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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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范围,如此方能确保李家不被牵连。

    守在四周的黑龙卫没料到明怡突然发难,瞬间蜂拥而上,护在帝后跟前,将明怡与众人隔开。

    百官亦未料明怡竟敢在御前动手,均吓出一身冷汗。

    首辅康季并谢礼和崔序三人,纷纷起身呵斥明怡,唯独裴越坐着一动未动,即便漆黑的凤眸暗潮汹涌,意识到皇帝跟前动手非同小可,可他依旧选择相信明怡。

    他的仪仪即便看起来性情张扬,可行事从来都极有分寸,偷盗双枪莲花,血洗锦衣卫地牢,这么大两桩事,她都抗了下来,今日突然行此冒失之举,一定有缘故,裴越预感很是不妙。

    康季生怕明怡冲动,再度呵斥,“蔺仪姑娘,圣上跟前,不许动武,快些退下!”

    可惜明怡熟视无睹,一双锐目直截了当盯着皇帝,交涉道,

    “陛下,请让所有人等退下,否则,恒王没有开口的机会。”

    皇帝双目缓缓眯起,眼底毫无波澜不见明显怒色,可那目光落在明怡身上时,却令人生出毛骨悚然之感,“你挑衅朕?”

    明怡面无表情将那块胭脂玉从恒王嘴里抽出,稍作擦拭搁在掌心,迎上皇帝的目光,“陛下,此事牵扯皇家隐秘,让文武百官退去,不是为我着想,是为保陛下颜面。”

    皇帝狐疑地扫了她几眼,明显不太信,正待质疑,忽然发觉身侧皇后捂着胸口,浑身剧颤,密密麻麻的细汗浸湿了她发梢额尖,整个人恍若从水里捞出来似得,惊惶欲绝,皇帝敏锐察觉事情不对,这才抬手下令,

    “除四阁老外,所有人退下!”

    众人得令不敢迟疑,纷纷叩首谢恩,鱼贯而出。

    就连后院的女眷也均被请出府去,一盏茶功夫后,箭步之内除了几位当事人,四位阁老,并黑龙卫,再无他人。

    第99章 第 99 章 我不配为她之母

    至未时, 太阳渐渐西斜,秋阳一寸寸侵入台阶,悄然蔓延至皇帝膝前, 那五爪莽龙纹在光晕中翻腾,好似展露出狰狞的触角。

    皇帝目光如铁钳般锁住明怡那只手腕, 声音里压着怒色, “将信物交给朕。”

    明怡垂眸看向掌心那枚胭脂玉,目光定了片刻,抬手往前一递, 刘珍疾步上前接过,恭敬奉至御前,皇帝定睛细看, 只觉眼熟无比, 一把夺过玉珮, 瞧见背面刻有御用印迹,方想起来是何物,骤然变色, 眼风扫向身侧的皇后,

    “皇后, 这枚胭脂玉是朕给章儿的, 怎会落在李襄手中?”

    这一声质问有如雷霆, 重重击拍打在皇后面门, 皇后缓缓自宽榻起身,行至御前,木然转身跪伏于地,“陛下,臣妾有罪。”

    皇帝指节发白地攥紧玉珮, 听得“有罪”二字,神色倏然一恍,似有炽烈秋芒刺入瞳仁,连带着眼前人也变得模糊不清,心底莫名涌起几分慌乱,“你说,何罪之有?”

    皇后经过最初的惊慌之后,出奇地冷静下来,脱口而出,

    “陛下,当年臣妾生章儿时,实则诞下的是一对双生儿。”

    “什么?”

    皇帝脸色急转直下,眼眸一瞬睁得奇大,黑瞳却缩成一点,死死盯着皇后,面颊肌肉瞬间僵冷。

    几位阁老与刘珍等人皆骇然失色,面面相觑,俱被这话震得魂飞魄散。

    裴越视线从皇后身上,慢慢移至台阶下的明怡,见她杵着一动不动,脸上也无惊诧之色,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往后踉跄一步,修长指节重重扣住圈椅扶手,险些站不住。

    连朱成毓和七公主亦是震惊太过,而忘了反应。

    席间鸦雀无声,连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沉沉压下来。

    一片死寂过后,只见皇帝双目发寒,自齿缝间迸出几字,“说下去。”

    皇后脑海翻涌起当年生产之景象,那种蚀骨的失落与恐慌再度攫住四肢百骸,令她忽然哑了口,有些说不下去,整个人跌坐在地。

    这时,被皇后遣来照顾老夫人的那位嬷嬷,缓缓从老夫人身后绕出,跪在皇后身侧不远处,说到,“陛下,老奴乃当年伺候娘娘生产的稳婆之一,请容老奴禀明当年实情。”

    皇帝五指死死扣住宽榻扶手,手背青筋暴起,冰寒目光一寸寸移向老嬷嬷,示意她说。

    老嬷嬷直起腰身,目视面前的虚空,定了定神,慢声道,

    “元康七年,皇后娘娘怀有身孕,阖宫大喜,只是这一胎怀的实在是艰难,陛下可还记得,当时娘娘害喜反应过重,头三月下不来床,吃了吐吐了吃,好好的曼妙人儿不过数日间便只剩皮包骨,任谁瞧了不说一句可怜,太医轮番用药,却也无济于事,陛下又是心疼又是震怒,大骂太医无用,甚至命人去宫外寻求偏方,只求缓解娘娘苦楚。”

    “好不容易熬过前三月,娘娘胎像是稳了,不过孕吐症状并无明显好转,娘娘终日卧榻煎熬,心里时常抑郁难当,直到怀胎四五月间,太医院一位侯太医把脉,直言此胎脉象十分稳健,恐为男胎。”

    “彼时阖宫已有数位皇子,娘娘位居中宫,备受属望,当然也盼着能诞下皇子,陛下您更是日夜祈祷,求上天赐下一位嫡子来,是以,太医把出男胎,娘娘心地开阔了,陛下亦是龙颜大悦。”

    “仿佛一切都好起来,娘娘总算能吃得下饭,气色一日日恢复如初。”

    “然而到了临行生产那两月,一位姓李的太医过来把脉,觉着脉象有些奇怪,时而流利如珠,时而脉细如线,疑为双胎,又恐是女婴,他命奴婢给娘娘摸胎位,也就怪了,偏只摸到一个孩儿,大冬日的穿得多,娘娘身子纤细,孕肚不显,太医一时也断不出真章。”

    “娘娘盼星星盼月亮,就盼得个皇子,哪听得去女胎一说,情绪激愤之时险些要发作那位李太医,奴婢便悄悄嘱咐李太医,叫他莫要乱说话,若惊扰凤体,动了胎气,无人担待得起,那位李太医便闭口不言了。”

    “偏是那段时日,朝中危机四伏,陛下携国舅爷远征西北,奴婢们唯恐歹人趁虚而入,对娘娘不利,遂紧闭坤宁宫,严禁闲杂人等进出,各宫呈献的糕点一概不得近娘娘之身,便是太医所开安胎药,亦需反复试毒,方可送入娘娘口中,除十名心腹外,余者皆不得入殿。”

    “娘娘日日盼着陛下回宫,除夕未归,开春亦未归,那年阖宫用度紧缩,连除夕宫宴都免了,直至元宵前夕,娘娘为给陛下与社稷祈福,命人在太液池筹备灯会,也叫阖宫主子们热闹热闹。”

    “是日,后宫嫔妃几乎尽数赴宴,唯独皇后娘娘因身子沉重,不便挪动,留在坤宁宫静养,傍晚忽降暴雨,整座皇城风雨如磐娘娘突然发作了,奴婢们赶忙去传太医,外头瓢泼大雨,太液池有人溺水,去了几位太医,赶巧擅长女科的侯太医病了,当时太医院只一位李太医当值,小太监们一面冒雨往太液池去接太医,一面着人架着那位李太医送到坤宁宫。”

    “当时情形极其凶险,娘娘羊水破得急,宫口却开得慢,孩儿迟迟不下,李太医无奈,下一剂猛药,终于至亥时,诞下一名皇子”

    说到此处,老嬷嬷嗓音忽然开始发颤,鼻头发酸,极力忍住哭腔,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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