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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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何德何能劳您大驾。”

    李老太太常年深居简出,连皇后做寿都不露面,今日却为她而来,谢茹韵心里如下油锅似的,感激涕零。

    这些年谢茹韵时常去李府探望,老太太与她感情其实很要好,冲着她露出几分怜爱,“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岂能不来,再说,你父亲前不久替肃州军平反,我今日过府,也是有相谢之意。”

    身侧的谢礼惭愧道,“这是分内之职,不敢当老太太一个谢字。”

    老太太没说话,只是行至台阶处时,拐杖没拄稳有些打滑,眼看人要往前栽,忽的一只极为有力的胳膊伸过来,稳稳扶住了她。

    老太太心神一震。

    眼前那道身影无比模糊,只能辨出个大致的轮廓,身形是陌生的,身量似乎更高了,扑鼻而来的气息也干干净净,没有半丝酒气,可人的直觉有时就是那么玄妙,老太太本能觉着是她,不由自主反手去握她,摸到一半意识到场合不对,又生生克制住,任由她与七公主掺着,蹒跚往前去。

    “哪里,老身替肃州军三万男儿谢首座大人恩情。”

    谢礼苦笑不已,腰弯得更低了,“害肃州军蒙冤多年,谢某失职。”

    老太太不再多言,而是紧紧拽着那只手臂,来到主位落座。

    面朝前方,铿锵道,“诸位,我今日来一是贺谢家小女芳诞,二呢,也是想当众说明白,茹韵与蔺昭的婚事早已解除,还望茹韵能放下心结,寻个如意郎君,早日过顺遂日子,也好叫我家蔺昭放心。”

    她说到最后二字,重重握了握明怡的手腕,尾音近乎发颤。

    谢家诸人忙哽咽道是。

    老太太言尽于此,不再多留,便起身要去后院。

    时值正午,谢家招呼客人开席就座。

    谢夫人与谢茹韵迎着七公主与老太太去后院上房。

    期间行至垂花门附近,明怡不得不松开老人家去花厅吃席,老太太与七公主则被迎进正院的上席坐着,可惜没坐多久,老太太便借口如厕邀谢茹韵将她领出,行至转角,她牢牢钳住谢茹韵,

    “茹韵,方才扶我的是她吗?”

    谢茹韵真没料到老太太这般敏锐,回想方才二人对面相逢而不敢相认,心酸地滑下一行泪珠,掩唇道,“是”

    “快,带我见她!”老太太声线都在颤抖。

    “好!”

    谢茹韵果断领着老太太去自己的闺房,又吩咐心腹丫鬟去请明怡,明怡交待青禾打掩护,迫不及待跟着那丫鬟往谢茹韵院子去。

    行至穿堂,但见偌大的绣苑静谧无声,只谢茹韵一人期期艾艾立在廊下,早哭成了泪人儿。

    “仪仪,你快进去,快进去”

    思及她们祖孙多年未见,谢茹韵心痛如绞,连连往里指。

    明怡视线往正屋移去,心跳也隆隆,恨不得施展轻功飞进去,却还是兀自克制住情绪,朝她镇定点头,大步掀帘进了屋,明间空无一人,越过博古架,只见里面暖阁的罗汉床上枯坐着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的是她确认那是她嫡亲的祖母。

    陌生的是多年未见,老太太模样早已大变,哪有当年半分矍铄风采。

    明怡方才在正厅就不敢认了,看着祖母瘦到这个份上,只觉心口突突一阵狠疼,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酸楚滚过喉间,她强自咽下,郑重地来到她跟前,掀开衣摆,跪了下去。

    “祖母,孙儿来迟了!”

    老太太听见这道熟悉的嗓音,强装许久的镇定终于在这一瞬间破了功,迫不及待张开双臂,哑着嗓唤道,“我的儿,快些上前来!”

    明怡挺直腰板往前,用劲扑在她怀里,老太太扔开拐杖颤抖着搂抱住她,不敢置信地抚着她后脑勺,“真的是你吗,我的孩子,你还活着?”

    明怡哽咽回道,“是我,没错。”

    嗓音始终铿锵坚定。

    没错,是她的娇娇儿。

    老太太纵声大哭,这回将她搂得更紧,似要摁在心口,怕再度失去,“我的娇娇,祖母为你哭瞎了眼,老天爷终究是不负我,将你送了回来。”

    祖孙俩狠狠抱住哭了一场。

    半晌哭得力竭,老太太才舍地松开她,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粗粝干瘦的指腹慢慢覆上她的面颊,先是摸了一手的泪,替她将泪拭干,“祖母养了你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你哭,我有心将你养娇气,偏那混账要将你送去莲花门,叫你吃那等苦。”

    老太太嘴里的“混账”,自然是李蔺仪之父李襄。

    明怡失笑,忙替自己爹爹辩驳,“真的不怨爹爹,是莲花门的人相中了我根骨清奇,非要收我为徒,又以将双枪莲花撤出边关为要挟,迫得爹爹答应将我送进去。我呢,越学越上瘾,此生不悔入师门。”

    莲花门收徒极为严苛,五位长老为了寻到合适的接班人,寻遍大江南北,层层选拔挑出最出色的弟子,倘若根骨不合格,心性不够坚韧,是宁缺毋滥。

    她与莲花门大约是有天生的缘分,无意相逢,一眼被对方相中。

    老太太知道说不过她,丢下这个话茬,指腹慢慢往上,好似攀住了一个发髻,神色倏地便亮了,失声道,“仪仪,这是梳了发髻?嘿哟,这是一支簪子吧”

    老太太稀罕极了,一点点在她发梢髻尾描摹,从簪子摸到别在发髻上的珠钿,再至耳珠处那颗珍珠耳钉,笑得见牙不见眼,又从发髻摸到她肩头,恍惚摸到了一点真章,高兴地问道,“莫不是穿了裙衫?”

    明怡看了自己衣摆一眼,窘着一张脸解释道,“就是件月白的圆领窄袖袍子,胸前绣了一团花,镶着竹纹边儿,穿起来利落大方,并不繁复。”

    老太太怜爱地抚着她的面颊,模模糊糊地望着她眉眼,喃喃开口,“一定很好看,带出去,定是上京城最俊俏的女郎”

    “就是可惜,祖母瞧不见了。”

    第69章 第 69 章 捎上双枪莲花,今晚劫人……

    老太太又往她身上乱摸一气, 摸到那瘦韧的腰身忽然想起什么,忙松开她,往怀里藏着的香囊一掏, 翻出一个粉嫩的荷包,高高兴兴塞给她,

    “宝儿, 这是祖母给你绣的荷包,里头有我在大相国寺求来的平安符,我们宝儿系在腰间带着, 可好?瞧,你平安归来,可见大相国寺的菩萨是灵验的。”

    明怡从不信这些, 不过为了哄老太太开心, 慎重接在手里, 当场解开腰带,翻开衣摆系在里头,还特意拉着老太太的手抚了抚, 告诉她,自己戴上了。

    老太太眉开眼笑, 复又拉住她的手在怀里摩挲, 待摸到那层厚厚的茧, 神色忽的怔住, 好似触到了久远的记忆,情绪肉眼可见地失控。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手可巧了,会摘花,会折蜻蜓儿那女师见了你,总夸你生了一双会弹琴的手”

    可谁知, 就是这么一双纤纤素手,手握刀刃,染上血债累累。

    老太太心痛到无以复加,“孩子,我听谢家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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