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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娘娘她觊觎后位》 60-70(第14/16页)
说罢,他轻轻伸出二指,搭在蕴玉脉间的脉搏上,眉头愈发拧起。
裴玄祁捏着金疮药回来时,正巧看见钟乐之从蕴玉伤口处抽出银针。
钟乐之微微回头,冲裴玄祁冷声道:“只是普通伤口而已,如今我已将血止住,待会儿将那金疮药撒上再包扎好,不成问题。”
此话一出,裴玄祁才轻轻松了口气,眸中露出两分缓和之意。
却见钟乐之微微垂了垂眸子,一手接过裴玄祁手中的金疮药洒在蕴玉背上,一边漫不经心道:“这丫头,是你什么人?”
“心上人?”钟乐之微微勾起唇角,偏头看裴玄祁。
不料裴玄祁却是淡淡抬眸,目光直视钟乐之,嗓音沉静:“一个妃子罢了。”
“顶多,算是有几分合心意。”他补充道。
“是么?”钟乐之意味深长地一笑,随即便道:“既然不重要,那我便向你要了这丫头如何?”
裴玄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钟乐之!别忘了你的身份!“
钟乐之鼻中轻哼,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的身份么?他自然一刻不曾忘记。
当初,他不过街边一个脏臭的乞儿,是先皇后救了他,给他饭吃,发掘他在医术一道的天赋。
便说是先皇后给了他第二条命也不为过。
为了常伴先皇后身侧,在先帝登基以后,他便进了宫做了太医,只是
钟乐之唇边笑意渐渐变冷,他淡淡抬眸,冲裴玄祁道:“若是我说,此女脉相同你母后当初的脉相极为相似,你可肯将人给我?”
见裴玄祁惊愕抬眸,钟乐之冷冷眯了眯眸子,随即从衣袖中掏出一只印着淡蓝色牡丹花纹的瓶子,从中随即倒出几粒药丸,旋即捏开蕴玉双腮,将药塞了进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原本浑身颤抖冷汗津津的蕴玉竟奇迹般平稳起来,末了,甚至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钟乐之脸色铁青,语气阴沉道:“如今,你可信
了?”
裴玄祁心下一紧,他知道,钟乐之绝不会拿他母后之事乱说,更何况,自打母后去世,他便将自己关在这处院落,整日研究那症状。
良久,裴玄祁才道:“你还是认为母后是被人害死的。”
钟乐之懒懒掀了掀眸子,似笑非笑道:“先后身子强健,也是上过战场的女中豪杰,怎么后来金尊玉贵地养着,反倒日渐衰弱,裴玄祁,你不觉得奇怪么?”
说及此,钟乐之淡声道:“这女人的脉相同你母妃逝去前三年已相差无几,就算你不愿将人给我试药,她也没几年活头了。”
闻言,裴玄祁喉头一哽,一颗心不断向下沉,良久,才道:“她刚刚才替我挡了黑豹的一击,你”
“呵——”话音未落,便被钟乐之一把打断:“裴玄祁,我怎么不知你何时这般优柔寡断了?替你挡下一击?”
“凭心而论,若不是带着这个累赘,你会陷入危险之中?”
钟乐之似是要看到裴玄祁的心底去,他声线一凝:“裴玄祁,你是忘了你母后是如何死的么?”
“若她真是被人害死,难道你要叫幕后之人逍遥快活么?”
话音刚落,就见裴玄祁骤然回眸,一双眸子阴沉地能滴出水来:“朕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那就将她给我试药!”
裴玄祁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案几,将那案上的东西撞地一震,有几个小瓷瓶当即滚下案几,碎了一地。
良久,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裴玄祁紧绷的面上。
他还记得,当初他母后临终前,便是浑身莫名地抽搐疼痛,却寻遍天下名医也找不出法子。
当时钟乐之为求解法,用了不少有伤天德的法子,惹得他父皇不敢再放任下去,甚至不许钟乐之再接近母后。
却不想,这反倒加速了母后的死亡,不过区区三月,人就没了,而此事,显然也成了钟乐之的一桩心病。
也是因此,他才日日将自个儿关在此处,不断回忆当年的种种症状。
见裴玄祁面色有些松动,钟乐之眸中闪过一丝暗色,更添了一把火道:“你若是再犹豫,说不得这美人儿便要步了你母后的后尘。”
"试。"裴玄祁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但你须得保住她性命。"
他俯身替蕴玉掖好滑落的锦被,指尖擦过她冰凉的脸颊:"她毕竟"
话说了一半,裴玄祁忽然住嘴,就连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想说什么。
那头,得了裴玄祁的允诺,钟乐之心中一松,忽然有些狐疑道:“你小子该不会喜欢这美人儿吧。”
裴玄祁不答,淡淡抬眸,示意钟乐之该出去了。
得,用完便扔,钟乐之微微眯了眯眸子,却也好心情地不再打扰二人。
提步时,钟乐之扫了眼满地的碎片,忽而回眸道:"放心,如今的我,已有七成把握。"
他能看的出来,裴玄祁对这女娃,似是颇为不一般,只可惜他自个儿好像还不曾发觉。
幽幽一叹,钟乐之双手一伸,出了房门。
内室中,裴玄祁静静坐在榻前,垂眸瞧着榻上熟睡的女子。
许是先前钟乐之给的药起了作用,眼下她整个人皆平和下来,只是鬓边还沾染着方才浸出的冷汗。
月光透过窗柩洒在她面上,将人衬地愈发清透易碎。
他一直觉得蕴玉身上这病古怪,没成想竟同他母后之事有关。
裴玄祁眸色复杂,若此事是真,那背后之人,想来与仪妃脱不了干系。
那她呢?她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裴玄祁抿了抿唇,抬手便要去触碰女子的脸颊,却见蕴玉睫毛微颤,接着艰难睁开眸子。
“圣圣上?”蕴玉甫一睁眼,入目的便是男子静静坐在她榻边的模样,几乎是出于本能,蕴玉挂上一副乖巧顺从的神色,轻声唤道:“圣上可有伤着?”
裴玄祁眸色淡淡,答非所问道:“你可知你身上那病,是从何而来?”
蕴玉心头一惊,本能地望向裴玄祁,便见他神色淡淡,目光平静地瞧着她:“若是你现在说了,无论如何,朕恕你无罪。”
话落,裴玄祁淡淡垂眸,面色瞧不出喜怒。
蕴玉却是心下一惊,脑中飞快一转,终是咬了咬唇道:“可是可是妾这病,很棘手?”
她眸中忽然涌上一股清泪,却又强撑着不叫泪水滑出眼眶,她抿了抿唇,才道:“妾也不知,总归是从前几个月便有了。”
说罢,她低下头,似喃喃道:“妾也不知不知为何会这样。”
忽而,蕴玉扬起头,艰难地扯出了一抹笑意,问道:“不知妾,可还能陪圣上多久?”
见状,裴玄祁心头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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