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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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光注视就近的眼睛,扇一下就能在他心中刮起海啸的睫毛直直僵着。

    凑上去,寸毫之距,睫毛立马闭合,温热的唇瓣准准落在眼皮上。

    等霍承光退开,发现它们不知所措,小蝴蝶扇翅膀似的,就是不敢睁开。

    可是没关系,霍承光在爆红的耳垂边说得明确:“没有界,不要走。”

    陆溢阳失灵了。

    霍光在亲他?

    一心拒绝他的人,亲了他?

    停车场昏暗光线里,霍承光用拇指抚过陆溢阳面颊,小太阳睁眼呆愣的样子好蠢萌,和中央绿地丟手机时的表情如出一辙,他怎么狠心推开他?他根本没办法!

    霍承光低咒一声:“我认输。”

    又吻上去。

    这次不再是温柔的蜻蜓点水,舌头扫过唇瓣还不够,还要往里探。

    陆溢阳在对方想要确认而带出侵略性的吻里回神,一点抵抗意思都没,启口放人进来,和霍承光热烈纠缠。

    紧贴的感觉让陆溢阳浑身激荡,也迫不及待侵略回去,让吻他的男人也被他吻。

    没这样亲过人,也没被人这样亲过,可陆溢阳发了疯,情绪满溢,亲得全然不顾章法。

    有人走过又退回,保安大哥站车前,两人都没管,直到车前盖被敲响。

    陆溢阳惊醒,没来得及看情况,羞耻地把脸藏近霍承光颈窝,又很快用掌捂脸扭过头。

    霍承光在位子上喘息,闪两下车前灯,示意保安让路,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库,擦着八十码开回金源名府。

    陆溢阳喉头滚动,一路无话,掌着半张滚烫的脸对窗外,不知手下什么表情。

    停好车,没等副驾开门,霍承光下来把人拉下车,进电梯时电梯壁照着一双紧握的手。

    回1101,门一关,霍承光不容反抗把陆溢阳压在门板上亲。

    终于没人打扰,回去他们的山,想怎样都可以。

    多少失眠夜,墙壁都被看穿,梦里全是旖旎,早把人侵犯无数遍,可与此刻真正的唇齿噬咬相比,算个屁。

    陆溢阳的回应全凭一腔热血,没有技巧可言,兵荒马乱溃不成军很正常。

    他被霍承光揽着,跌跌撞撞从玄关一路亲到沙发,被全然掌控,从口腔到侧脸 ,从耳垂到脖颈,后来只有仰着脖子粗喘的份,闷哼都身不由己。

    脸上肿着呢,手背都是乌青,霍承光竭力避开了,还是听到几下不属于激烈亲吻惹出来的痛哼。

    他停下,在沙发上撑起身,拉起陆溢阳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整条青里带紫的小臂。

    霍承光声音沙哑,满眼阴翳:“怎么弄的?”

    陆溢阳:“拖鞋抽的。”

    穿着毛衣都能抽出印,真下死手啊?霍承光气得脑仁疼:“我疼都来不及的小朋友,出去给人打。”

    陆溢阳拉下衣袖遮住伤痕,小天蝎睚眦必报的劣根性上来,一声冷哼:“你疼?你哪里疼?天天躲我的不是你?不肯回来吃汤圆的不是你?”

    霍承光起身:“你箱子是不是在外面?”

    刚才进门光顾着亲,谁还管箱子。

    陆溢阳拉住他手不给走,强硬又执拗:“让它在外面,还是在里面,你得给句话。”

    霍承光回头,轻拧陆溢阳没伤的半边脸:“还较真呢?”

    对,这个非得较!绝不是亲过就完的事。

    陆溢阳让他拧,拧完没撒手,虎着脸看他。

    霍承光在沙发边蹲下,单膝曲地,避开伤口撸他头顶,男人对男孩钟情的撸法,叹气不像叹气地说:“要什么话?”

    陆溢阳心里蚂蚁乱爬:“承哥你自己听听,这话多渣?”

    霍承光笑出声,笑完认真说:“留下来,你要的我都给你。”

    陆溢阳又捧住他脸亲上去。

    箱子不拿进来真不行。

    不怕被人拿走。当初为了安全,十一楼两户廖叔都买下,1102不住人,有生人上来的概率很小。但霍承光还是觉得得把行李提回侧卧才安心。

    刚把箱子放回房,就听洗手间传出一句悲痛的“靠”,霍承光赶紧过去看。

    崭新的羽绒服前襟沾了血,刚才亲完陆溢阳第一时间脱了,心疼得不行,说要去洗洗。这会儿就见衣服搁在洗手台上,陆溢阳双手撑着台面,镜子里垂下半张痛不欲生的脸。

    霍承光扶住他胳膊:“伤口疼?”

    “承哥,先出去。”陆溢阳扭头躲向另一边。

    “到底怎么了?”

    被拉转身,和霍承光面对面,陆溢阳只管抬头瞅天花板,表情生无可恋,含含糊糊说:“丑成这样,你怎么亲得下去?”

    霍承光轻轻拨动这张脸,左看右看,好笑地给出结论:“就比过敏那次,丑一点点。”

    心口biu~扎小刀了,陆溢阳挣脱想走,被霍承光拦腰搂住,低声说:“我不嫌弃。”

    陆溢阳沮丧地乱哼哼:“别看了。”

    霍承光抬起他脸看了好一会儿,看着看着眼神就变了,从额头沿着侧脸往下亲,在唇边流连,最后紧扣陆溢阳后脑勺,唇舌又搅上。

    连安慰都不是,吻得乱七八糟,任电流乱窜,呼吸混乱,根本没有浅尝即止这回事。

    陆溢阳亲到尾声还抓着人来个番外,怎么亲都不够。最后若非顾着要点氧气,吻不可能停。也就那点喘息间隙,他喘中带问:“今天要没受伤…你还留我吗?”

    霍承光竭力平下呼吸:“觉得我是在可怜你?”

    陆溢阳环住他劲瘦的腰,上身退开一点注视他:“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怜悯。”

    “我怜悯,我这样亲你?”霍承光连啄几下,把唇角水渍吻去:“天底下可怜人那么多,我就亲你?”

    陆溢阳笑得没脸没皮:“什么时候开始想亲的?”

    心思全摊开怕吓坏人,霍承光笑着放开他,走出洗手间:“不是要吃汤圆吗?我来洗手作羹汤。”

    这次陆溢阳不跟他抢,搓了衣服洗净脸,扯起纱布一角,把一撮傻啦吧唧被纱布遮住、影响颜值的刘海拨出来,坐到厨房料理台边,看人烧水下汤圆。

    过去两小时发生的事太快,峰回路转到让陆溢阳觉得不真实,像锅里煮的汤圆。他就是汤圆,沸水里翻地沉不着底。

    他这算和霍光在一起了?

    霍光是他女…男朋友了?

    一个人的喜欢,是独幕剧式的兵荒马乱;两个人说开后要怎么办,母胎solo的陆溢阳很茫然。

    双肘搁料理台上,用手机搜索:两人表白完后干什么?

    网上答案五花八门:

    ——约会

    ——一起规划未来

    ——接吻

    ——做

    ——生个娃

    霍承光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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