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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侯门》 70-80(第18/21页)
与七皇子均被圈禁,现如今满朝文武皆瞩目王爷,即便您韬光养晦,大家伙也会自告奋勇扑上来,一味躲着,如何叫人看到您,您是时候露面,以安民心。”
“胡闹!”怀王低喝一声,斥他道,“这天下还是父皇之天下,哪轮得到我来安民心?恒王出事这才多久,我这边便敲锣打鼓起来,你叫父皇怎么想?你以为当初七弟为何被冷落,实则是父皇心深似渊,故意提拔恒王,制衡他之故,今日我这边弄得风风火火,难保父皇不把老七放出来制衡我?”
长史闻言遍体生寒,“不成啊,殿下,可万不能叫七皇子出来,挡您的路,一旦嫡皇子现身,这么多年的谋划均白费了。”
怀王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坐起身,搭着扶手静静看他,
“王显那边可有动静?”
王显乃内阁首辅,又是礼部尚书,历来礼部尚书均崇尚立嫡立长,只需把他争取过来,这皇位便稳了大半。而眼下王显在朝中腹背受敌,急需他递过去一根救命稻草,王显若识相,就该乖乖俯首。
他承认这般做是不君子了些,可夺嫡,君子手段是不成的。
长史黑着脸摇头,“他今夜未来。”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来。”王显不会做得这么明显,“无他之亲信?”
长史再度摇头。
怀王脸色就不好看了,半晌掀起唇角嗤了一声,
“有种。”
长史见怀王神色难看,又绞尽脑汁奉承上了,“难怪殿下今个宴席不露面,一早去奉天殿侍奉,原来是恐王府风头太盛,引陛下忌惮,怪下官愚钝,未能勘破殿下之深意。”
怀王轻哼一声,阖着眼回,“本王主动与父皇呈情,将宴席一事与他老人家报备,老人家见我恭谨,很是满意。”
长史颔首,“是是是。”又笑意深深道,“现如今,陛下跟前是您跟闵贵妃娘娘侍奉,别人插不上手,假以时日,一切在握,殿下还有什么可怕的。”
怀王见他笑得一脸阴森,便知他想什么,摇头安抚道,“不要急,眼下只要我无错,我便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反而是多做多错,你要沉住气。”
“是,下官明白了。”
*
同一时刻的王府,深夜了,书房灯火未绝。
王显回府后,两个儿子便跟进来,跪在地上呜咽。
“父亲,今日都察院又参了儿子几本,看样子要将恒王在工部督造的几笔账目给翻出来,显然是针对儿子而来。”打头说话的是王显庶子,贤贵妃同母兄长,恒王一落马,连累贤贵妃被贬为答应,而他这个工部郎中也岌岌可危。
王显眼风扫过去,怒道,“你帮着他做假账?”
“没有,”二老爷急着解释,“就是当初恒王要将江城放进工部,走得是我的门路,如今江城出事,我被他牵连罢了,父亲放心,违背律法的事,儿子没做。”
王显是不参与党争,也从不纵容外孙,架不住二老爷心疼外甥,恒王照管工部时,借着自己舅舅时任工部郎中,将江城安插了进去。
王显扶在圈椅坐着,恨铁不成钢道,“为父早就提醒过你,叫你莫要与恒王走得太近,你偏不听,如今好了,落了把柄在人手中,你怨谁?”
二老爷闻言顿时大哭,抱住父亲膝盖,“父亲,儿子一直谨遵您的教诲,与恒王保持距离,不曾帮着他作奸犯科,可架不住恒王求我,说是只要儿子将江城弄进工部,往后他不再烦我,儿子没法子,答应了。”
言罢他恳切地望着王显,出主意道,“父亲,您与谢首座交好,与他打个招呼,叫他别让底下人咬着儿子不放,否则这般下去,咱们王家迟早完蛋。”
王显气得将他双手给拂开,“你父亲我身居高位,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一旦去都察院讨这个人情,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眉头难解,“你先回去,闭门思过,至于都察院那边,你若不直接参与,无非就是个渎职,罢职在家,也无伤大雅。”
二老爷就这般哭哭啼啼出了门。
他一离开,大老爷便上前斟了一杯茶递给王显,也跪在他脚跟服侍,“父亲,今日怀王府送来的帖子,您打算怎么办?”
王显撑臂假寐,一言未发。
大老爷便知自己父亲也犯了难,两袖清风一辈子,到头来却栽在儿孙手里,何其悲哀,他也心疼父亲,“爹爹,儿子不怕死,儿子陪着您死,但王家风骨不能堕。”
王显听了这话,睁开眼,欣慰地看着自己的长子,抬手抚了抚他脑额,叱咤三朝的老阁老,竟忍不住老泪纵横,“为父如何舍得”
可惜如今被恒王拖下深渊,阖府就恍若置身风雨飘摇的浪潮中,生死已由不得他们。
“还是裴东亭有远见,不参与党争,保阖族平安,我们王家该像他学的。”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嗓音,
“这怨不得祖父,也怨不得父亲和二叔”
只见一十多岁的少年推门而入,他穿着一身宝蓝长袍,面庞白皙,很有几分芝兰玉树的模样。
这是王显最看重的嫡长孙,他一改满脸颓丧,连忙招手,“吾家的麒麟儿,快上前来!”
少年将门掩好,含泪来到王显跟前跪下,依依望着白发苍苍的王显,“祖父,怨不得您,当年若非陛下执意要将姑姑纳入皇宫,也无今日之祸。”
王显早已拂去泪痕,对着半大的孙儿,露出笃定的笑容,“孩子不哭,还不到山穷水尽之时,祖父一定保你们安虞。”
翌日三月十八,天空放了晴,艳阳万丈。
荀氏念着明怡无母,天还未亮便起床,在小厨房亲自给明怡下了一碗长寿面,夫妻俩清晨请安时,便在荀氏屋里用的早膳,裴越今日特意告了假,陪着明怡用了长寿面方离去。
用完早膳,明怡穿上新做的喜服,挨个挨个去给长辈请安,裴家有习俗,前一夜收了寿礼,翌日便要还礼。
给各房长辈行过礼,最后一家子凑在花厅开席,席间便有姐妹悄悄问明怡,“不知兄长给嫂嫂送了什么寿礼?”
明怡想起元宵夜那只簪子,失笑道,“他早送过了。”
今日是蔺仪生辰。
也是李蔺昭生辰。
皇后一早做了几样点心,一样召七公主过来一道用了,一样吩咐人送去宁王府给七皇子朱成毓,最后一碟装进食盒里。
七公主见女官备好搁在一旁,随口一问,“这食盒是要给谁的?”
皇后抚袖,目视格扇窗外,语气无波无澜,“给皇帝的。”
七公主从食案抬眸,惊喜且惊讶地看着皇后,“母后,您终于想明白了?需要女儿替您送过去吗?”
皇后垂眸捋了捋衣袖,“不必,我亲自去。”
七公主险些失声,怔怔望着她,眼眶溢出泪来,“娘”
皇后陪着女儿用完早膳,款步往奉天殿去。
彼时皇帝刚视完朝打文昭殿回宫,累了一朝早,正有些饿,对着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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