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乱逐春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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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坐着,放我下来坐着!”黄时雨又开始胡乱推搡。

    她好端端在石凳上,清清白白的,他非要多管闲事。

    想到这幅模样落在众人眼中,黄时雨遍体生寒,根本不敢去看周遭的眼神,更不敢面对袁艺学。

    “嗯,坐着。”韩意淮唯恐她翻腾过猛,便听了她的话,改为了坐着。

    黄时雨瞠目结舌。

    所谓的坐着,是坐在肃王腿上,而肃王坐在石凳上。

    她,不是这个意思。

    可她的身子不争气,挣扎须臾,晕眩再次袭来,只剩一丝喘息的力气,软软歪在韩意淮臂弯中,动也不动。

    “你省些力气,我的手不会碰不该碰的地方,一切等御医来了再说。”韩意淮低低道。

    日思夜想的人唾手可得,便是圣人再世也做不到老僧入定。肃王的心中,也有平息不止的涟漪,又苦于给不了她想要的,再多的涟漪也只能与无尽的懊悔,压抑的疯狂,悄然湮灭。

    不为人知。

    袁艺学从刚才就转过了身,两腿抖若筛糠,双目失焦,一眨不眨盯着半空中某一点。

    而肃王的人,虎视眈眈。

    似乎只要一声号令,他们顷刻间削下她脑袋。

    今天都是些什么事。

    试着捋清一二,全无头绪,唯可确认这当口有一桩杀头的辛秘摆在她眼底,等下就要拿她命来也。

    当值的御医一路小跑出现,问完安就要去把肃王的脉搏,谁知肃王始终背对着,也没有转身的打算,倒是商姑姑从肃王胳膊下拿出一只尖尖的青葱玉手,递与他,平静道:“劳烦大人了,仔细把把。”

    御医瞳仁骤然放大了一圈,这才辨清背对他的肃王怀里抱着个女人,抛开这只手,皆被肃王与周遭的宫人挡住了,而他也没胆子伸头细探。

    “是,敢问殿下发生了何事?”御医小心翼翼地问。

    他又不是神仙,做不到不问不闻的地步。

    瞧着架势,肃王就没打算放人给他观望,那就只能主动问了。

    韩意淮沉声道:“脑门挨了一记儿拳大小的硬物,略有擦红,或许震荡所致,出现晕眩干呕的症状,你先号脉,我要知道症因。”

    说得相当直白了。

    老油条御医又岂会不懂。

    打量女子的衣袖,多半为皇城不入流的小女官。

    小女官与亲王有了首尾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估计肃王最为担心的是不是留了种。

    无名无分相当于外室,倘若留了种还上不得族谱,将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儿,但那是肃王和宗人府的麻烦事,与小小御医不相干系。

    御医垂脸缩脖子号脉,微眯眼眸感受指腹的跳动,唯恐错诊,不惜多号了一遍确认,这才对肃王拱手道:“回殿下,呃,患者并无生命危险,略有些不足之症,这个仔细调养开方子倒也能养好。呕吐晕眩则是不足加震荡引起。在毫无防备之下遭受硬物攻击,人脑如水波晃荡,荡乱心脉以至干呕。下官建议患者躺下休息片刻,即可自行恢复,呃,恢复之前切记走动,就像现在这样,呃,殿下抱一会挺好的。”

    “你确定没有其他原因?”韩意淮问。

    御医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信誓旦旦回:“下官以项上人头担保。”

    话音一落,他能明显感觉到肃王松了一口气。

    韩意淮的音色都变得轻快几分,“好。怎么管好嘴巴不用我教你吧?”

    御医弯腰不迭,“下,下官明白。”

    韩意淮道:“下去领赏吧。”

    “谢殿下恩赏。”御医揣着两手火速溜走。

    韩意淮垂眸,望着怀里半睡半迷的坏女人,此前保证了不乱碰的手,鬼使神差地搭在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掌心紧紧熨帖。

    他知道这里的肌肤有多温暖滑腻,也知露滴牡丹一刻带给他的前所未有的灵犀灌顶。

    他们交付过第一次,享受过人间至极的欢愉。

    明明是最亲密的人,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肃王深深叹息。

    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何曾甘愿过。

    梅娘,不要给别的男人快活好不好。

    更不要为别的男人生孩子。

    这是他的底线了。

    也更坚定了让她成为小寡妇的决心。

    这日黄时雨和袁艺学面色蜡黄返回了画署。

    中途过路的女工朝她们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怪可怜的,这趟定然遭了天大的罪。

    谁让她们命不好,被德妃抓了由头呢……

    这厢两人躲进廨所关紧了门,齐齐滑坐凉凉的青砖地,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瞧见了灰败。

    画署,知悉她与肃王秘密的人,从此又多了一个。黄时雨面无表情。

    你与肃王有首尾怎不早些告诉我,以后我该如何自处,肃王怕不是要灭口!袁艺学犹如惊弓之鸟。

    黄时雨稳住心神,一骨碌爬起,也将神魂尚且游离在外的袁艺学拽起,“今天什么都未发生,您也什么都未瞧见,这么跟您说吧,肃王与我都是假的,而我与简翰林则是真心实意过日子的。”

    有些事情唯有把自己都骗过去才令人信服。

    袁艺学把黄时雨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记进心里,篡改自己记忆,希望以此证明对肃王的忠心。

    至于黄画员与简翰林会不会好好过日子,无关紧要。

    简珣的伤口恢复了七七八八,基本不影响正常生活。

    利器所伤,沾不得水。

    这些日子连澡也泡不了,全靠小厮帮忙擦身体。

    而他又素来洁净,习惯了下人舀水冲洗,再沉入沐桶浸泡,然后再冲洗这么个流程。

    简单的擦身子委实草率。

    总觉得不痛快。

    尽管福生一再保证少爷的皮肤相当干净通透,也劝服不了他的洁癖。

    他认命平躺榻上,由着素秋和白露为他通头发,仔细烘干。

    小丫鬟隔着帘子回禀:“少爷,少奶奶来了。”

    简珣双目明显变亮,扶着福生麻利坐直了身子,又思及梅娘除去上衙便是歇在清苑,每日前来更像是点个卯做做样子,半分也不亲近他,发亮的眼睛登时寥寥黯淡。

    仅有的一点自尊,提醒他藏好心口实实的大跳,扮出一副淡然高深的神情,整了整白绫里衣,斜眸瞥向珠帘。

    春夏的帘子多为纱幔与琉璃,轻盈又清新。

    黄时雨端着一方黄花梨木的蔬果纹托盘迈入,神色如常。

    下衙后稍作休整,她便回两人的梅斋,分居不代表不管夫君死活。

    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况且这伤又是为了保护她才捱的,黄时雨每日都会来探望简珣,服侍他喝药。

    也谨记婆母含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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