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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资助的贫困生是胤禩》 110-120(第10/20页)
着如此强烈的帝王霸气。
即便如此也不公平!凭什么他屠弟逼父,恶事做绝,却能稳坐龙庭,就连死后老天爺都要为他逆天续命!
胤禩双目赤红如血,浑身震颤不止。
郭绵忽然攥住他的手。
掌心传来的温度将他从滔天的恨意中骤然拽回。
她不着痕迹地错开半步,纤薄的身形稳稳挡在他身前,像一道保护屏障。
“温先生,您真的是雍正皇帝吗?”
她的质问带着刀刃出鞘的冷意,像是把他的怨恨全部转嫁到了自己身上,传达出‘我与你不共戴天’的决绝。
胤禩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无论如何,上天待他不薄,把绵绵送到他身边,就是最大的恩赐。
而且他现在占据绝对优勢,不仅可以夺得皇位,还能和曾经的胜利者一起品尝这份胜利。
他要告訴老四,自己会他加诸于自己的一切——构陷、折辱与酷刑,连本带利地奉还。
他会把老四跪伏在自己脚下俯首称臣、胆战心惊、痛哭求饶的样子拍下来,拿给老四看。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让老四重生,也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然而温肆的态度,和郭绵前两次见到的,截然相反。
或许是她方才保护胤禩的举动提醒了他,他极力收敛气势,嘴角挂上淡淡的笑,摆手道:“雍正皇帝葬在泰陵,今日来到你们面前的,只是胤禩的四哥。”
胤禩的四哥,那不还是……周清双膝一软,差点跪了:妈呀,才粉上雍正就见到本尊,老天爷你大可不必如此宠我!
自认理解力不差的郭绵,茫然回头看向胤禩:你这个肚子里有八百个心眼子的四哥啥意思呀?他干嘛既否认又承认的?
胤禩满眼讥讽,冷笑着道:“四哥活了两辈子都没变,只要处于劣势,总能放得下身段。从前势弱时,就百般讨好于我。那时我深信,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兄长,我们是曆朝曆代关系最好的皇家兄弟。可后来,他在文武百官面前诋毁我,给我定四十条莫须有的罪名圈禁我,不顾我痛哭哀求,将皇父曾羞辱我额颞之事,明发谕旨告訴所有臣工,最后给我一杯毒酒殺死我。”
他转头看向温肆,声音微微发颤:“我的好四哥,在你杀了我和老九,圈禁了三哥十弟十四弟之后,再提兄弟情,不觉得恶心么?”
温肆的眼神微微一闪,峭壁般冷硬的面容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许多许多年前,接到老八在宗人府禁所呕血而亡的奏报时,那种汹涌而至的情绪,此刻再次翻涌而起。
——如释重负吗?有的。毕竟随着老八死亡,八爷党从此彻底消融,再不会有暗流汹涌的朝堂倾轧,再不会有兄弟阋墙的锥心之痛。
——担忧后世评说吗?也有。史笔如刀,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终将被冠以‘屠弟’之名,而老八,或许会成为世人同情的对象。
可这些念头不过转瞬即逝,真正刺进骨髓的,是那股难以抑制的、近乎荒谬的悲伤。
“是他咎由自取。”他告诉自己,“是他步步紧逼,是他结党营私,是他……把朕逼到这一步。”
可记忆却不受控制地回溯,一幕幕鲜活如昨——
上书房里,别的阿哥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去,唯独胤禛落在最后。他习慣了最后一个走,习慣了独自收拾笔墨,习惯了那些若有若无的疏离——直到有一日,他抬起头,发现胤禩还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等着他。
“四哥,咱们一起回承乾宮。”小胤禩笑得天真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后来,老九、老十也来了,他们等着老八,而老八——永远在等他。
在孝仁懿皇后宫里,他们几个年纪相仿的阿哥们睡大通铺。胤禛睡相差,总踢被,常常被冻醒,第二天拖着大鼻涕。后来胤禩主动睡在他身边,时不时给帮他盖被,睡着后还攥着他的被角。
有一年胤禛被罚跪在乾清宫门前。烈日下他喉咙干得发疼,却没人敢来送水,还是胤禩,领着老八老九跑进院子里胡闹,吸引皇父的注意力,他的贴身太监才能趁机送水。那天胤禩也被皇父罚了,跪了一夜。
塞外秋猎时,胤禛的箭术在众兄弟里最差,每每开弓总引得旁人暗笑,胤禩从来不笑,他说四哥的长处不在弓马,在计谋。他以母妃生辰月不可杀生为由,和胤禛一起挂零。
还有太子将他踹下台阶那次,老八冲上去咬了太子……
那些年他们守望相助,确实算得上历朝历代关系最好的皇家兄弟。
从什么时候起,曾经对他最好的弟弟,成了他最痛恨的政敌?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恨极了这至高无上的皇权——是它扭曲了老八,是它让曾经最好的兄弟变成不死不休的仇敌!
可最终,他只是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情绪重新封入那副冰冷的面具之下。
他是皇帝,他不能软弱,更不能后悔。
此时此刻,他终于脱去龙袍,卸下了责任。
而眼前这个年轻稚嫩的胤禩,还没经历‘张明德事件’、‘畅春园推举’、‘毙鹰事件’,‘移榻事件’,更没有在雍正朝兴风作浪。
他可以做回‘好四哥’,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第117章 第117章……
“我并没有赐毒酒殺你,你死于胃病。你本就好酒,‘畅春园推举’后,皇父对你的打压日渐严酷,你整日借酒消愁,把胃彻底糟蹋坏了。偏偏你笃信巫医,不肯吃太医院的藥,拖到被圈禁时,已经半条腿踏进了阎王殿。我关你,一方面是因为你自知时日无多,为了報复我疯狂作死,给朝廷帶来極大的隐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强制你吃藥。只可惜你宁可呕出血,也要把好不容灌进去的藥呕出来……”
说到这里,老四的眉头深深皱起来,仿佛被陈年的心痛与无奈联合绞殺。
“畅春园推举后,康熙对他的态度,恨不能让他立马消失,你登基后,也恨不得让他尽快消失,太医院那些狗太医都是皇权的走狗,最擅长揣测圣意行事,他怎么敢吃太医的药?你把他抄家圈禁,让他如何相信你会救他?!他把药呕出来,就是为了自救啊!”郭绵的眼泪已经漫出来,不由自主地朝他逼近,拳头握得死死的,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控诉:“你别想推脱,他的死,就是你造成的!”
胤禩拉了她一把,輕輕摇头,用眼神安抚她,没关系,那些事情我不会再经历了。
郭绵看温肆的眼神还是恨不能当场手刃他。此刻她已经完全忘记他帮过自己了。
“如果你也将败局归咎于我——”老四目光越过她,直刺胤禩,眼底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这次照样赢不了。”
“难道我的好四哥,要把你的成功经验传授给我?好让我夺走你的一切,让你也经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断子絕孙?”胤禩说完哈哈大笑,直到笑完眼里还是一片冰冷。
老四正是来献計献策的。
他不怕老八对他做同样的事。他了解老八,以老八的品性,宁可江山被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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