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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消渴》 70-80(第16/19页)
豆。咸口豆芽肉丝,香菇豆腐,虾仁菠菜。
还有一叠圆圆小饼,看也看不出来什么,颜色挺灰暗的不起眼,吃到嘴里才发现是莲菜味儿,还有点儿很香的鸡肉丁。
很清淡的一顿饭,荤素搭配得当。
尤其是那个八宝粥也不知道怎么熬出来的,口感奇绝,喝在嘴里丝滑得好像在喝巧克力牛奶。
里头什么桂圆红枣莲子百合熬透了跟米一起看着简直不分你我,但香味各占一方,该有的味道更是一个不落。
甜也甜得很恰当,不腻回甘。
以至于陈运跟着人意犹未尽地走出去,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没有得到超级棒的纯肉菜,而且这顿就算吃完了?
午饭呢,就吃这些?
“我觉得我还没有饱呢。”
“你那是觉得自己应该吃那么多。”迟柏意很无奈地看着她,“要不自己摸摸肚子,感受一下?”
陈运勉强感受了一下:
“好吧,那大概有一点点饱。”
“饮食要根据个人生活状态调整。”迟柏意搂住她慢慢走着,“你现在体力消耗不如以前了,饭量当然也会下降,这都是正常的。再吃一样多的东西就会像前几天那样烧心难受。”
“我以为那是药的副作用。”
“不许为自己的强迫症找借口。记不记得老周、周大夫跟你怎么说的?”
“接受自己。”陈运低眉顺眼,很乖地说,“不要被习惯局限。”
“对。”迟柏意看了眼表,“赶紧上车,不是之前还使劲儿催我呢吗,说什么守时什么来着?”
“守时是做人的原则。”陈运拉开车门说。
“那是你做人的原则不是我的。”雷平叼着根烟不敢点,“我就喜欢掐着点儿行不行?”
“你那是掐着点儿吗你都迟到十分钟了!十分钟!我蹲门口等了你二十分钟!”
“那不是你早来了十分钟……”
“你迟到了。”
“再说你看看你给我这墙皮抠的……”
“你迟到了。”
“不是、你能对我这个老师宽容点儿吗?陈同学。”雷平把烟拿下来,指指自己,“是,我是迟到了。但我是迟到了十分钟,不是十小时。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懂不懂?你这样给你老师我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就是你做人的原则了吗?”
“你看看我这个眼袋,啊?还有我这个红血丝……”
“不要为自己的拖延症找借口。”陈运下巴一抬,“你根本就是害怕甲方说不行。”
“我不是害怕我是烦。”雷平头都叫她说大了,把桌子上一摊分析材料用手扒拉着找出一张纸来:
“你自己看看,你看看这个反馈——什么叫既要有黄瓜味儿的清爽又要有兰花的内敛,还要有雪上梅花的高洁,最好要有木材燃烧和煤炭的那种温暖感?”
“这是人话?”陈运一瞪眼,“她怎么不干脆去把黄角兰和燃烧城市混着用?”
“雪上梅花跟黄瓜呢?”
“擦点梅花护手霜,再用个黄瓜沐浴露?”
雷平哈哈大笑:“好,那你就这么帮我回复。”
陈运又不傻:“人家不会来找你吗,都付过订金了呢。”
就是付订金了才这么泼烦好不好。
雷平悔得肠子都青了:“我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要她这个订金!”
“订金退……”
“那不可能。”雷平看着她,“绝对不可能,想都不要想。订金我交房租还房贷发工资了,没了。”
陈运默默跟这人对视一会儿,扭头走到工作台前,拿起只量杯闻闻,又放下,随口问:
“所以为什么又改,之前不是还说只要类似黄角兰加黄瓜就行?”
“因为这位富二代又谈新女朋友了,而她新女朋友喜欢壁炉。”雷平看一眼工作台,再看一眼她,很忧愁地别过了头:
“别玩儿电子鼻了,赶紧过来,今天把这三十种原料说完让我歇一歇,明天咱俩放假。”
“那这香……”
“香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你先给我老实听讲,跑都没跑起来还想飞,上周叫你整理的笔记呢,拿来我检查。”
陈运从兜里摸自己的小本儿:
“你这是恼羞成怒,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进步。”
“然后你迟大夫再问我多给你要一份助理工资?”雷平翘个二郎腿瞅她:
“人家找个学生收拜师礼,我收个你连拜师礼都没有,还要反过来给你红包——你说你这么只羊崽子,怎么找的对象,心眼儿比针还细,坏水往出淌,黑得那都流油。”
陈运大怒,刚要反驳,手机叮叮啷啷响了。
她只好一边掏手机,一边用眼睛瞪人。
“小陈运?”
“钱琼姐?”陈运看了眼电话号码,是她的没错,“怎么了?是不是迟柏意……”
“我在工作室楼下,下来。”
陈运跑到阳台一看,赶紧转身往楼下跑,也不管雷平在她后面吆喝:
“陈运!干嘛去?!”
钱琼把箱子给她,问:“搬得动吗?”
“搬得动。”陈运掂了掂,不算太沉,“姐你怎么来了。迟柏意呢?这是迟柏意买的吗?”
“柏意到吃饭地儿去了,叫我来一趟顺便给你送点儿吃的,怕你又饿——哦,这给你老板买的。”钱琼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唇角一勾,“什么超声波仪,说是你们用得上。”
陈运不管这个,满眼只盯着她手里的袋子:
“好香啊。”
“就点儿春卷红豆糕。”钱琼挂到她小拇指上,“也不多。行了,去吧。”
说完,她转身上了车。
雷平在阳台终于点上烟,烟雾弥漫开来在眼前形成一层薄暮。
薄暮之下,车门敞着,一缕烟同样从那道车门中飘出。
两秒之后,一条长腿带着半截身子探出车门,阳光恰在此刻成束而降,灰尘翩跹沉浮中,此人抬头向着她在的方向遥遥望来。
眉目清秀,嘴角上扬,目光如刀。
陈运抱着箱子问:
“都多久了,你到底抽完没啊,这放哪儿?”
雷平转身看了一眼:
“什么东西,超声波?你买的?哦你对象买的吧。撂地上,拆开看看有没有问题。”
陈运就找个空地放好,拆箱子拆得正起劲儿,听见她问:
“刚那人应该不是你对象吧,那是谁?”
“谁谁谁,还能谁,就陈运的那个老板。”钱琼冷笑了一声,“你小陈运我是没那福气啊,但这人……我也不问别的了,名字你总可以告诉我一下吧。”
迟柏意叫她烦得要命,眼看人都快到了,只好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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