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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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七公主伺候皇后入了睡,这才退出内殿,伴着候在殿外的朱成毓,送他往奉天殿去。

    从坤宁宫西门出来,前往奉天殿,要走一条长长的甬道,深宫夜凉,朱成毓亲自提着风灯,听着七公主诉说近来朝局的动向,更多的是将帮助过他们的臣子名讳一个个告诉朱成毓,盼着弟弟记得这些人的好。

    行至内右门附近,七公主停下步子,往门内奉天殿一指,“好了,时辰不早,你快些回去歇着,莫让父皇久等。”

    朱成毓驻足,看着不辞劳苦的姐姐,十分心疼,“姐,从今往后,你只管过自己的日子,前朝的事,都交给我,你放心,我不会叫你们失望的,”

    “对了,姐姐至今未嫁,可有相中的人?对那裴越,可还念念不忘?”

    “没有!”七公主矢口否认,“你不提起他,我险些忘了他这个人,倒是他媳妇,十分有趣”

    朱成毓明显不信她,面带狐疑觑着她,“二姐,你该不会求而不得,欺负人家媳妇吧?”

    “你错了,你是不知他媳妇多么厉害”七公主絮絮叨叨将李明怡在上林苑如何打败北燕和北齐使臣的事,绘声绘色描述给他听。

    朱成毓听完,缓缓眯起眼,只觉得有点怪,“你说她爱饮酒?擅马球?”

    “是啊,那是她看家本事,世无其二。”

    “她对你很好?”

    “嗯。”

    “她与谢茹韵亲近?”

    “没错。”

    朱成毓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点头道,“我知道了。”

    招来小内使,将风灯递过去,嘱咐远远辍着那行宫人,小心送姐姐回宫,自个儿回到奉天殿,先去皇帝寝殿请了安,伺候皇帝入了睡,方回侧殿。

    翌日一早,皇帝传旨,着满朝文武入奉天殿参见,为七皇子贺。

    彼时皇帝尚未起榻,朱成毓早起便在殿内外溜达,朝臣陆陆续续进殿,每一个进来的,无不被殿内那道身影所吸引,只见那英姿勃发的少年立在初透的晨阳里,身形如抽枝的新竹般挺拔,逢人便打招呼,脸上那股朝气,将素来沉闷的奉天殿都给映亮堂了。

    裴越这厢进殿,自然也看到了那位表弟。

    裴越对着七皇子,其实也不熟悉,他高中状元时,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待他下江南回朝,又遭遇父丧丁忧,来来去去好些年,与七皇子没见过几面,印象里是一位朝气蓬勃的少年。

    而如今,模样褪去了稚嫩,可骨子里那股傲气和鲜活未改。

    这才多少功夫,他已与朝臣打了一轮招呼,回到最前,立在诸皇子之首。

    大约是察觉有人在打量他,朱成毓也看过来。

    四目相对。

    裴越缓缓抬起衣袖,朝他一揖,“臣裴越,见过七皇子殿下。”

    朱成毓一手负后,慢慢踱步至他跟前,看着这位风清气正,实则老谋深算的年轻阁老,眯起眼笑了笑,

    “裴大人好。”

    殿内视线一时均注目过来。

    无他,正如谢三看不惯李蔺昭一般,七皇子过去也不喜裴越。

    对于裴越拒婚耿耿于怀。

    他姐姐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就配不上他裴家家主。

    莫名的,大家伙从七皇子咄咄逼人的目光里,嗅出了一丝硝烟。

    裴越拢着袖,低垂眼帘,任凭对方打量。

    七皇子其实看不惯裴越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轻轻靠近他,在他身侧低声道,

    “其实,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我姐夫。”

    裴越眼风不曾掀动半分,装作没听到的。

    不让做,这会儿也已是他表姐夫多时。

    正当大家伙以为七皇子要为难裴越时,却见少年收了一脸锋芒,庄重朝裴越作了一揖,

    “裴大人,我舅舅的案子,还请大人尽心尽力。”

    裴越四平八稳回了一礼,“职责所在,不敢辱命。”

    朱成毓深看了他一眼,折回自己站班的位置。

    没多久,怀王踏入殿。

    诸多大臣纷纷行礼,“见过怀王。”

    朱成毓也跟着将视线投过去,熠熠站在首席,候着怀王上前来,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大哥,三年未见,大哥风采依旧。”

    “哪里,比不得七弟英姿勃勃。”

    怀王来到朱成毓身侧立定,目光不着痕迹看了底下站位一眼。

    过去朱成毓不在朝,诸位皇子序齿排班,怀王为首,如今朱成毓回了朝,嫡皇子当居首位,怀王看着明显成熟不少的弟弟,含笑退了一步,将站了三年的位置让给他,

    “恭贺七弟沉冤昭雪。”

    朱成毓炯炯有神望向他,脸色炽热不改,笑着与他回礼,“大哥,听说府上的小嫂嫂前不久生了麟儿,我这做叔叔的,回头补一份礼给他。”

    “七弟客气了,若七弟赏脸,晚上来哥哥府上吃席,哥哥给你备酒,为你接风洗尘。”

    朱成毓朗朗一笑,大手一摆,“不成,今夜我没得空,改日吧。”

    皇帝就赶着这兄友弟恭的融洽气氛中,迈入大殿,淡声问他,“你今夜为何没空?”

    众人见状,连忙跪下请安,朱成毓随朝臣参拜过后,起身回他,

    “父皇,儿臣今日有一事所请。”

    “何事?”皇帝坐定问他。

    朱成毓迈开一步,行至殿中,掀开蔽膝跪下道,“儿臣恳请父皇将肃州军抚恤一事交给儿臣。”

    他刚回朝,底下一个人也没有,拿什么跟怀王斗?

    借着肃州军抚恤一事,一为安抚旧将,二为招揽人手。

    他与肃州军的渊源,满朝皆知,无需避讳,一味隐忍蛰伏,只会引起父皇怀疑乃至忌惮,且不如锐意进取,想什么做什么明明白白摆在父皇眼前,一个没了母族支撑的皇子,能掀起多大风浪。

    何况他方十八岁。

    比起他,父皇眼下更忌惮的该是根基已稳的皇长子。

    皇帝果然也没有迟疑,“也好,裴卿手里朝务纷杂,你替他分担分担。”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朱成毓行事也风风火火,下了朝便催着裴越领他去户部,将抚恤一干文书账目全交给他,朱成毓便在户部开了一衙,召集相关人手,开始督促抚恤进程。

    这一日一点都没闲着,下午申时散了班,他又拜访了几位肃州旧将府邸,包括程家,邬家还有公孙家,最后来到巢正群府上。

    彼时巢正群伤势已好了大半,只是筋骨处略有隐痛,得知七皇子前来拜访,踉踉跄跄跪在门前迎候,朱成毓大步进了厅堂,一把搀起他,二人移至正厅说话,问起巢正群肃州一案始末,

    到最后少年满腹狐疑,

    “巢叔,我实在好奇,这半年来跟翻天覆地似的,案子有了进展,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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