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死透之后(穿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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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争议推助下,拿下了年度首款爆剧流量。

    《神明启示录》庆功宴现场,阮白身为男主站在凄清走廊里冷漠抽烟。剧爆了,男主却身陷立案调查危机,其他人想庆祝又不敢开心地太明显,整场庆功宴都弥散在一股诡异的尴尬气氛里。

    散场时候,沈桥在宴会厅外走廊遇到站在那里的阮白。

    虽然不想自作多情,可看他背对宴厅站在走廊旁边的冷傲身影,沈桥本能觉得他在等自己。

    短短两天,他身上萦绕着股颓废劲儿。

    跟之前镜头前面和善温良的形象大相径庭。

    听到有声音从昏暗宴会厅里出来,他回头,一双幽暗眸子暗沉沉审视着缓步走出昏暗的人。

    昏暗尽头,那剪影举起燃在指尖的香烟,缓缓吸了一口。

    沈桥听到他黯然飘散的声音,“有时候还真羡慕你”低头,将扔在脚下还燃着火光的烟蒂踩碎,他道,“像个傀儡似得被众星拱月围在最中央,也没什么不好的。是我技不如人”

    顿了顿,他思索了下,自哂惨笑着补上一句遗憾叹息,“生不逢时。”

    沈桥被他故作玄虚弄得云里雾里,淡道:“你想说什么。”

    阮白抬眸,幽暗眸光重新落在他身上,冷笑了下,刻薄嘲讽道:“你以为爬上瞿衍之的床他就真的爱你吗?你以为他帮你出头、为你将我推到众矢之的,就是喜欢你吗?”

    阴鸷恶鬼般的眸光紧紧锁在沈桥眼睛上,他带着撕破伪装的畅快恶意,慢声道:“闻亦逍你争不过我。瞿衍之你也争不过我。不入流的冒牌货,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七年前,我就已经在你住的那栋房子里出现过了。”

    沈桥蹙眉。

    阮白眼底带着恶劣笑意,缓缓轻道:“二楼西侧,瞿衍之书房里的书柜底下,右侧靠墙柜脚有道被锐器刮花的痕迹。”迎着沈桥质疑的眸光,他一字一顿,勾唇慢道,“是我,捏着他的钢笔帮蕤蕤找滚进去的玻璃球时候,刮花的。”

    脑袋里嗡地晕了一下,仿佛被人狠狠迎头抽了一闷棍似得。

    沈桥看着对面人勾起薄唇缓缓开合,却怎么都不能再听清楚声音。

    不知道阮白什么时候走的。

    等坐进车子里时候,沈桥脑袋里还浑浑噩噩仿佛装了一团浆糊。

    窗外街景逐一缓缓滑过,远处商场墙上阮白的巨幅代言海报正在被拆掉。工人在楼顶割掉固定绳,巨型海报缓缓垂下一个角,然后被底下用机器吊着缓缓拆除。

    阮白的脸被垂下的海报布角一点一点遮住,从眼睛、到鼻子、最后整张脸都被遮在了下坠的海报角之下。

    人走茶凉这个词,在娱乐圈感受更为深刻。

    任你之前再怎么顶流巅峰粉丝遍地,一旦跌落泥底,不等彻底落幕走远,茶就早已经凉了。

    沈桥移开眸光,却在窗影晃动的余光里依稀一瞥,似乎瞥到了熟悉的东西。

    他陡然转身,漆黑瞳孔骤然撑大,紧紧盯着那张海报底下漏出的半截手指。

    那纤细指根,戴着一枚精致低调的素银戒指

    第54章 第 54 章 瞿衍之,我是不是长得很……

    沈桥漆黑眸瞳里的暗色缓缓沉寂下来, 心脏也一点一点变得僵冷。

    他觉得胸口仿佛被利爪撕裂一道鲜血淋漓的缝隙,血肉模糊里,透着风, 生疼生疼。

    “李哥。”

    他缓缓开口, 心神飘忽得几乎听不到自己声音。

    “沈先生?”

    司机掀起眼皮透过后视镜看他。

    沈桥轻轻缓缓道:“靠边停车。”

    司机是瞿衍之特意派来接送他的, 开车很稳,从今晚接到沈桥时起就觉得他情绪不大好,脸色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司机不知道宴会厅里发生了什么,可无论发生什么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看了看后视镜里沈桥冷情冷意的表情, 他将车靠在寂静街边停下。

    沈桥下车。

    夜色里,街道被葱葱郁郁的两道香樟树衬得愈发静谧。

    沈桥坐在站牌旁的长椅上,仰头看着头顶从葳蕤树影里冒出的路灯, 绿莹莹的, 将那一团稀疏树叶全都染成翠绿碧色。

    煞是好看。

    如果人都像树一样就好了,各自在各自的地方,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在漆清夜色里摇枝摆叶, 迎风碎成一片翠叶萧萧。

    如果没有那些七情六欲,能像树枝绿叶一样简单就好了。

    沈桥望着那团荧荧绿色沉默许久, 吹了会儿夏夜凉风, 上车给司机报了他之前小区的地址。

    抵达, 下车, 上楼。

    指纹开锁, 走过客厅,他握着手柄推开卧室门。

    床边抽屉里,那枚戒指还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沈桥伸手捡起它,捏在指尖轻旋着看了看。

    曾经,瞿衍之骗他说这是沈榭遗忘在陆枫那里的戒指, 装在透明塑料薄膜里,就那么裸着送到了他面前。

    可直到今夜,他才知道。

    原来并不是。

    举高戒指,沈桥仰头对着光,轻轻旋动指尖仔细看它身上精致的暗纹。

    放在床上,开着免提,打了半天的手机终于被对面接通。沈桥心平气静问道:“陆总,我之前手腕受伤住院时候,你是不是让瞿总帮我带过一枚戒指。”

    “什么戒指?”陆枫那边似乎很忙。

    沈桥仰头望着戒指上折射出的细小微光,“银的。镂刻着缠花枝暗纹。很漂亮。”

    “”

    陆枫那边沉默了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问。

    却还是平静道:“我很忙,瞿总更忙,这种琐碎小事就算要送也是助理去送。怎么可能劳烦瞿总?”

    沈桥熄声。

    手指搭在屏幕上,颤了下,挂断通话。

    他耳边靠着手机,戒指捏在指尖转了转,然后落进掌心攥紧收好。

    司机在楼下等了十几分钟,正准备给瞿衍之打个电话报备下时候,就看到沈桥修长的身影从楼栋里出来。

    他收起手机,看着沈桥上楼一趟两手空空下来钻进车里,好脾气笑道:“沈先生不是来拿东西呀?”

    “是有东西要拿。”沈桥道。

    司机奇怪望望他身后,“啊?已经拿了吗?”

    “嗯。”沈桥笑笑,手指放在衣兜里缓缓攥紧那枚细小硬物,“只是枚小装饰品。”

    “噢噢。”

    司机了然,笑着聊了两句他女儿喜欢的小装饰品,启动车子驶入夜色。

    回到静水庭院时候。

    瞿衍之还没下班回来,蕤蕤也被薛姨带去了老宅说要住两天。

    偌大的客厅里空空荡荡,沈桥站在没有开灯的漆黑客厅里,看着门外漏进来的凄清月光默然静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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