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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 70-80(第20/23页)
告别,牵人去衣帽间,自个儿换了外出衣服,说去去就回。
临走前陆溢阳拉住他,眼含祈求。霍承光摸摸他脸:“我有分寸。”
走进喜来登套房,霍承光往沙发一坐,脸上没了在家里的轻松和笑容。
吕梁毅在侧边坐下:“说吧,什么话一定要拉我出来讲?”
霍承光十指交握,沉默片刻,接下去的话似乎不怎么容易说出口。
可他必须让母亲明白一些事情。
“这事我知道的时间不长,确凿证据还在查。”
他看向吕梁毅:“六年前爸爸飞机失事,航司公布原因是山间大雾,飞行员能见度误判造成的空难。当时我们都以为这是一起天灾,没有深入调查,可最近我发现,事情可能不是这样。”
吕梁毅瞳孔一缩,坐正了,认真听。
“爸爸是2017年6月15日那天走的,我也是那天在沈海和陆溢阳吵了一架。”
“之后他被朋友带去安全屋参加割首行动。因为那天凌晨开始,我国各大航信院内网陆续受到海外黑客攻击。爸爸乘坐的那架飞机,飞行员之所以产生能见度误判,很有可能是因为飞行高度和天气数据被恶意替换。”
“这种事航司不可能不知道,但我猜想,他们在事故陈述报告里隐瞒了事实,一口咬定是航司传输给飞行员失实的信息。事实可能不是这样,而是航信院给到航司的信息就是错误的。如果是前者,这起空难会被定性为独立事件,由航司负全责。若是后者,就是……”
——就是更高层面必须承认,是因为海外攻击造成数据恶意篡改导致空难。
这将对我国航空运输业造成重大打击。
这种层面的丑闻一旦曝光,摧毁的是民众对飞机出行的信心,届时掀起的负面舆论和后续效应不可估量。
这一点,霍承光相信不明讲,母亲也能想明白。
话音未落,果见吕梁毅双手掩面,轻呼一句my god。
给她几分钟缓了缓,霍承光才道:“网络安全一向是阳阳强项,他就是在那年第一次参加抵御海外攻击的行动,一举成名。”
“我查过了,当天是他率先在防御中发现那次海外攻击的真实目标是航信院,也是他持续追踪,抓出幕后黑手,海外黑客Red Devil。”
“我们不知道Red Devil是否主导了这起攻击,我只是了解到这人是国际知名大黑客,很多起国际大型攻击背后的组织者。很有可能他就是这件事的主谋,或者,主谋之一。”
“空难的事我会一查到底,给爸爸一个交代。”
霍承光声音沉,眼神凛厉。
“透露这事是希望将心比心,如果你知道Red Devil就是这起事件的主谋,就是造成爸爸英年早逝的元凶,你会原谅他吗?你会找理由说,Red Devil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或者明明航司也有问题,然后说服自己放弃心中恨意?”
“如果当年爷爷不编抑郁轻生的理由去骗陆溢阳,现在事情会怎样?陆溢阳会收到我写的分手信,他会来质问我,我们会把误会澄清……再不济不过是个分手结局,无论哪种,都不至于要了陆溢阳的命。”
“爷爷是把我们从小疼到大,所以我更加无法接受。屠刀拿在亲人手里,比拿在陌生人手里更让人痛。陆溢阳的病,手术治愈率百分之十都不到。不能说他现在活着,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去原谅,我就不可能原谅!”
“所以不用来劝我。”霍承光说:“你什么时候原谅Red Devil,我就什么时候原谅爷爷。”
吕梁毅无语良久,像在斟酌措辞,可最后她只是说:“如果小陆命不长久,你难道要为他恨一辈子?什么爱情可以持续一辈子?”
她是过来人,过来人有发言权。
“我不是为爱去恨,是为良知。”霍承光起身:“这东西,总是跟我一辈子的吧?”
临走前回头,虽然无甚表情,语气终究流露出逼人的迫意: “这事常易也有份,现在我不动他,是我对爷爷最后的忍让,以后这公道我一定讨回来。”
房门打开又关上,吕梁毅明白这个“以后”,是指霍赢离世后。她愣着,像在消化这些让人猝不及防的信息,也或竭力想象儿子的心情。房中久久静默,最终,按在沙发上的手用力蜷起。
回天都,就见陆溢阳睁眼躺床上,一动不动对着天花板出神。
最怕他窗帘拉紧、闷声不响躺着,要么心里难受,要么身体难受,无论哪种,都看得霍承光很难受。
听到开门声,陆溢阳抬头看来:“那么快就回来了?”
霍承光应一声,去洗手换睡衣,上床撩起陆溢阳额发:“长了,要剪了。”
陆溢阳后仰,下巴翘高瞅他:“不用麻烦,后面会掉的。”
再养一周,就要回医院化疗了。
他仰头看来,引颈就戮似的。霍承光亲吻他拉长的前颈,牙尖叼起皮肤撕磨:“你短发样子很俊俏,长发样子很清冷,光头样子……”
没说完呢,陆溢阳就抱着霍承光开始笑,直觉他会说出什么好笑的话来。
很性感?很年轻?很禁欲?
“……很零。”
陆溢阳:“……”
想掐他!果然枕头不砸别人就砸他是有道理的!
霍承光抓住陆溢阳杀气腾腾的手,比划他头型:“好圆啊,怎么长的?光头一定很好看。”
我是你玩具吗?天天玩,天天玩,没完没了。陆溢阳甩手翻身不理人。
烫人气息追在耳后,霍承光顶顶他,追问:“是不是零?”
“请滚。”但凡拿别的顶,陆溢阳都不至于这么凶他。
“哪有零这么好滚?”身体贴上来,霍承光拱着他。
陆溢阳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直手拿远,气呼呼开始拍视频:“录一个!这是我短发的样子,某人说我没头发像0。哼,好像你就很1一样。有什么了不起?要让1变大还是变小,不得靠0?”
霍承光也入镜,一副笑脸:“没有零,1只是1。有了零,1才能成为无穷大或者无穷小。1和0的世界,就是比特的世界,就是陆溢阳的世界。”
“这就是我承哥。”陆溢阳手掌一横,对向霍承光:“我开的黄腔,他都能掰成哲学。他一本正经,他为人正派,他是正道的曙光,真理的化身。”
霍承光对镜头从善如流:“知道小陆同学和我在一起是什么吗?”
“什么?”
“θ”
θ(Theta),第八个希腊字母。陆溢阳秒懂,差点在床上笑到打滚。
霍承光也笑,接过手机,把笑得肚子痛的人拍下来。
最后笑到没力,陆溢阳趴床上 ,边擦眼角边叫承哥,过了会儿又恨恨掐他大腿。
霍承光靠着床头,两条长腿交叠,存心离人远点。
碰上陆溢阳他就忍不了,还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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