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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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递消息说明怡不适,半夜赶了回来,这一回来便见她嘴里嚷嚷着叫青禾抱。

    不像话。

    裴越将人搂在怀里,将她冰凉的小腿也捞过来夹在自己小腿肚处。

    明怡没说话,静静依偎在他身上取暖。

    裴越陪着她躺好,确认她身上慢慢有了热气,质问道,“我不在府上时,你便跟青禾睡?”

    明怡听出他有些不悦,却不明白他为何不悦,“有时会这样。”

    “为何?”

    “家主不在,我需个取暖的身子。”

    裴越沉默了一瞬,淡声道,“我不喜这婚床有旁人的气息。”他对气味格外敏感。

    怕明怡不高兴,又道,“往后我尽量回来陪你。”

    明怡只当他有洁症,不爱旁人挨他的床,“好,我知道了,只因我进京前与青禾都是这般睡的,故而养成了习惯。”最开始那段时日,刚从肃州退下来,夜里容易发病,青禾需要照料她。

    这回换裴越无语了,“你多大个人了?还要人陪着睡?”

    明怡无法与他解释,干脆搂着他脖颈往他怀里蹭,蹭着蹭着,将裴越另一层火气给蹭了上来,

    “别闹”他抵住她额头。

    蹭不了他胸口,便蹭他掌心。

    没发觉,明怡撒起性儿来这般可爱。

    裴越神色缓下来,低低在她耳畔落下一声,“撒娇也无用,我不会准你与旁人睡,青禾也不行。”

    明怡拿他没辙。

    “撒娇”二字听得她耳根有些发热,她何时与人撒过娇?

    美得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有他这个人形暖炉在,她夜里睡得舒坦不少,分房睡这事要不再拖一拖,过了冬,来年春再说。

    次日醒来,外头大雪如盖,院墙树梢结了厚厚一层冰沙,显得天色也亮堂了几分,裴越比往常晚上几刻起,明怡还在睡着,他悄声悄息收拾妥当,

    行至廊庑下,瞥见青禾在院子里玩雪。

    看模样好似在堆雪人。

    孩子气。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丫鬟。

    裴越拢着大氅沿着抄手游廊往外走,在离她最近的地儿驻足,唤了一声,“青禾。”

    雪已停,四下里空气明净,连着青禾那张脸也被映白了几分,天还未透亮,其实不大看得清彼此,青禾听到这声唤,转身迈出几步,到台阶下,朝廊上的裴越拱袖一礼,“姑爷。”

    “我不在时,你夜里守着你家姑娘睡的?”

    “那是当然。”

    裴越听着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呼吸敛了敛,“青禾,虽说你们情同姐妹,可该守的规矩也得守,夜里不要上她的榻。”

    青禾瞪眼。

    姑娘的榻她都不知上了多少回,姑爷不在时陪着睡睡怎么了。

    青禾并不是很想与他理论这茬,反而质问道,

    “姑爷,您叫我守规矩,您自个儿呢?”

    裴越脸色略略一僵,大抵这辈子从未有人与他这般说话,他还有些不适应,“何意?”

    上到朝堂六部,下到裴家仆人,无人敢顶撞他。

    无人。

    青禾没好气道,“姑爷偷偷纵着她喝酒。”

    她故意把偷偷二字咬得极重。

    裴越不说话了,被丫鬟质问的羞愧与一直以来妥协给明怡酒喝的懊恼在胸膛交织。

    不应该这样的,他该与青禾同仇敌忾的。

    可事实是,他选择替自己分辨,“我不给她酒喝,她便在外头偷偷与旁人喝,是也不是?”

    青禾无话可说。

    她师父就这个德性。

    当年侯爷都没能管得了她,如今裴越想管,好似也不太可能。

    裴越见青禾气弱了,立即反咬一口,“你不也没奈何得了她么?”

    青禾毕竟年纪小,哪里是老狐狸的对手,顿时气势弱了大半,懊恼道,“她就是个酒鬼投胎,不服人管。”

    裴越不疾不徐道,“要看怎么个管法,比如对付她这样的,堵不如疏。”

    他给自己纵容明怡喝酒,找到了理由支撑。

    “堵不如疏?”

    “至少在我眼皮底下看着,喝多少喝什么酒我能管着,总比她在外头乱喝好。”

    青禾挠挠首,好像有那么一些道理。

    只是,“我管着她时,她一年没喝,进了这府里,一月能喝五回,哎哎哎,姑爷,你别走啊”

    *

    这一日醒来,明怡便好了许多,不过却因着外头冷,嬷嬷没让她出门,她便躺在炕床隔着窗花看雪,青禾带着两个小丫鬟在外头堆雪人,这让她想起在肃州,那些将士们回不了家,便将雪人堆出家里孩儿的模样,以慰思念。

    当然,更多人心里想媳妇,却臊着脸没好意思堆。

    超哥儿问她,“你怎么不堆?京城里没你思念的人么?”

    她抱臂一笑,爹爹在身旁,无需挂念,京城唯一的牵挂便是祖母,于是她在一对孩儿中堆出个祖母,可惜她手艺不好,堆了个四不像,被爹爹拿着扫帚追着打。

    身后将士们都在起哄,

    “李侯,军营里没几把扫帚,别把扫帚打坏了,我这有杆枪,您拿枪打!”

    “你别出坏主意,我怕李侯真拿长枪,挨打的是他老人家自个儿”

    “你可真损”

    那一片笑声震天动地,明怡想着,连自个儿都笑了。

    付嬷嬷进来,见她独自在傻笑,目露怜爱,“少夫人,笑什么呢?来,快些将这补气血的参汤给喝了”

    在裴家可着实比在潭州要好太多,这婆母三天两头给她补,身子骨结实不少。

    夜里裴越比昨日回得早,认命给她暖床。

    只是凌晨起得也早,天还未亮便走了,明怡昨个睡的早,他起榻时也跟着醒了,见天还没亮,便干脆再赖一会儿床,大约没一盏茶功夫,付嬷嬷急匆匆打外头来,“少夫人,大姑奶奶回来了,说是要寻您。”

    明怡一惊,坐起身,“这个时辰回来?”

    付嬷嬷也意识到不好,忙帮她挂上帘帐,“可不是,奴婢也觉得蹊跷,人是打角门进的,被沈奇的弟弟沈欢瞧见,说是要见您,不许告诉任何人,沈欢将人领进来知会奴婢,奴婢将人安置在西厢房,大姑奶奶不仅自个儿回来了,还将姐儿也给带了回来,看她脸色很不对,手一直在发抖。”

    明怡脸色极为难看,只当陈家又做了什么欺负她的事,二话不说起床梳洗,“快些把人请进来。”

    少顷,明怡穿戴整洁出来,便见裴依岚被领着进了东次间,拘谨地坐在圈椅里,神色半是无力,半是恐惧,瞧见明怡从屏风出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上前一把拉住她,“明怡,快救救我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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