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生活日常: 1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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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潘他们也别说。”

    “放心,今天出来都没告诉他们。”

    谢有粮把该说的话说完就回云客来去了,留下谢九九坐在书房把裴元寄回来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天色渐暗,她才点起灯坐到书桌后面给丈夫写回信。像他一样,把两人自分开后的这些天自己干了什么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琐碎又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他。

    第114章 第114章忙,我可忙了!

    裴元是跟着圣驾一直往前走,圣驾驻跸在何处,停下来之后留几天,即便是御前伺候的内侍总管们知道的都少,就更不用说像裴元这样的翰林官。

    翰林官侍奉在御前一班两个,一天六个时辰随时随地都得候着,旁人看着他们这些读书人伴驾风光,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御前有多心惊胆战。

    尤其出京之后,陛下已经陆陆续续召见了许多不在计划内的官员。这些官员平日大多连奏疏都很少往京城送,可一开口说话君臣之间那种亲近默契,就听得人心惊。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批人到中年面白无须的人,都身着暗色袍子面色恭敬,乍一看甚至看不出他们是白身还是官吏。但待在御前的时间长了,就多少能猜到他们都是太监。

    皇帝喜欢用太监,因为他们无根无后。便是贪酷也出不了大乱子,而在皇帝眼里的大乱很多时候只指代一件事:皇朝覆灭。至于其他都不过是无伤大雅,大不了苦一苦百姓,忍忍就过去了嘛。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裴元不过兜在心里打个滚,谁也不曾知晓。只是看着这些来回进出十二监的内侍们,心就止不住地往下沉。

    “你们说,陛下这是想要干嘛?今天又见了三轮那些人,行宫外面多少本地官员等着召见,硬是一个都没见。”

    说话的是周既白,他本就是南直隶人,周家在南直隶算得上大族,当年迁都有大部分人想尽办法钻营着想要跟着来京城,却也有一小部分人只想守在南直隶,周家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周家在南直隶为官的还有几个长辈,周既白这几年入了翰林院就再也没回过京城,这次有南巡的契机,裴元是不可能回容县的,但周既白却是实打实的能回家一趟。

    “那谁知道呢,昨日我和远舟兄一同在御前轮值,还……”

    “还不是一样,来来去去的人没断过。”

    裴元抬眸往林怀瑾的方向看了一眼,硬生生把他到了嘴边的话给打断。屋子里就三个人,周既白说这话或许是真无心,但在御前做翰林官最要紧的甚至都不是学识渊博,而是嘴一定一定要紧。

    有些话你能用眼睛去看,但决不能拿嘴去说。这个道理林怀瑾不是不懂,只不过这小子出身好,当年又一举得了探花郎,实在是有些太春风得意马蹄疾,有些忘形了。

    “你少跟我这儿打哈哈,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什么端倪。今天把你们俩找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们通个气儿,好歹咱们是同一科考出来的,这种要紧的时候不相互帮衬着些,真出了什么事后悔可晚了。”

    同门、同窗、同年,对于科举出身的官员来说都是牵扯不断地关系,尤其是翰林院里每隔三年就要进一批新人,也要走一批老人,这一来一去之间,留下来的人就势必会更加抱团儿,毕竟萝卜坑就这么多,谁上谁下残酷得很。

    出发之前,整个京城都为了南巡这一件事忙碌起来,但哪怕都忙成那样了,也不妨碍给三年前馆选入翰林院的庶吉士们举行老么大的散馆考试。

    考试分为诗、赋、论、策,什么都要考,除了不用再进贡院,出题的难度和范围都比院试还要再难上一个台阶。

    身为庶吉士的沈霁要参加考试,裴元自然要比旁人更加关注散馆的事。散馆考试成绩分为上中下三等,上等的能留在翰林院,升任正七品编修或是从七品的检讨,继续干翰林院这一摊子的活儿。

    中等大多往六部或监察御史的位置上去,前者能历练有实权,后者算是入了言官之流,同样是各有各的好处,端看各人志向怎么选择罢了。

    下等在京城留不住,只能外放为官。大多数都是派往中等州县任知县或是知州。到底是知县还是知州,那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

    不过不管是知县还是知州,这一去还能再回京的人便少之又少。绝大多数人这辈子就在一个又一个的任上兜兜转转,青丝变白发,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完了。

    人来了,人又走了。沈霁的成绩这一次又卡在上等最末尾,本来是可以留在翰林院的,但他自己主动去找了严学士,裴元出京之前他已经去了工部上任。工部主事,正六品的官职,工部底下那些或大或小的事情,全都得一把抓。

    沈霁去了工部,同年的徐榜眼则走得比其他人更远。本朝重文轻武,武将想方设法转文职的不少,但像徐裂云这样考上了榜眼,又被一道圣旨调去锦衣卫做了指挥同知的人,还真就独一份。

    裴元至今都记得圣旨下来以后,整个翰林院都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觉得这圣旨简直是在瞎胡闹,甚至还有人反问来宣旨的太监是不是弄错了,这圣旨到底是真是假。

    翰林院有多清贵,锦衣卫的名声就有多臭。有些自视甚高的翰林官私底下说起锦衣卫,张口闭口皆是鹰犬、红袍鬼,神色语气中全是不屑和畏惧。

    就这么一个臭名昭著又令人生畏的地方,让徐裂云过去做锦衣卫的二把手,真说不好陛下是喜欢徐裂云还是要把这人给毁了。

    倒是徐裂云云淡风轻接了圣旨,第二天把他留在翰林院里的所有东西收拾干净,又隔了一天就往锦衣卫上任去了。

    他去上任的当天,晚上关宁业就铁青着一张脸来府里找了裴元。什么都没说,只让裴元陪着他喝了个烂醉。

    都是世家子,自己是被皇帝偷偷摸摸找上,几乎毁了前途名声入的锦衣卫,他徐裂云却能先考上榜眼,后又直接成了指挥同知,要知道关宁业这会儿也不过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

    徐裂云当然知道旁人在他背后议论什么,但这些事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去了锦衣卫没多久徐裂云就出京了,去哪里没人知道,去干什么就更加没人知晓了。

    不过这次出巡,裴元在御前轮值的时候长了,多少也看出些门道来。

    陛下明面上在查运河连同漕运的治理,但私底下的重点都放在江南织造和盐务上,光是裴元这么个翰林官,都已经替陛下整理过不少打死都不能拿出来的奏疏和条陈了。

    南直隶这边虽不如京城,六部的整套班子还在,江南之地又多富庶,盐铁织造只要碰一下都是淌水似的银子,更不要提这里面在税收钱粮上搞的鬼。这种事要么不查,一查就没人能躲得过去。

    这种要命的事,陛下真要派人私下来找证据,还就没有比徐裂云更合适的人。这种活儿不光脏还得罪人,只有从徐家那样自开国屹立至今不倒的勋贵之家出来的徐裂云才有这个胆气和底气,接这份差事。

    要是换做是自己?裴元忍不住想起去年有一次在宫中值夜,陛下把他找过去。本以为是有什么紧急的文书或是圣旨要拟,没想到却只是闲话家常。

    真正的闲话家常,问的话极琐碎,很多裴元现在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记得最清楚的是陛下问他,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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