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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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全是难受, 睫毛都湿了。

    一上机霍承光就把冲锋衣脱了,药膏揣兜里,以防万一。现在洗手间没人,他跟着陆溢阳进去, 锁门。

    洗手间小,两人挤一块儿, 几乎没有别的空间。

    霍承光:“撩下衣服。”

    陆溢阳里面只穿了件T恤, 上飞机就没脱羽绒服, 这会儿倒显得累赘, 霍承光为了节约时间, 把羽绒服后片团起, 一手抓着, 腾出两个指头打开药膏盖。陆溢阳把T恤一并拉上去, 露出后背。

    不是没看过他后背的样子, 时隔一天再看,视觉冲击还是有点大。

    这鞭痕红斑但凡退下去一点,不再呈现狰狞的相貌,就显得凄艳,带着某种令人遐想的性意味。

    霍承光斟出药膏,指腹在红痕上涂抹,下手轻,有自己都说不清的抗拒和小心。

    触碰像轻划的火柴扔进油堆,陆溢阳靠着墙,只觉痒上加痒。这人是来给他涂药的,还是拿羽毛在逗弄惩罚他?

    忍了又忍,都没忍住明显变得浓重的鼻息。

    那么小的空间,这声音谁都不可能没听到,陆溢阳浑身发烫,满满都是想死的心,破罐子破摔说:“承哥,重一点。”

    霍承光没说话,什么东西卡着他喉咙,指尖释放一些力道。

    “承哥…你重一点啊!”陆溢阳很想跺脚:“用点力,我受不了。”

    霍承光呼吸也变重,想捂身前人的嘴,陆溢阳再用这种语气说话,受不了的不知道是谁。

    红痕一路蔓延到腰下,霍承光说一句“下面也有”,让他脱裤子。

    一听“裤子”两字,兴许和前面那个动词连在一起时,陆溢阳额头抵着墙壁,心跳就开始咚咚炸响。

    后面痒死,前面石更死,怎么办?脱还是不脱?

    霍承光见他死活不动,只好说:“快点。”

    陆溢阳气息不稳:“你留下…我可以自己,我是说你把药膏留下,你出去,我可以自己涂那里。”

    霍承光吞咽,低头看了看。

    怎么傻了?那里又不像后背,陆溢阳完全可以自己涂,可问题在于,现在的他出不去啊。

    霍承光没有哪刻如此窘迫,不知找什么理由把自己留在狭小空间。

    “叫你脱就脱!”为什么要在出去社死和在里面窘死间选一个呢?霍承光压低声音,很凶:“废话那么多!”

    陆溢阳被他凶得一颤,不受控制的颤栗窜上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直冲脑门。

    只好照着做,但只肯拉裤子后半边,前面紧紧拽着,是打死都不肯露出来的。

    手上失了分寸,药膏一下斟多,霍承光往下面涂去。

    手指触到皮肤那下,两人呼吸一窒,心里都是一声靠,恨对方杀我。

    气流中,飞机一阵颠簸,霍承光心神不在,连手往墙上撑一撑的动作都来不及做,被颠地压到陆溢阳身上。

    猝不及防间,陆溢阳整个人被压向墙壁,前方像搓了下丝瓜烙,又疼又爽的声音没经大脑径直溢出口。

    这声太魅太蛊,绝非是痒,霍承光把自己撑起,呼吸都停了。

    这下他是彻底出不去了。

    陆溢阳整好衣裤,药起效快,是感觉好多了,可现在他心里痒,痒的没法纾解,痒的他想抱住身后人,那才是他真正的药。

    他不敢回头:“你先出去。”

    霍承光声音哑:“你先出去。”

    陆溢阳身体不动,回头问:“为什么要我先出去?”

    霍承光背对他,也不知门上一张卫生检查单有什么好看:“我想上厕所。”

    这…陆溢阳还能不让他上吗?

    谢天谢地,至少他还穿着又长又大的羽绒服。

    陆溢阳把拉链从底到头拉严实,往外挤,开锁推门。

    外面站着两个排队等上洗手间的姑娘,看看出来的陆溢阳,又看看留在厕所里的男人,表情怪异。

    陆溢阳不知脸和衣服哪个更红:“还有人上厕所,马上就好。”

    姑娘低头窃笑,互递眼色,陆溢阳说声借过,回座位上侧身蜷起。

    唉,哈基米能把壳借他用用就好了。

    长期寄人篱下的生活教会陆溢阳忍耐,他觉得自己喜欢哈基米有一定道理,每当看着这只小乌龟他就心里妥帖,有安全感。有时会想,如果人也像乌龟那样身负龟壳,随时能缩回壳里就好了。

    他可以在擅长领域肆意,但也需要龟壳躲避,两者并不矛盾,甚至相辅相成——这是陆溢阳的哲学。而这几天,他觉得自己尤其需要这样的壳。

    回到金源名府是初六下午,照理初七上班,霍承光一早却没走,说再休息几天。

    陆溢阳无奈,第一次希望他还是去上班的好。

    留在家里霍光就要帮忙涂药,可每次衣服一撩陆溢阳就很煎熬,那是干瞪眼地熬。温热指尖拨动心弦,陆溢阳从不知道自己身体这么敏感,心中万马奔腾,就想冲动地翻身把人压倒,做些什么都好。

    可又清楚,他什么都不能做。

    每次帮忙涂药,霍光都在考他最近看的书。

    霍光声音冷静,语气淡漠,像老师,也只像个老师——这让陆溢阳更沮丧——我兵荒马乱,你泰然自若。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总觉得这就是心里有爱和没爱的区别。

    其实陆溢阳完全想错。

    霍承光不过仗着年纪比他大半轮,又有十足阅历,才能装得八风不动,内里辗转程度一点不比他少。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他双手交握搁在头下,对着天花板睁眼半宿。有时听隔壁起床声,穿拖鞋,开门,去洗手间……他就恨房子小,隔音差,脚步声在他门口停下的那几秒,霍承光彻底屏息,敏锐地捕捉到极低微的叹息,之后才回隔壁,关门。

    然后一整晚,一具带着红痕的身体在脑中挥之不去。

    是他把陆溢阳身材锻炼得这么好,背直、腰细、臀翘……现在倒好,让他自食其果。

    陆溢阳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力度侵略他的世界,让他渴望,让他发烫。

    霍承光时刻在抵抗,时刻在溃败。

    初十那日,霍承光一早说有事,早餐后直奔机场回京城,叫车去了一处会所。

    岳平谣已在会所等他,开瓶雅各宾,一人一杯倒上,就坐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你这个间隔年好像过得不舒心,年刚过就来找我喝酒。”岳平谣跟他碰杯:“怎么,还在和你爷爷较劲?”

    霍承光来的次数不多,可只要他来,岳平谣都会把侍应生遣走,单开一个厅陪他闲聊。

    灯光幽暗,霍承光喝口酒,椅子一转,单肘搁在吧台,看对面的水族缸。

    一整面墙的珊瑚和海鱼,五彩缤纷,是个悠然自得的童话世界。

    “彻达才做两年,好多项目刚起步。”霍承光说:“他非要赶我去g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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