉笑了笑道,“岁寒的伤比我严重得多,你费了不少神吧?这点小伤,我可不好意思再麻烦你。”
自从知道谢缘觉的身体状况,平日里无论做什么事,颜尹凌三人都不敢让她太过劳累。
谢缘觉面无表情:“你既然认为这只是‘小伤’,足以说明你的医术不可信。”
颜如舜一怔,哑然失笑,无法反驳,只得点了点头,跟着谢缘觉而去。穿过庭院的中途,谢缘觉忽想起什么,转头向尹若游道:“凌岁寒很担心你们,你先去看看她。”
时已黄昏,金色夕阳洒落满地,凌岁寒卧坐在窗边小榻上,视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墙角的漏刻,终于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欣喜地转过头,未料到只看见尹若游一个人的身影,心又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怎么就你?重明她——”
“她没事。”尹若游打断凌岁寒的话,迅速将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遍。
“你是说她受了伤?”这如何能叫做没事?凌岁寒闻言更加忧心,顾不得答应谢缘觉的话,再次挣扎着要起身看望颜如舜的伤势。尹若游见状立即上前几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床榻上,正色道:“你会医术吗?就算你会,你的医术能比得上谢缘觉吗?如果不能,你去了能有什么用处?谢大夫说了,让我看着你,至少今天,你绝不能离开这间屋子,不能离开这张床。”
看出她目光中的愧意,尹若游又松开了她,坐到床沿边,低头轻声道:“你不必自责,是颜如舜自己找死,与你无关。”
“找死?”凌岁寒呆了一会儿,不解道,“什么意思?”
尹若游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她思考到现在,也没有思考明白这是为什么。
尹若游想不通的问题,谢缘觉直接当面问了颜如舜。
在隔壁不远另一间卧房里,谢缘觉又一次打开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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