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渴: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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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儿困了,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迟柏意伸向床头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缩回来:

    “你说。”

    “就是如果有个人你们以前关系不错,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彻底崩了……”陈运注意到她的表情,补了一句,“我现在肯定就是对方的错。”

    “这人会因为自己的什么原因来阴我吗?”

    迟柏意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张脸。但还是尽量客观地问:

    “那这人人品怎么样呢?”

    “除了那件事之外还行。”

    “也就是说这件事对你来讲是原则上的错误,让你不肯原谅对方。”迟柏意琢磨了一下,

    “这个态度你一直都很明确表达出来了,对不对?”

    这回陈运沉吟了片刻:“我觉得是的。”

    “那对方采取过什么过激行为要求你原谅了吗?”

    陈运开始很诡异的沉默,沉默完了道:

    “没有。”

    “你们……”迟柏意很不想这么问,“之前你们关系怎么样?”

    “在那个时候,是我和毛毛的关系。”

    迟柏意一下子特别想动用一些特别手段来把脑子里这个嫌疑人查一遍:

    “应该没事。”

    陈运若有所思的:“那万一这人现在更变态了呢?”

    敢玩阴的我给她送进去!

    迟大夫在心里咬牙切齿了一番,语气还是很柔地道:

    “没事,对付变态我们除了法律还有……”

    “还有法律。”迟大夫被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完。

    “睡吧,明天早上不是还想去吃早茶?”

    陈运就闭上眼睛:

    “还有看日出呢。你关灯,晚安。”

    “晚安。”迟柏意支起身低头亲她一口,摁灭了灯。

    十分钟后,陈运在半睡半醒中恍惚听见她问:

    “对了,那个人跟你道歉过吗?”

    陈运勉强睁了一下眼,感觉眼皮上现在就吊了个人:“啥?”

    “就那个,你刚刚问我那个人,跟你道歉过吗?”

    “没。”

    第79章 好久不见

    也不知道是终于又睡在了一起所以睡眠质量好呢,还是迟柏意脑子里翻江倒海想太多,反正第二天睁眼已经是十一点了。

    早茶没有,日出也没有。

    “在外面吃午饭吧,吃完我直接送你去工作室。”迟柏意边看手机边往门口走。

    陈运站在玄关一个劲儿地催:“行行行,你快点儿。”

    “看看手机,钥匙,钱包……”

    “带了带了都带了。”

    “再加件衣服,今天降温。”

    说着她转头又进了卧室,给陈运站那儿急得上蹿下跳:

    “十一点半了!”

    “十一点半也得穿衣服啊,老这么晾着自己小心年纪大得肩周炎……”

    话没说完,陈运从她手里一把抓过衣服,打开门就跑:

    “我去摁电梯。”

    等迟柏意换好鞋出门,就看见她摁着电梯继续催:

    “走快走快,一二三跑起来!”

    整得迟柏意在这个大好周末一下子梦回高中。

    早安吻没有,床上打闹没有,晨光中朦胧美丽的爱人……

    爱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出了电梯就不见人。

    迟柏意就这么一路叫催上了车。

    车开出小区大门,陈运总算安静下来,掰下化妆镜很仔细地看着自己的脸:

    “太好了,牙印没有了。”

    迟柏意不吱声。

    “嘴也还行吧,没破。”

    迟柏意轻咳一声:

    “涂点儿唇膏,有点干了。在我衣兜里。”

    陈运就把手伸进衣兜掏,掏出来胡乱往嘴唇上蹭蹭:

    “好了。”

    迟柏意瞥了一眼:

    “好看。”

    陈运不想理这个大早上起来洗漱完把自己堵在洗手间要亲亲的人,合上化妆镜看车窗外,看了一阵子嫌不过瘾,干脆开窗,边看边闻:

    “这边的香樟树结果子了。有卖烤红薯的,这家甜。哦!还有糖炒栗子。海棠也结果子了吗?”

    前后人车量都很少,能放心减速慢行,初冬街头巷尾一幅众生百景图就这么随着她的声音和一呼一吸在迟柏意面前徐徐展开。

    从前不会注意到的一切——头顶的叶子,脚下的路,一颗掉落的浆果和无名的花儿。

    迟柏意突然间很好奇她眼中的世界:

    “是一直都这样吗?”

    “什么?”

    “你看到的和闻到的。”迟柏意望着前方的红绿灯,说:

    “一直都这么多,这么丰富吗?”

    “也不总是。”陈运背对着她还趴在车窗上,“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值得去体会的。”

    这个世界。

    “记不记得那个土坡?就大院后头的那个,我小时候很喜欢爬。”陈运嗅到了一点小动物的气味,毛茸茸的,像大米饭:

    “那时候还没遇见奶奶,就毛毛她们。我们仨会爬到那个坡上去吹风,大喊。有时候太阳很好,我们就晒太阳,直到何老师隔着院墙开始骂人,才回去。”

    “站得高了,风会把很多气味吹过来。村子里晾的元胡,天麻,玉米,柴火味儿,饭味儿,杨树林的味儿……”

    闻得多了,人是恍惚的。

    叫太阳晒着,好像自己在天上,又好像哪儿也不在。

    哪儿也不是。

    “那时候有个人跟我说,她说外面确实有更多的气味,可总有气味会是我的。外面也有山,有真正的山,很大很大,特别高。山里的气味是不一样的。等我长大,从这里走出去,一定能闻到。”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能有一天我从这里走出去,我一定也要去好多好多地方。我会去爬真正的山,我要闻到山上是不是有不一样的气味。”

    “所以有吗?”

    陈运一笑:“不知道啊,等我有时间真爬了再告诉你。”

    迟柏意便也笑笑:

    “好,那我等你来告诉。”

    车停到一家砂锅粥门口,话题就在这里结束,迟柏意好像也没想起来要问这个“她”是谁,陈运也没想起来要介绍自己这位除了毛毛以外的朋友。

    迟柏意给她要了盅八宝粥,自己来了个皮蛋瘦肉粥,牛肉饼一个,蔬菜烧卖一笼。

    春卷也有。甜口豆沙,嚼在嘴里还有半粒半粒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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