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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户女》 60-70(第3/15页)
月家里没人,但她活计照旧工钱照发。宝珠留了一封信在店里,嘱咐蒋实若是裴砚清来找便将信给他。
端阳节后三人上了南下的船,徐娘子将叫人做好的小衣裳小帽子跟虎头鞋挑挑拣拣装了一个大包袱。余下的行李倒是不多,除了衣裳便是两口砂锅并一些油盐,银钱贴身放好,宝珠与宝瑢都换做男子装扮,免得路上显眼招人觊觎。
宝珠长的高,扮做男子瞧着没什么差别,宝瑢长的英气,也像个小郎君一样,二人一路都没叫人看出来。
出发前已送里信去苏州,想来那信只比几人前一脚到。
从汴京南下跟的是一艘商船,这船主南北跑的多,这一路关卡都与各地官府衙门跑通了,与那些官员也有几分交情,船上的行商请了许多护卫,这类大船想趁带的客也多,多带些客他们捎也能回些本。
宝珠想着人多要安全不少,宁肯多花些银钱也要做这样的大船。出远门行李不好带的太多,故而什么米面自然都没带,都是在船上现买。
开始船上还能吃上新鲜菜,因是夏日里菜本就容易坏,仓里存的菜蔬便不多,没几日就吃光了,水面上行的久里菜吃尽里又没到下个渡口,这几日只能用菜干肉干熬些粥来吃。
船上条件要差一些,宝珠带了油盐跟砂锅,因不打算与那些船工一起吃饭,便借了船上炉子用砂锅煮一锅吃食勉强够三人吃,便是用这炉子一回也要交十文钱。
租炉子的多,宝珠此举也不显眼。听船工说得三日后才能到下个码头补给食物。
近来雨水多,船行在河面上时而晃荡,外头风大雨大,有船工在河里撒了一网,捞上来许多鱼。
口里淡的实在难熬,喝菜粥喝的脸都绿了,看那船工捞到鱼,便去买了一条杀过以后片成片,放些姜丝用炉子熬了一锅鱼片粥。
香味倒是引得不少人来问,这炉子是借船上的炉灶,宝珠自然不想显眼,打个哈哈不愿应声。
水上寒气重,这鱼片粥最能驱寒,又搁里姜丝,一人喝了一小碗就觉得浑身冒汗。
原先从姑苏北上时满心惊惶倒不觉得时日难熬,现下从汴京回姑苏一路倒是坐的屁股生疮。
开始还觉得新鲜,看山看水天辽地阔,时日久了再看外头也不觉得景色多美,只觉得难捱。
船行月余,到江南运河时已是六月中旬了,渡口船停一日下去补给,到了江南运河,也就意味着快要到苏州了。
宝珠宝瑢与徐娘子三人,待船一停立即下船透气,才踩到地面只觉得腿都有些发软,这一路实在难捱,那鱼肉已吃的腻了,从开始的鱼片粥到将鱼油烹火烤,末了再闻到鱼味儿,只觉得想吐。
约莫再有十几日便要到地方了,这一趟也是最后一回补给,宝珠宝瑢买了许多梅子杏子,又买了一包细盐一壶油半壶醋,另又买了一条腊肉三四根腊肠。
看路边有卖荷叶的,也买了一大把。这荷叶包上腌过的肉,扔到砂锅里用蒸煮,好歹比那鱼肉好吃。
上回停船补给
宝瑢买了几本话本儿,这几日已将话本儿都翻烂了,趁着这回正好再买些新的,原先在家中阿娘瞧见她看这些都要骂,现在坐船难捱也不再说了,反而自己也在舱里捧着书看的津津有味。
临行前带的砂锅派上了大用场,这一路娘仨吃饭靠的全是这口砂锅,也幸好带了两个砂锅,途中烧裂了一口,剩下这锅再用起来便小心翼翼的。
这砂锅无论是熬粥还是煮些饭或是烹个鱼肉都十分便利。
渡口带起一片繁荣景象,能买的基本都能在码头附近买齐,毕竟在此地举目无亲,三人也不敢多做停留,买完东西立即就回到船上。
临上船前看有人划着小船叫卖河虾莲子,宝珠索性将那虾全买下了,放桶里养着也能养上几日。
这时节的虾正鲜美,一回船上便生炉子将那小河虾用油煎了,蒸了一锅米饭腊肉腊肠,才买的青菜正水灵,锅里添里盐的滚水烫过,再淋些油便是一道时蔬了,汤便用鸡蛋打一锅蛋花汤。
停船补给前几日吃的好些,前几回宝珠还舍不得吃菜蔬,天热又在船上,湿气也大,菜放不了两日就烂了,现在宝珠也有经验了,两天内先将买的鲜肉菜蔬吃完,过后再慢慢吃那些经放的干货腊货。
三菜一汤,这一餐饱饭吃的人心满意足,离家越近,心里越激动。
第二日船继续南行,船主昨儿将船停在渡口这一日,已与其他两艘船商量好结伴而行。
人多便想省些时间走近路,另两艘船虽要小一些,但船主与那些商人都说,三艘船一起结伴也不怕水匪,不如换另一条水路也好走的快些,更不必给衙门交过路的银钱。
原先得行十几二十日,换另一路只消十日便能到地方。
第63章
船主也听过那条水路,寻常结伴而行也不怕出事。等问过船上众人,无论是坐船的乘客还是行商,都愿意换另一条路与那两艘船一道走,乘客们想着尽快到地方,商人们则是不愿交出大把银钱给衙门。
这水路听说常有商船结伴而行,只是这船主向来自己跑船,不曾走过这条路,现下有船同行,他自然也偏向与人一起。
此行他正好也试试水,若是这条水路走的熟了,往后再走只要凑些船一起,别的倒不怕什么,路上快几日正好早些结钱回家,又能给那些商人避免里交过路的钱。
从北到南这一路已有不少乘客下了船,到镇江那渡口又下去一些人,如今船上单乘船的客人只余十来个,剩下的都是行商护卫跟船工们。
“咱们人多,也不怕什么。”有个药材商人信誓旦旦。
剩下的人也跟着附和,本朝河清海晏,官府年年剿匪,哪有什么好怕的。
宝珠反对的声音被淹没,只能将担心压到心底,这一路都走过来了,临到地方要换路走总有些打乱计划,哪里又在乎这几日功夫,只是她人微言轻,人都以自己利益为先,这船真正说的上话的是那些大商人,如今能省下一笔不小的花费,又能节省不少功夫,哪个会管她同不同意。
本想换船乘,奈何这渡口一时也没有船到苏州,横竖有两艘船结伴,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如此这般与那两艘船结伴同行一路往苏州去,连着四五日都相安无事,宝珠担忧也渐渐散去,照这个速度,再四五日便能到苏州码头了。
先前在码头买的吃食原本计划着吃半月的,现在能提前到,吃起来也不必再省着了。
宝珠蒸了一锅菜肉饭,米少肉多,腊肉腊肠的香味焖在锅里,一揭盖这狭小的炉灶间里都是饭香。
饭才端出去便看一艘小船载着人靠近了大船,却原来是那隔壁船上的行商,带了酒菜来欲与众人饮宴。
相安无事几日,偏偏今儿无事献殷勤,宝珠看了一眼外面地势,立时觉得不妙,毕竟只是猜测,怕引人恐慌,便避开人去寻船主说话。
船主心有所觉,这几日本就有些后悔,只是走不了回头路,原先的路毕竟趟熟了,交些钱也罢总归不会出事,只看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眼皮,这才问宝珠来做什么。
宝珠蹙眉,看着船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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