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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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于是痛快给他斟了一盏。

    两杯相碰。

    明怡一饮而尽,对面的裴越也拂袖饮了一口,到底没什么酒量,再度被呛到,掩嘴咳了几声。

    这一点失态褪了几分往日的威严,让那张冷白的面孔染了几分霞色,如神姿玉砌,煞是好看,明怡多看了几眼,笑容绽开,“不会喝就别勉强自己。”

    将他那盏酒拾过来,替他将余下的饮尽。

    一点都不嫌他。

    笑意点缀在眼底,恍若流光,随着她仰头饮尽,那抹流光从眉梢倾泻,无端勾出些肆意风流来。

    不怪她招人,就这副模样,别说男人,女人也吃将不住。

    裴越看着她,心口滚过一丝痛意。

    怎么舍得?

    如何舍得?

    明怡喝完,没急着动筷子,视线再度定在他身上,昨夜之事俨然超出他承受之底线,再拖下去,害得是他。

    明怡不再迟疑,开口道,“家主,我有桩事”

    对面的男人忽然在这时抬起眼,深邃的瞳仁好似旋涡要将她蛊惑,温柔地望着她,截住她的话,“明怡,我想起来,母亲这几日身子不太好,你有空多陪陪她。”

    他知道她要与他说什么,迟一些,再迟一些,后日是她生辰,好歹过了生辰再说。

    明怡张了张嘴,满眼愕然。

    他这是什么意思?

    堵她的嘴?

    裴越神色看不出任何痕迹,如往日那般,主动替她夹了些她爱吃的菜,又盛了两碗汤。

    “菜都冷了,快吃。”

    随后低头用膳不再多言。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膳后,裴越去了书房,明怡在院子里四处消食。

    不到亥时,裴越回了后院。

    掀帘往东次间看了她一眼,见她在翻书,也没打搅,径直往浴室去。

    明怡听到动静,愣愣盯着他背影出神。

    今夜十六,可是他们约定同房的日子。

    他又不许她开口,到底何意?

    明怡将书册扔下,踵迹他身后去了浴室。

    她已沐浴更衣,这会儿过来漱口净面。

    长春堂的浴室极大,当中以一扇竹屏风隔断,东面一间是他的浴室,西面这间是她的。

    嬷嬷早备了温水给她,明怡先漱口,随后来到角落的盆架边净面,手不紧不慢探入盆中,将帕子打湿,目光却注视他的方向,隔壁传来稀稀疏疏的水流声,微弱的壁灯将他修长的身影投递在屏风处,是一副极好看的骨架,修长匀称,宽肩窄腰。

    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平心而论,这野味吃着吃着,很是可口。

    若临走前,他还许她吃一顿,也不是不成。

    第76章 第 76 章 今晚不回去了

    揣着这个念头, 明怡老老实实回东次间等他。

    下人早已退去后罩房,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偶尔几只春鸟打树丛里扑过, 发出些许啼声,明怡将余下的话本看完, 重新放去博古架一个格子上,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裴越已收拾停当出了浴室, 身影落在内外相隔的屏风,时而被拉长,时而占据整个屏面, 看来是打算睡了。

    明怡吹了案前的灯, 绕进内室。

    屋子陷入昏暗, 内室就更暗了。

    借着外头微弱的光芒,瞧见裴越坐在床榻一侧,唤了一声, “家主”

    黑暗里,她青丝如瀑, 长身而立, 即便瞧不清面容, 也很有几分朗月清风的意怀。

    听出她语气略有些欲言又止, 裴越只当她要与他提和离之事,打断她,“我今日乏了,早些歇着罢。”

    明怡本想问一问,今夜同房否, 看他拒绝得干脆,便知没戏,无声越过他上了塌。

    裴越这厢候着她先进了榻,方才将两幅帘帐悉数搁下,隔绝外头任何光亮。

    没了光,也似屏住呼吸。

    看不清彼此,莫名地不再挨在一处。

    直到适应床榻里的黑暗,方觉彼此隔了半个身位。

    时值盛春,不是冬日,当然再用不着他取暖。

    明怡虚虚握了握掌,找不到理由过去,只能躺着不动。

    被褥各执一端,当中空荡荡的,任凭微风掠进,气氛无端凝滞。

    二人几乎保持一致的睡姿,不约而同睁开眼望着帐顶百子戏莲图,克制着谁也发出任何声响。

    自从定了同房日子,每月的十六他们从未旷过,几乎是迫不及待缠在一块。

    今夜头一回无动于衷。

    明怡在想,她马上便要离开,再这般纠缠他,确实不太厚道,遗憾之余,只能打住念头。

    裴越心里更不好受。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碰她,若弄出个孩子,没法收场。他们各有背负,又无法兼容。可身子里的欲念几乎压不住,鼻尖窜进来的全是她身上那股清淡的冷杉香,他太明白她的身子有多可口,就如同那些稀世珍味,尝一回便叫人欲罢不能,她的线条极好,身量又修长,与他十分契合,每每亲热便如同天地间最相配的同心圆

    他其实从未好好抱过她,除了床榻之间,他们从不狎昵,从不依偎彼此。

    裴越也遗憾。

    人便是这般,总觉着来日方长,殊不知有些人和事并无来日。

    修长的手指捏紧了背角,细长的青筋几乎暴起。

    他甚至不知他为何要来后院,既然已做了决定,明知无法再继续下去,他就不该来,待风头过去,与她坦白便是。

    偏听到沈奇提到今夜是十六,脚步不听使唤来到这里。

    裴越极力克制着呼吸,缓了一口气。

    彼此都感受得到对方一丝一毫的动静,谁也没做出下一步举动。

    心里都绷着一根绳,只看谁也先绷不住。

    外间忽然起了风,好似有雨滴拍打屋檐的声响,连同各自呼吸声,清晰入耳。

    这样的沉默,令两人异常难受。

    裴越实在不擅长冷落她,想起她后日生辰,先开了口,“对了,母亲要为你办几桌席面。”

    “不必,”明怡拒绝得很干脆,“母亲身子不适,养病为要。”

    裴越见她语气无比坚决,心里头莫名有些发突,忍不住想要稳住她,

    久久的沉默后,他暗哑的嗓音在夜色里荡开,

    “他的情况不太好,被人毒哑了嗓,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明怡怔住,一贯平稳的呼吸忽然在一刻被打乱。

    当然知道这里的“他”是谁。

    这是二人第一次正面就李家的事交流沟通。

    明怡克制着翻涌的情绪,眼珠子依然定在上方没动,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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