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80-9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侯门》 80-90(第10/25页)

也落了马,我也被救了出来,顺利得让我不安,莫不是有人在背后翻云覆雨?”

    巢正群心想,这少年也过于敏锐了。

    显然是怀疑有人在暗中布局,帮李家翻案。

    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眼下七皇子的对手是怀王,不必叫他浪费精力揣度这些小事,于是他如实道,

    “殿下,案子进展如此顺利,与一人有关。”

    朱成毓直觉没错,漆黑的眸子顿绽亮芒,“快说,是何人。”

    巢正群道,“她现名李明怡,潜伏在裴家,实为李蔺仪,李侯之女,少将军嫡亲妹妹,也就是您的表姐。”

    朱成毓闻言大吃一惊,心里忽上忽下,重重拽住他手腕,“你说什么,我的表姐李蔺仪?她真是李蔺仪?”

    “不然你以为她是谁?”巢正群反问。

    朱成毓被他驳得,一时哽住。

    对啊,不然他以为她是谁,她能是谁。

    朱成毓凄楚地笑了笑,沉默少许,牵了牵巢正群衣角,略带几分撒娇的语气,“巢叔,你想个法子,我要见表姐一面。”

    第85章 第 85 章 穷图匕现

    巢正群对着他的无理要求, 断然拒绝,“不可!”

    他气得站起身,不顾君臣之别反握住他, 神色痛心,语气恳切, “殿下, 她如今可是裴家少奶奶,裴家不涉党争,万一被人瞧见你们二人有往来, 置裴越于何地?眼下她本就步履维艰,咱不给她添麻烦了行吗?”

    “不说旁的,就拿侯爷这案子来说, 当年海捕文书上虽无她的名, 可她的档案还记在锦衣卫呢, 一旦她身份暴露,你说高旭能不抓她?”

    朱成毓闻言顿时恼羞不已,收敛那些揣度, 无比惭愧道,“是, 巢叔教训的是, 是我糊涂了, 我不该见她, 也不能见她!”

    巢正群见他肯听劝,松了一口气,“夜深,您快些回宫,安心侍奉圣上, 至于蔺仪小姐,待案子查实,李家无罪,她便可名正言顺回到李家,届时您想怎么见就怎么见,住在李家都成。”

    朱成毓被他说得失笑,他确实在李家住过的。

    临走前,少年一步三回头,还是不轻言放弃,“巢叔,她真是蔺仪?”

    “怎么不是?我在肃州二十几年,我能弄错?”巢正群急得跳脚,就差没推着他往外走,“您不信,送一盒绢花去,她保管下回还能戴着给你瞧,别说,姑娘生得可好看哩,身上有一股英气,你见了她会喜欢的。”

    朱成毓现下是彻底死心了,“那你问了没,蔺仪表姐过去为何不回京?”

    巢正群闻言神色一转,变得有些凄凉,“您应该清楚,当初侯夫人不喜她,将她扔在乡下不管,”

    他很替明怡鸣不平,“被亲娘抛弃,试问哪个孩儿接受得了,故而蔺仪小姐发誓不回京城,若非为了给肃州军正名,她也不会现身,对了,忘了告诉殿下,蔺仪小姐也出身莲花门,是双枪莲花的传人之一,您不知道吧?双枪莲花若由心意相通的双生子同时使用,可发挥其最大功效,那一年的肃州之战,蔺仪小姐也在场的,否则也没有那么强悍的战果,可怜兄妹俩,一死一伤,落个凄楚的下场”

    夜深了,朱成毓被两名小内使搀着,趔趄地上了马车,晚春的风砸他面门,明明该是温暖和煦的,他却觉出几分寒意来,那股自骨头缝里钻出来的恨和痛,如岩浆似的往外涌,逼得他眉目泛紫泛红,他独自坐在马车里,难过地捂着脸大哭。

    马车并未驶回宫,而是去了李府。

    这一夜,朱成毓守着外祖母,靠在老人家身旁,酣睡至天明。

    十八岁的少年,好似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每日天还未亮便晨起入宫侍奉帝后,皇帝交待的一桩差事办完,又马不停蹄地讨另外一桩差事,夜里忙完,总还要跑一趟李府,陪着老人家说会儿闲话,方回王府。

    有时皇帝都替他累得慌,怜爱地问他,

    “你就不累?”

    “不累!”少年抬手拭去一脑门汗,望着皇帝挠首笑道,“在王府三年,闷坏了。”

    皇帝哑然失笑,至此方真正对当年的狠心生了几分懊悔。

    *

    几场雷雨将暮春送走,日子不知不觉来到初夏,大半月过去了。

    最近朝中风平浪静,两位皇子相处极为融洽,朝堂也因七皇子归朝,而换了一副新气象。自那日皇帝下旨,准裴越和谢礼接手李襄一案起,谢礼便亲自去北镇抚司,将三年前的卷宗及证人证词证物,悉数带回了都察院。

    这半月功夫,两位主审仔仔细细将案情梳理,试图找到李襄被冤枉的破绽,可惜没有。

    这一日夜里回府,裴越将明怡请来书房,事无巨细告诉她,

    “整整三百份供词,我们全部核对完毕,甚至寻到当年的目击证人,重新核实,结果并无明显出入,可见当初你父侯着实进了北燕人的军帐。”

    “人证之外,物证也有,当年你父亲叛国消息传出后,我礼部两位官员前往北燕交涉,要求他们放人,可惜北燕条件提得过于苛刻,没能达成协议,但终究还是送了一副铠甲给大晋,这副铠甲为陛下亲赐,整个军中仅此一副,做不得假。”

    “高旭便是从这些人证和物证,给你爹爹定的罪。”

    “我也借着互市开关的档口,探过北燕大使乌週善的口风,问他李襄在北燕的经历,他说一应诸务均是南靖王底下负责情报的一位女将军所接手,他们不得而知。”

    “我推断,若是你爹爹没被冤枉,狱中那位是他本人无疑,那么很可能,北燕以他无法推拒的理由,引诱他入帐,造成他叛国的假象。”

    “若你爹爹是被冤枉的,他压根没去北燕军帐,那么就存在有人假冒他的可能。”

    “你爹爹叛国,获利最大的可是朝中那几位,故而无论是何等情形,我猜咱们朝中定有人与北燕勾结,只需顺着吹哨人这条线索,没准能抓到对方的狐狸尾巴。”

    明怡听完他这席话,若有所思,“这两种可能都不能排除。”

    “对了,我让家主查刘家,查得如何了?”青禾功夫是高,可打探消息终究比不上裴家的暗探,最后这件事最终还是交给了裴越。

    裴越闻言将案下一个小抽屉拉出,将一封邸报递给她,

    “查过,刘家祖籍原州,并非经商富庶之地,是三年前,也就是肃州大战结束不久后,家里突然发迹,在江南得了几个绸缎铺子,我已安排人手,赶赴江南,查那些绸缎铺子的原始东家。”

    明怡从炕床上起身,探身接过邸报,一目十行掠过,咬牙冷笑,“看得出来,这个刘家有蹊跷。”

    裴越起身,绕至她对面落座,支摘窗被撑开大半,暖风徐徐送进,蝉虫蛰伏在檐下肆意乱鸣,给初夏的夜添了几分燥气。

    “如若我没猜错,刘家很可能被人收买了。”

    “有没有可能是怀王?”明怡抬眸问他,“怀王此人阴险狡诈,又惯会伪饰,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我看就是他了。”

    裴越也觉得大差不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