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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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的?

    恒王闻言,瞳仁霍然睁大,领悟怀王这话深意后,一种濒死的恐惧涌上心头,极力摇头,“我没有,我不曾指使萧镇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这下恒王彻底慌了,不要命地趴在皇帝膝头,申辩道,“父皇,父皇,儿子真的没有让人闯入奉天殿,儿子没有”

    皇帝眉峰微的一动。

    除夕那夜捕获的银环已被证明是假,但皇帝并未声张,意在故意瞒一瞒,诱的那人放松警惕,让真银环现身。

    他其实已经不太相信是恒王指使萧镇闯进奉天殿,他不认为恒王有这个胆量。

    但麻烦在于,眼下满朝文武皆知闯入奉天殿偷盗银环的是萧镇,也是恒王拿着银环与北燕行交易之实,若他不发落恒王,是不是叫满朝诸人皆以为,奉天殿可以随意闯,天威可以随意冒犯?

    冲着这一处,恒王都不可饶恕。

    皇帝最终摆摆手,示意侍卫将恒王拉开,下旨道,

    “萧镇凌迟处死,阖府男丁受宫刑发配边关,女眷没入掖庭为奴。”

    “王尧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归京。”

    “其余人等,三法司依律量裁,朕不过问。”

    “至于恒王,”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殷殷切盼的二儿子一眼,咽下心头的不忍,决然道,“贬为庶人,圈禁终身。”

    说完,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示意退朝。

    回到御书房,他又将裴越和高旭宣了过去。

    “此间案虽了,可银环一直不知去向,朕命你二人务必通力合作,尽快将银环找到。”

    裴越和高旭只得应是。

    出殿时,裴越抬目看向天色,已是下午申时四刻,天沉得更厉害了,乌云堆在天际尽头,一道闪电划过去,急雨将至。

    内侍给裴越递上一把伞,恐他半路遇雨。

    却被裴越给推开。

    他负手张望长空,一步一步下台阶。

    这一月半,家里那位倒是老实,安安分分哪都没去,每日不是吃香喝辣,便是陪着姊妹们玩牌。

    就不知,她能安分多久。

    肃州军被害一案已告段落,朝廷已启动抚恤进程,三万肃州军大抵也能安息了。

    独李襄叛国之事,还无头绪。

    审理肃州军案时,三法司的官员不是没猜测过,恐李襄叛国为萧镇等人构陷,可查来查去,还真没找到丝毫证据,萧镇和恒王着实有谋害李襄和李蔺昭之心,但李襄叛国一事却与他们无关。

    连萧镇自己也很意外,

    “我也没料到李襄会叛国,我不敢想象,他会在何等情形下叛国?”

    看来还得加快与北燕使臣谈判进程,将李襄给交换出来。

    第67章 第 67 章 过寿

    又是几日过去, 所有涉案人犯罪名议定,三法司将此案始末张贴于正阳门前,并命通政司发往各州郡, 昭告天下,令四海咸闻。

    所有在京肃州军的家眷跪在正阳门前痛哭, 围观百姓深受感染, 哭声一片漫过一片,几乎震天动地。

    好几位鬓发斑白的老人家跪在鼓下涕泗滂沱,可怜儿埋泉下泥销骨, 娘寄人间雪满头。

    那三万将士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数额,而是无数女人的丈夫,稚儿的父亲, 以及父母的孩子。这样的痛大抵也只有那些故旧遗孤能感同身受了。

    内阁首辅王显听闻, 心痛之余更是羞愧难当, 上书由礼部和兵部派遣官员前往肃州,为三万将士立碑祭奠,皇帝许了。

    户部这边也来了官员, 面南而立,对着诸多遗孀重重磕了头,

    “朝廷有令, 肃州军的抚恤银子在原先金额上再加三倍, 不出三月, 将全部抚恤到位。”

    “我要银子做什么!”一名老母伏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只要我儿子回来”

    “我要爹爹”

    一时间正阳门前此起彼伏的哭声汇成海洋,应着淅淅沥沥的春雨,好似苍天垂泪,草木同悲。

    几名官员叩头在地, 愧得无言以对。

    恒王案子判下来,府中女眷子嗣全被贬为庶人,且迁去封地圈禁,独恒王一人被圈禁在府邸,着锦衣卫日夜看守。其余党羽落马一大片,官署区受此案影响,最近气氛沉沉。

    在有些人眼里案子已然结束,肃州军污名被除,人犯均落马,风声该止了吧,但内阁首辅王显却深知,还没有结束。

    头顶悬着这片青云,如石头似的,不知何时倾轧下来。

    他虽不涉案,也不曾与恒王沆瀣一气,可他毕竟是恒王外祖父,想来他这个内阁首辅也是做不长久了。

    三月初一这日,萧镇等一批被处死的人犯由锦衣卫押送前往菜市口处刑,沿途百姓拿着臭鸡蛋和烂树叶对着一辆辆囚车乱扔一气,打头的萧镇首当其冲,脸上被昏黄昏黄的污渍黏着些许烂菜叶覆满,模样狼狈至极。

    他身上被绳索捆着,动弹不得,张目望着两侧久违的街道并头顶这片青天,上一回瞧见这片天,他尚在府上大快朵颐,爱怜地抚着女儿的发梢,允诺除夕陪她出门玩耍,冷不丁就被都察院的人给押着进了审讯房,再也没能出来。

    他死不足惜,只是念及连累府中妻儿受罪,更听闻儿子要受宫刑时,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大都督终于留下悔恨的泪水,对着人群纵声大哭。

    就在这时,一支短矢破空而来,径直没入他胸膛,哭声戛然而止,剧痛瞬间沿着心肺蔓延开来,仿佛有千万只蚂蚁正在心头啃噬,他在囚笼里剧烈地挣扎嘶吼,面容渐渐扭曲,惨状可怖。

    不仅是他,身后几辆囚车皆是如此。

    短矢没入各人身子内,不落痕迹,叫侍卫是无可奈何,都是犯下重刑的恶徒,无人怜惜他们,锦衣卫惊讶片刻,也就没当回事了。

    明怡当然没有闲着,这段时日利用各等渠道打听到一份名单。

    这一日,用过晚膳,她将之拿出搁在桌案,白皙手尖点着那张宣纸,慢慢推给青禾,“这份名录上的人,你全部处理掉。”

    有些人犯律法没有判死,但明怡没打算饶了他们。

    比如王尧,比如恒王。

    青禾接过名单扫了一眼,将之收在怀里,“我打听过了,今夜酉时王尧出京流放,我不会让他见到明日的太阳。”

    “不过,您这名录上还少了一人。”

    明怡抬眸看她,“你是说恒王?”

    青禾双拳捏紧,眼底杀气磅礴,“我要手刃此贼。”

    “杀他还不容易吗?”明怡移目至窗外,神色冷淡,“我必得当着皇帝老儿的面,亲手摁死他。”

    皇帝舍不得杀,她还非逼着他杀。

    青禾在脑海想象一番画面,那口气咽了咽,“这还差不多。”

    离开前,青禾又捡着桌上的广寒糕吃了一块,那糕点入嘴即化,甜而不腻,甚合青禾口味,“这裴府的厨子怎的这般厉害,同样的食材落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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