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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户女》 80-90(第4/19页)
太是打量着她才进门脸皮儿薄,不懂人情世故,想试探一番好给她下马威呢,宝珠笑着对来那位传话的妈妈说,
“怎好由你家太太主动来请,初来乍到事儿不少,一时不得闲去做客,待我空出闲来请你家太太来家中做客才是。”
第83章
这周府来妈妈听得她的话,笑眯眯告了声叨扰便走了,看这模样,回去是要将她的话学个十成十的。
既有耳报神,想来裴砚清与她的家世也早叫这些夫人太太们扒个底儿掉,小门小户出身,若行事再有什么差错叫这些人看低,往后裴砚清这官便难做,有什么差事指下去也没人肯做。
这京畿几县做这等小官的,不少是高门望族子弟,眼高于顶,裴砚清一没势力二没根基,若非捏着一些人的把柄,这官哪里好做。
便是如今捏着些把柄,多数人还是对他不屑的,盖因量他即便捏着把柄也求告无门,这些人也不顾及年底考评,只在这此处不挪窝,便是任期满了也有法子继续留任,行事自然无所顾忌。
思及此,宝珠问及再摆酒须请衙门里哪些人,裴砚清便将如今衙门里几个惯爱倚老卖老的与她分说一遍。
宝珠听得连连皱眉。
看那周家太太主动来挑事儿便晓得那周县尉不是省油的灯,如今暗地里与他作对的也正是这周县尉,衙门里头众人也多是以他为首。
其余那几个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勉强算是中立,比如那刘县丞。
“刘县丞在衙门里也待了许久,因这周县尉看他不惯,这么多年都升不上去。”裴砚清摇摇头,“只是即便这二人有旧怨,这刘县丞也不会明面上与我一头,要与我为伍,别说升不上去,只怕来年还要遭贬。”
裴砚清将衙门里情况与宝珠一通分析,这周县尉不过家中荫封举来的官,刘县丞确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叫打压这些年,却因无权无势而无可奈何。
“上任县令倒是做
了周家的狗,两任期满便调任江南富贵乡。”裴砚清冷笑,
“只是留下一堆烂摊子,我才上任,进城门便有百姓喊冤,冤假错案的案卷堆的比山高,陈年旧案也是积压不少,什么强征赋税更是常事,这还是天子脚下,竟作出此等事来,实不敢想那种人若是去了江南,又该贪成什么模样。”
百姓晓得衙门里的老爷换了,日日都有苦主去衙门磕头,那些好吃懒做的蠹虫只管抱臂看热闹,巴不得裴砚清焦头烂额。
他到衙门几个月,那些烂摊子到如今还有许多没解决,宝珠听得连连皱眉,这周县尉可谓害群之马,在这衙门里汲汲营营十几年,欺上瞒下,里外都叫他吃透了。裴砚清才来,熟门熟路先给他下马威,再来拉拢,若是这都不成,想来还有别的法子。
莫看他这官不大,但本是可不少,到时任他裴砚清再能耐,也只能做个挂牌的县令,这衙门依旧是姓周的。
“池子里荷花开的正好,便以赏花做由头,正好也探探底。”
裴砚清点头,他回来时先请同僚下属吃过酒,晓得宝珠要摆筵席,拟了一份单子,又亲自写了帖。
毕竟是京畿县,倒也繁华,头两日先与阿满一起出去瞧了瞧城中几家酒楼,尝过菜只觉得一般,自家摆筵席,若怠慢了人家或是闹出什么笑话怕是要叫人耻笑,宝珠比照着汴京官席去请专做私席的庖厨。
宝珠找好厨子,试过菜便叫阿满去往各家送帖子,等周家定下要来遣了人来回,其余人家才各自应邀。
院里也得四下布置起来,阿满雇了几个工将院子稍作休整,又听宝珠去置些花草来,本朝爱花之人多,寻常高门望族也总爱将花摆出来,大户人家置办什么赏花宴会更是豪奢。
宝珠只办了两盆贵些的,其余都是寻常盆栽花木,若要真学那高门大户置办,再多银钱也是不够的,摆出来的花草费了些功夫,有个雇工原在大户人家的花鸟房做过,宝珠提了提她便将这些新办的花草摆的错落有致,很是费心思。
这内堂与外头一个院子之间打通了,做了一处小园子,园子里头花草树木不算多,不过倒是挖了个不算大的湖,里头种着些荷花荷叶,这时节三三两两还剩些花,因叫阿满买回来的那些花草算不得名贵,宝珠便叫裴砚清买了些锦鲤养到湖里,又买了两只白鹄放进去随它们在水里游。
粉荷白鹄相映成趣,远远看去倒有几分雅意。若是宝瑢瞧见定要作画一幅。
这些花草废了一番心思,却不及在席面上耗费的功夫多。
席面上的用的碗盏是陪嫁时阿娘给她添置的一套汝窑青瓷,如今这青瓷都是皇家用的,这些碗碟盏虽都是入不得大内才流出来的次一等的货,但寻常人家想买到可不容易。
许是想见识见识这位新来的县令娘子,又或是想探探底儿,总之宝珠派出去的帖子,各家基本都应了。
既是头一回办这等席面,更是要万分讲究,头一日许多菜式就要开始先备,那佐菜的高汤更是提前一日就要开始熬。
甚个兔肉鹌子羊肉一类的荤食都是现做的,几个雇工常去大户人家帮手,宝珠又都试过,见她们对于宴席很是了解,这才将人留了下来,如今寻个差事不易,宝珠说过若是此番做的好,便从她们这些人里头挑几个出来留下签长雇契。
寻一份差事不易,去这等官宦人家当差更是有面子,哪怕只做个一年半载,出去都能抬一抬身价,听宝珠一说,个个都卯足了劲儿挣表现。
等筵席这日,一早便有人来了,刘县丞家里太太来的不早不晚,并不显眼,宝珠打过招呼,立即便有人引她进院到端茶递水。
两只白鹄在湖里游的欢畅,一时又停下来相互梳理羽毛,一时岸边围了许多瞧热闹的娘子们,不乏带了家中女儿前来做客的,都十分稀奇地指着那两只白鹄说话。
直等到日头高挂,水果干果盘子都上了席,那位周县尉家中太太才过来,身边跟着女使,慢悠悠地看过宝珠置下的花草,这才来与宝珠打招呼。
“果真是汴京城里来的娘子才能办的起这般大的场面。”周家太太声音不小,僵着面皮扯出笑,“只是这些花草瞧着倒有些蔫巴了,晓得妹妹初来乍到,想是家中花草未曾备下,今儿走的急倒是忘了,家里几株冠群芳该给妹妹带来才是。”
不少原在看那白鹄的人都回头听她说话。
只看这周家太太才说话,下一句就紧跟着是身边人的吹捧,此人先是瞧着园子里花花草草倒吸一口气,方才道,“咱们这些人,也只周姐姐家里有花房能养的起这些名贵花草来,那冠群芳也只去年周大人家里芍药宴上见过一回,品相上佳并非凡品。”
说罢看了一眼宝珠,“甄家妹妹若是见了也定要惊叹的,想来就是汴京城也少有那般品相的芍药。不过我想姐姐虽是好心,可难免考虑的不大周全,甄家妹妹才来,正是忙乱的时候,府上也没个花房暖阁,便是有心送名花,怕是也没法儿打理呢。”
原还在看湖里那两只白鹄的夫人太太们,顺着这二人一唱一和,抬眼注意到了园里摆的花草,高门大户出身的毕竟是少数,看见花草只觉得摆的好看,又哪里分的清什么品种。
听这二人一唱一和贬院里花草上不得台面,话里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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