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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反派雄虫被剧透[虫族]》 23-30(第19/24页)
轻轻拉了一下没拉动,就只好由着他。
法斯特恍惚间发现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出来走一走了,他自以为熟悉的主星早已大变样。
偏偏当年的回忆愈发清晰,一成不变的主星也变得惊喜有趣起来。
他们的结婚戒指还是在这里买的……
嗯?怎么号称情比坚金的百年老字号珠宝店店不开啦。
法斯特目光一凝,盯着店铺门口挂着的横幅看了一会,神色有些微妙。
谁办的画展?
占了他们爱情纪念的地方办画展?
配吗!
曼斯菲尔德顺着法斯特发直的目光望去,发现那是法斯特颇为推崇的一位画师怀亚特的画展。
看着法斯特不太开心的表情,想了想现在时间还早,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什么引发美好回忆,营造和谐氛围还早,还是先满足法斯特的愿望要紧。
曼斯菲尔德善解人意地提到,“那边是怀亚特先生的画展,画风明亮,色彩大胆,我们过去看看?”
“好。”只要不进民政局,法斯特现在去哪都行。
松了一口气后,法斯特又觉得不对劲,他早忘了自己随口提到的还不错小画家了。
到了画展门口,法斯特蹭了蹭鼻子佯装不经意地问道,“原来你喜欢这种画风吗?……我当年还教过你画画。”
家里这么一个大画家在,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看不懂。”曼斯菲尔德摇了摇头,淡定回道。他拉着不放手的法斯特买了票,迟疑了片刻才低声回道,“是啊,谢谢您。可惜我不适合画画。”
法斯特:……
一些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他。
*
法斯特年轻时削破头往权力堆里钻,后来发现不付出足够的代价,得来的全是别人不要的,外面看着好听,实际就是个空空如也的花架子,酒肉朋友交了一大堆,好朋友却寥寥无几。
结婚后仗着曼斯菲尔德出去玩了好几圈,回来也不怎么爱出门了,就窝在家里画个画,看个书。
曼斯菲尔德上班回来忙完,就在一旁安静陪着他看书,偶尔拿起笔在书上记着什么,有时还会看着法斯特发呆。
法斯特以为曼斯菲尔德有问题要问,可等法斯特去问,曼斯菲尔德却欲盖弥彰地合上书走了。
法斯特不由得对这本书上了心,曼斯菲尔德看了一个月都没有看完,还一直孜孜不怠地记笔记。
顿时好为人师的瘾又犯了,准备白天好好钻研一番,晚上给曼斯菲尔德讲解,收获对方崇拜的目光。
等曼斯菲尔德去上班,法斯特搬着梯子爬到顶,翻开书才发现,这只是很简单的一本美术入门书,里面的便签上被曼斯菲尔德写写画画的满满噔噔。
法斯特这才知道,曼斯菲尔德似乎偷偷学画画很久了。
奇怪,为什么不问自己呢?
真是想不到,看着冷硬如曼斯菲尔德,竟然会生出想学画画的念头。
在一个普通的周末,法斯特如往常架好画板,突然转身兴冲冲地压在了曼斯菲尔德的肩上,像是突发奇想一样,“菲尔德,我教你画画吧?”
琉璃色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又很快黯淡。
曼斯菲尔德顿了顿,第一次有些迟疑地,摇头拒绝了他,“我学不好。”
“怎么会,你是最好的学生。”
望着兴冲冲的法斯特,曼斯菲尔德还是点了点头。
他不是很想学会画画,只是想更了解法斯特一点,在发现自己缺乏想象力不适合画画,就没了让法斯特教自己的念头。
——不想被发现弱点。
偏偏天生的top癌还有那么一些不甘心,硬是把一本基础入门啃了又啃。
如法斯特所说,曼斯菲尔德确实是最好的学生,他的大脑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数学与立体几何如同是他脑内的玩具,随意拆分重组 ,砍了十多年异兽的手稳得冷漠无情。
草图架构稳固,立体感强烈,主次分明,详略得当,线条走势精准无瑕,宛若机械。
偏偏在色彩维度这方面,曼斯菲尔德毫无天赋,他能在能见度极低的地方识破敌军的伪装,偏偏拿着薄薄一小页纸毫无办法。
再精美的草图经曼斯菲尔德一上色,立刻倒退回幼儿园卡通水平,现在还有遗迹的塞在家里的幼儿玩具里做卡片。
法斯特被曼斯菲尔德难得一见的笨拙逗笑了,啃哧啃哧笑着,埋在他肩膀看不见表情,伸手覆盖住雌虫的手掌,“这不适合你,菲尔德。”
色彩是需要强烈感情的,而菲尔德并没有。
*
他为什么要去找菲尔德身上没有的东西呢?
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如果他不知道,告诉他就好了。
耐心,耐心一点。
这样还能少被气两天……
想通了这点,法斯特努力心平气和了起来,一边劝自己,一边五官也舒展开来。
曼斯菲尔德作为不怎么靠谱的读虫机,虽然对阴阳怪气不太敏感,但对法斯特的基础表情翻译已经臻至化境。
出了画展后,看着法斯特舒展表情,当即就觉得已经达到了氛围和谐了,再找个私密空间就可以开展克莱德教了半天的直球解密步骤了。
曼斯菲尔德主动在甜品店找了个临近窗边的包间。
法斯特笑眯眯地翻着菜单,心情很好,颇有兴致地想点一份和当年一模一样的饭来。
曼斯菲尔德遥遥向下看了看,春天里把自己包的像一个违法犯罪分子黑坨坨和白的几乎透明的两只虫组合十分打眼。
楼下的金发雌虫敏感地感受到了上方的目光,抬头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又怕曼斯菲尔德看不见,伸出胳膊比了大拇指,做出了一个加油打气的动作。
——加油,你可以!直接一点!
曼斯菲尔德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浅浅吐了出去,“关于离婚这件事。”
法斯特手一僵。
“可不可以再谈谈?”
法斯特镇静地把菜单合上,抖着给自己洗了洗茶杯。
“怎么谈?”
曼斯菲尔德垂下眼眸,“抱歉,我不该让你害怕——”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法斯特:?
“等等,我什么时候害怕你了。”
曼斯菲尔德:“很多次。”
法斯特:“不可能!”
曼斯菲尔德抬头看了法斯特一眼,打开了光脑里的备忘录,平静地念道,“237年8月7日15:37分,在准备进行精神安抚时,您因为恐惧产生了瞳孔放大,身体僵硬无意识颤抖等症状,说了句滚后,自行离开了房间。”
法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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