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女: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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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主人家的架势,余下人未免露怯,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宝珠笑,“湖里芙蓉正好,倒不必芍药争艳,这荷花虽算不上什么名花,可与白鹄倒相映成趣,不过图个野趣叫各位瞧个热闹罢了,若将那些个名花贵草都摆出来难免喧宾夺主。”

    那周家太太面露不屑,“妹妹蕙质兰心,听你这一说,倒真有几分乡野村趣。”

    她身边那妇人轻声一笑,“知道的是甚野趣,不知道的还当是妹妹手头紧置办不起好筵席呢。”

    “慎言——”,宝珠打断,“今年天旱,官家说要捐银,宫里娘娘都带头缩衣减食,咱们做臣子的,自然不好铺张办筵席,若传出去,我家官人倒是难做。”

    这二人一来便想将宝珠压下去,自家的筵席要成了这周家的主场可真就成了笑话了。

    此话一出,一群人霎时安静如鸡,宝珠打量着二人脸色,只看这二人一张脸青青白白,宝珠自己揭过这一茬,开口朝众人道,“这几日天凉快倒是好些,若还是大热天里的,叫大家伙儿热的出了甚岔子,倒是我的罪过了。”

    “贵客迟来,现下周家太太既来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便入席罢。”

    阿满往冰鉴里添了一块冰,凉气冲散了几分燥热,一群人各自由女使扶着入席,也不知那周家太太如何想的,坐了本该刘县丞娘子该做的位置。

    宝珠只装傻,“怎的开封县与京里规矩不同?”

    这周太太听宝珠话里话外暗讽她不懂规矩,气的险些拍桌,一张脸僵的似要掉下来,想了想还是起身让出了位置,刘娘子原还无所谓,只是宝珠这一通操作,只将那周太太怒气引到她这儿了,两边都开罪不起,她一时如坐针毡。

    第84章

    看那周太太的眼神,便是没与宝珠成一派,也要叫她打成一派了。

    “我年纪较妹妹大上不少,托大称长辈也使得,与长辈

    说话,不说尊敬,一点礼数都没有可使不得。”寻常都是人捧着她,何曾叫人呛过话,只看辩驳不过,便开始托大起来。

    宝珠轻轻呛她一句,“夫人这话可叫我听得想自打嘴巴了,任谁也瞧不出您有这般年纪,既是长辈,何必同我一般见识,这一番说教,晓得的是您提点后辈,不晓得的只当您好为人师多管闲事。”

    “年年轻轻,却生的好尖利的一张嘴。”周家太太嗤笑一声,争辩不过。

    冷盘已上桌,四时果子也早端上了席面,又摆了腊脯,等众人都坐定这才开始上菜。菜是宝珠定下的,今儿花高价请的两位手艺娴熟的庖厨,一位擅做南菜一位擅做北菜。

    上的菜摆盘样式讲究且不提,只看那盛菜的盘盏便觉得十分大气了,成套的青瓷便是周家那太太看到都有些咋舌。

    刘家太太晓得这架势必定要站一头,再做墙头草两边都落不到好,顺着宝珠夸了一句,“虽隔的不远,可这汴京城里的官席与咱们这儿差别不小呢,甚少见过这般讲究的席面。”

    那周家太太闻言蹙眉,“倒叫你委屈了,却原来咱们从前都是不讲究的席面。”

    桌上静了片刻,宝珠摇头轻笑,“周夫人不提,倒没人想到刘家太太是这个意思。”

    挟了一跟银丝火腿入口,咸香爽脆,好生鲜美。

    还有那羊舌签银牙肚,入口嫩滑,十五盏菜中间穿插的吃食也很有水平,什么润鸡润兔都不算什么,一道炙鹌子脯吃下去才觉得好,这鹌子是宝珠亲自盯着做的。

    一桌子席面便是放到汴京大户人家,也是顶顶上得了台面的筵席,那周家太太瞧不起裴砚清与宝珠小门小户出身,可她自个儿也并非什么豪门望族,不知从哪儿得了底气便自认高人一等起来。

    宴毕原先那些太太娘子倒是与宝珠关系亲近了不少,毕竟裴砚清是上官,这位娘子瞧着又不是那等好欺负的,自然个个都换了一副面孔。

    周家太太见此,霎时冷了脸,她吊着一张脸,一众人便如坐针毡,好容易等到席毕,她连由头都没找就走了,寻常与她关系好的几个也跟着走了,余下人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怕走了得罪这裴家夫人,又怕留下叫那周家太太记恨上,一时踟躇难为。

    宝珠自然乐的做好人,笑着只说,“今儿招待不周,现在天热,园子里也燥,几位太太若是觉得热的慌,早些家去也使得。”

    这些人晓得宝珠顾全她们,个个感激告辞。

    没一会儿人便散了干净,只余刘夫人仍带着女使在湖边喂鱼。今儿她见宝珠对上那周家夫人丝毫不落下风,还说的那周家太太哑口无言,这些年叫她欺压,心里也觉得痛快,既然人家心里已经认定她与宝珠是一伙的,倒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宝珠晓得裴砚清手里捏着周家的把柄,这周家自然也想反将一军,好让裴砚清为已所用,奈何查不到什么东西,不过周县尉也晓得,周家势大,裴砚清即便有把柄,也不敢轻易生出事端,如今两边相衡,只看什么时候东风压倒西风罢了。

    周家自认只要给些时间,迟早都能寻到裴砚清的短处。

    刘家太太没走,便是彻底站到了宝珠这头。

    “我家官人早说不如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只是总叫我拦着,毕竟上有老下有小,得罪了人一家子都要受牵连。”只听她苦笑一声,又继续说道,“自裴大人来了以后,他才渐渐有些笑脸,从前死气沉沉一日熬过一日,裴大人是个好官,可我家官人也不是什么恶人,这些年叫压着行事不能,升官更是无望,一颗心早死了干净,只盼着咱们这天子脚下也能享上盛世太平,而非百姓冤情滔天,苦主求告无门。”

    二人说了一会子话,宝珠也将这周家打听了个清楚,听过便晓得裴砚清为什么捏着人家把柄也无可奈何了,只因周家确实势大,周县尉虽是庶出,周家却有个娘娘在宫里,虽现下不甚得宠,却有个皇子傍身。

    除非鱼死网破,否则裴砚清捏住的这些什么把柄,与那周家来说不过一桩小事,只能用来震慑一番罢了。

    这刘夫人与宝珠年纪差的虽多,说起周家却是一样的同仇敌忾,若是裴大人有话语权,刘大人哪里还要困在这小小的衙门里不得寸进。

    这刘大人虽说官阶不比裴砚清,可到底在这开封县待了很多年头,如今二人站到一起,差事也好办许多。

    “刘大人也是可惜,天下间有志之士如过江之鲫,可能越过那一道龙门更是万中无一,便是一朝越龙门,上头还有数不清的高山要攀,最终走到官家跟前儿叫官家记住,升官得脸才勉强算是得志。”

    裴砚清叹息,如刘县丞这般被埋没的人有多少,那些凭借家世仗势欺人的人就有多少。

    宝珠听此,只问他,“你为了安稳,放弃原先官家器重,有没有后悔过?”

    裴砚清立即摇头,“这有什么好悔的,万事有得有失,如今虽只是微末小官,可不至于丢了性命。”

    听宝珠说过今日筵席一事,他揽过她,

    “只要那周县尉压在头上一日,县里百姓日子难熬一日。”人扳不倒,这衙门里的话语权却要拿到手。”

    夫妻俩一番夜话,办这筵席实在是劳心劳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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