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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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刘珍吩咐道,“朕饿了,传膳。”

    刘珍小心翼翼地搀着皇帝进御书房,“早给您备着呢。”

    刘珍一向服侍妥帖,皇帝也不意外,掀开珠帘大步跨入,甫一抬目,瞧见一人端端正正坐在南窗的炕床上。

    只见她着三龙二凤冠,身披霁蓝大衫霞帔,眉目被窗外的天光映着,耀眼璀目,依然有几分当年第一美人的风采。

    她脸色好似比年前好一些了,也没有那般瘦,略有几分气色,盛装在身,眉目温平,辨不出喜怒,在她跟前,摆着一食案,食案上搁着好几样点心,而当中有一盘点心,闻着味儿略有些熟悉。

    皇帝登时有了猜测,心里纳罕,面上却不动声色,摆手示意刘珍等人下去,往炕床走来。

    皇后余光已发觉了那道明黄身影,垂眸缓缓下床,朝他屈膝一礼,“臣妾请陛下安。”

    “免礼。”皇帝面上也并未表现出惊讶,好似他们夫妇惯来如此,先往东面落座,皇后陪在他坐于西席。

    皇帝五脏庙闹得正慌,没急着说话,拾起筷子用膳,皇后虽不言不语,却还是替他布了几样小牒,皇帝尝了正中那道点心,不是积翠糕,但确信出自皇后之手。

    来都来了,也愿意为他下厨,做的却不是他想吃的积翠糕,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能这么吊着他的,也就一个皇后。

    皇帝不显山不露水地用完早膳,接过皇后递来的茶,这方出声,“今日是什么风,将皇后吹来了御书房。”

    上一回夫妻在御书房相见,还是皇后抱着章明太子的牌位,为李襄之事与他争执。

    时隔三年还多。

    皇后四平八稳坐着,还是不看他,语气也很冷淡,“今日是蔺昭生辰,我特意做了些糕点,想起陛下也疼爱蔺昭,故而送来与您尝尝。”

    皇帝讶异,微微往后靠去引枕,语气明显松快几分,“原来今日是昭哥儿生辰,朕倒是忘了这事。”

    皇后道,“陛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如何记得。”

    她慢条斯理搅着一盅羊乳,加了些切碎的枸杞蜜枣,最后推至皇帝跟前,“只是想起,过去每每蔺昭过生辰,兄长总要亲自下厨给他做一碗长寿面,心里便剜肉般疼,谁能料到,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父子已天人永隔。”言罢抹了一脸泪。

    闻弦歌而知雅意。

    皇帝已明了皇后来意,拢着袖靠于引枕没搭话。

    皇后见他不吭声,脾气又上来了,终于舍得将视线移至他面容,轻哼一声,“陛下,你别瞒我,我已知晓我兄长被押入锦衣卫大牢,你让我见他一面,我不信他会叛国。”

    皇帝蹙眉道,“不是我不应你,是如今他被北燕人毒哑了嗓,精神失常,别说你,怕是蔺昭在场,他都认不出来。”

    皇后睁大了眼,蚀骨的疼意窜上心间,双手发抖扶住小案,颤声问,“怎么会这样?你可有给他找太医?”

    “已然安排。”

    皇后一想到自己兄长受了这么多罪,急得热泪盈睫,“你将他关在何处不好,非得是锦衣卫地牢?你把他弄出来呀,那地儿进去了,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皇帝也斥了一声,“胡闹,他是朝廷重犯,朕不关押他,还将他放出来?你视国法于何物?”

    皇后好似终于捉住了皇帝的把柄,冷笑道,“既然陛下要谈国法,那就该将他送去都察院,而不是锦衣卫地牢!”

    “朕将他安置在锦衣卫,是恐人暗杀他,确保他之安虞。”

    皇后才不信他,无非是将人安置在锦衣卫,好由自己把控案件进程。

    不过这回她倒是忍住没怨怼皇帝,反而是两手一摊,打起了感情牌,“陛下看着办吧,你若不答应臣妾,臣妾今个就在御书房不走。”

    皇帝不敢想象一贯骄傲的皇后会与他耍赖,瞠目瞪她,“后宫不得干政,这个道理你不懂?”

    “臣妾不懂。”

    皇帝给气笑,“朕看皇后还得善修德容,当知一国之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皇后一脸无畏,看都不看他一眼,“当初陛下聘亲时,臣妾就说得很明白,臣妾这性子鲁莽,吃不得亏,不适宜做皇后,陛下当初怎么说的,朕喜爱你的性子,天底下的皇后也并非要千篇一律,你就由着你的性子做皇后吧。”

    皇后故意学着皇帝当年的腔调,满嘴嘲讽。

    皇帝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盯着皇后面无表情的脸,是怒也不得,斥也不得,硬生生咽下这口气,一言未发。

    僵持片刻,皇帝黑着脸道,“想要李襄出锦衣卫,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朕可以保证,只要他能开口,第一个审他的是裴越。”

    裴越是恒王一案的主审官,皇后当然放心,但她不放心高旭。

    “准一名太医和两名黑龙卫随时侍奉,这是我的底线。”

    皇帝怒而起身,“他这是坐牢来了吗?他是享福来了!”

    皇后也跟着站起,驳道,“认罪状未签,陛下便不能认定他叛国。”

    皇帝反唇相讥,“只要证据确凿,即便不签认罪状,也能定他的罪名,那么多将士亲眼目睹他迈入北燕军帐,并放走一万余兵,这是不争的事实,倘若那回,他一鼓作气拿下南靖王,我大晋将无敌于四海,”

    皇帝双目睁圆,眼底难掩恨意,“可他没有,他怕狡兔死走狗烹,故而养寇自重。”

    只要南靖王在一日,皇帝就不敢除李襄的兵权,七皇子便有这么一奥援。

    皇后也不甘示弱,一步一步逼近他,“所以,在陛下您的眼里,他是这样的人,是吗?他为了给皇儿积攒夺取太子的本钱,便放走南靖王,是这个意思吗?”

    皇帝没吭声,可眼神明明白白表示,李襄就是这个打算。

    皇后失望地冷嗤一声,目色坚毅,“陛下,若李襄最终被判定叛国,我李秀宁自刎,以谢天下!”

    “你”皇帝屈起手指指着她,指尖发颤,“你威胁朕?”

    “这怎么能算威胁?”皇后满脸无辜,摊手靠近他,“李襄叛国,身为李襄嫡亲妹妹,我不死,不给您那娇娇闵贵妃让路,留着作甚?”

    皇后这般说,当然不是争风吃醋,近来怀王风头太盛,而陛下也时常召闵贵妃侍寝,皇后虽然不屑,却也不能坐视闵贵妃霸占圣宠,给皇帝吹枕头风。

    皇帝差点被她气出好歹,“到底谁在恃宠而骄,你心里没数?”那闵贵妃温顺小意,处处替皇后说话,伺候他事必躬亲,与娇气可不沾半点边。

    皇后无视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继而道,

    “祖宗家法有言,每晚侍寝的宫妃,必须皇后亲自发放文书方可,打今日起,臣妾过问陛下敬事档案,臣妾瞧着,陛下春秋正盛,合该挑几名年轻貌美的妃嫔伺候,别可总弄些年老色衰的旧人,没得扫陛下的兴致。”

    这条规矩,着实是祖宗手里定下来的,便是防备着皇帝偏宠哪一个,致后宫失衡,可事实上哪个皇后敢管皇帝床帏一事,祖宗家法不过虚设。

    皇帝被她气得险些吐血,他看出来了,皇后今日就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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