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60-7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侯门》 60-70(第16/26页)

报,密报显示南靖王很可能行声东击西之策,真正目的不是宣府而是肃州,意在弄死李蔺昭,除去这块心腹大患。

    彼时萧镇身为三千营的总兵,正奉旨带兵前往宣府御敌,至半路得到这个消息,萧镇很快将之拦截,不曾上报探军司,而是安排心腹拿着密报来寻恒王。

    恒王收到消息,知道自己机会来了,一旦摁死李襄和李蔺昭,七皇子便如折翅的鸟,没了与他抗衡的资本,于是果断指示萧镇瞒下消息,照旧将错误情报送去肃州,干扰肃州军的判断。

    与此同时,皇帝这边听闻北齐和北燕联军来犯,进逼宣府,立即下诏勤王,于是李襄奉旨调度三万肃州军援助宣府,以至本部兵力空虚。

    李蔺昭亦有探子在北燕,其中数度来信,质询探军司情报,可探军司及兵部给达的指示是驰援宣府,抗旨不遵可是大罪,李家父子没法子,只能依令行事。

    到了十二月初,南靖王的大军忽然调转兵锋,连夜行军,直往肃州扑来,肃州军哨骑打探消息,立即回营禀报,李蔺昭火速发书去京城,请求援军,而当时离肃州最近的有两支军。

    一支是机动部队,游离在各军镇之外,准备随时增援的三千营,主帅为萧镇。

    一支是肃州与宣府之间的榆林军,当时榆林军的主帅是王尧。

    榆林也是边关重镇,兵力不可轻出,王尧让萧镇去,萧镇本意便是要拖死李蔺昭,以京军不可远离京都为由,迟迟不发兵。

    而那时,李襄调去宣府的三万肃州军,已与北齐的先遣部队交上手,脱不开身,且还不知肃州出了事。

    直到后来,南靖王动向越发明显,探军司军报一封接着一封发去奉天殿,皇帝当机立断,命快马持兵符,送达萧镇军营,命萧镇和王尧各出一万五兵力,组成三万骑兵驰往肃州。

    半路萧镇以大雪阻路为由,进军缓慢,直到李蔺昭死了五日后,即李襄叛逃当日,大军方抵达肃州战场。

    期间萧镇与恒王之间,全靠书信往来,为确信消息属实,许多密信需盖恒王私印,大多信件已被萧镇焚毁,但这位老狐狸,也善谋自保之道,心知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愣是给自己留了两封保命,最后被在书房地窖里查出来。

    再有涉事将士的口供与一些其他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全,确认恒王主使萧镇瞒报军情,救援不力,致使肃州军全军覆没。

    二月二十这一日,王尧将所有卷宗物证口供送达三司会审的大堂,彼时裴越,谢礼和刑部尚书姜池端坐案后,王尧将卷宗交上去后,长吁一口气,

    “幸不辱使命,将此案查了个底朝天,为肃州军讨了个公道。”

    “是吗?”裴越看着案前厚如山峦的卷宗,眼底露出一丝轻蔑,“那真是辛苦了王侯。”

    王尧立在背光处,望着对面那张清秀明锐的面孔,只觉无端透着几分渗人的寒意,却还是自顾自道,“裴大人,此案可了结了吧。”

    早日结案,他早日脱身。

    裴越温文尔雅道,“我看还差一点。”

    王尧错愕,“差什么?我瞧着都审明白了,一应嫌犯也捉拿归案了。”

    裴越笑容不变,牢牢注视着他那张脸,“还差将一个助纣为虏的恶徒绳之以法。”

    王尧顿时心惊肉跳,心虚地问,“裴大人何意,本侯不解。”

    裴越撩唇一笑,

    “怎么,王侯不会以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便能全身而退了?”

    王尧对上三人端正严肃的面孔,猛地后撤一步,身子撞在窗下那堵墙,冷汗涔涔渗出来,指着裴越和谢礼,大喝一声,“你们算计我?你们这是过河拆桥!你们利用我?”

    “是又怎样。”裴越承认得很痛快,“对付你与萧镇这等恶徒,就得用非常之法。”

    “所有谋害边关将士之暴徒,残害忠良之恶贼都得死!”

    “来人。”裴越面色发寒,将手中令箭扔出,“将王尧拖下去,严刑拷问!”

    后来经过审问,查清楚王尧收了恒王一些金银珠宝,坐视萧镇和恒王算计肃州军而不管。

    整个案子轰轰烈烈,至二月底终于收官。

    这一日大朝,三法司官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所有案件陈述明白,呈上一切罪证。

    被传召入殿的恒王,哭得没鼻子没眼,跪在皇帝跟着,抱着他膝头忏悔,

    “父皇,儿子一时听信萧镇谗言,做了糊涂事,父皇饶儿子这一回,儿子往后一定洗心革面,本本分分伺候父皇。”

    皇帝听完所有经过,恼得一脚踹开他,“混账东西,那是朕的探军司,你却公器私用?你敢在朕眼皮底下截瞒军报,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做?”

    恒王被他一脚掀翻在地,顾不得狼狈,重新挪过来,这回不敢去抱膝盖,而是委委屈屈伏在他脚跟前,痛哭道,

    “爹爹,儿子真的不敢对您有半分不敬,儿子全是被那个李襄给逼得,您忘了吗,七弟与他那个舅舅多要好啊,每得了好东西总要捎一份去肃州,对他的舅舅比对父皇您还要孝顺,儿子实在是担心七弟哪日被那个李襄怂恿,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来,故而故而”

    他偷偷抬眼,对上皇帝深眯的视线,心一横道,“故而才一时犯糊涂,先下手为强,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这话一落,满殿皆惊。

    朝臣不得不佩服恒王这副口舌,当真是厉害至极,将自己谋害肃州军说得这般无辜。

    当初若非恒王这般挑拨离间,大抵七皇子与皇帝也不至于生分到这个地步。

    皇帝静静地看着他,脸上近乎没有任何情绪,“你的意思是,朕还得感激你?”

    “不不不,”恒王拼命摇头,“儿子只是恳求父皇看在儿子对您还算孝顺的份上,饶了儿子这一次,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一定改,父皇饶了儿臣吧”恒王小心翼翼覆着那双龙靴大哭。

    若论孝顺,恒王确实是诸位皇子之首,他不是最出色的儿子,却是最贴心的儿子。

    可孝顺不意味着可以为所欲为。

    且这孝顺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皇帝深深闭上眼,捂着脸没有吱声。

    柳如明等人见状,不由惊骇连连,若叫皇帝心软饶了恒王,他们往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几位官员交换了眼色,其中巢遇果断列出,长揖道,

    “陛下,无论殿下是何初衷,勾结北燕是事实,残害三万将士也是事实,若这等滔天罪行都能饶恕,大晋之律法便是摆设。”

    恒王扭头狠狠剜了巢遇一眼,巢遇熟视无睹,说完跪下,将笏板横在跟前,磕头请罪。

    这回不比那日金殿鸣冤,三法司大部分官员十分齐心,跪了大半。

    但真正压倒恒王救命稻草的另有其人。

    只见那素来以憨厚著称的怀王,缓缓来到皇帝跟前,跪下身,一根根将恒王覆在皇帝鞋头的手指给掰开,低低斥了恒王一句,

    “二弟,你旁的错尚在其次,千不该万不该指使萧镇突入奉天殿,偷盗银环。”

    奉天殿那是能随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