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告白[破镜重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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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种平静的绝望,欲言又止。

    林杳眠死死地闭着嘴,避免哭声吵到其他乘客。

    她不知道如果早一些领悟到这一点,两个人的关系会不会走向另一个结局。

    第40章 重逢黑天鹅事件

    五年以后。

    傍晚,中环的天际线镀得一层玫瑰金的晚霞,玻璃高楼下的马路上人流不息。

    半年前,林杳眠被公司从美国调动到港岛。

    看着落地窗的景色,林杳眠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重新把注意力转回电脑屏幕。她检查一遍代码,确保模型在晚上也能顺利运行。

    然后拿起纸和笔准备去找PM聊一聊。

    中间路过靠窗的交易区,一排交易员还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在对冲基金上班就像一颗卷心菜,不够卷就会被剥掉,随时有可能卷被子走人。

    虽然量化研究员的工

    作累人,但胜在不需要过多和人打交道,只用埋头读期刊和写代码。

    更重要的是,资本家提供的条件太诱人了。

    当蒋悦得知她实习期的工资均摊到每天都有七百美刀的时候,反复问她是不是被人骗了。

    钱一到位,连加班也变得美妙起来。

    没有紧急情况,所以林杳眠和PM聊完近况,就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今天是周五,钟教授约了她一起吃晚饭。

    当初她能斩下那么多offer,钟教授的强推起到了关键作用。她的导师是钟教授当时的同门师弟。在普林斯顿读博的四年,她和钟教授一直有邮件往来。

    钟教授年近五十,没有结婚,住在大学附近,几乎每天就是学校和住所两点一线地跑。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没有孩子,所以你们这些学生就是我的孩子。”

    林杳眠第一次听见这句话,立刻想起了蒋悦。

    中环附近是金融区,地铁上西装革履的乘客占多数。

    林杳眠搭乘地铁到大学站下车,熟门熟路地找到钟教授家的门,按下门铃。

    “快进来。你来得正正好,菲佣阿姨刚开始上菜。”钟教授笑盈盈地给她开门。

    林杳眠换下鞋进屋。

    陈列架上的陶瓷摆件站得整齐,鱼缸静立在餐厅和客厅之间,锦鲤穿梭在假山与水藻之间,底部均匀铺开的砂石在敞亮的灯光下折射出流动的波纹。

    客厅内,一个黑发黑衣的青年低头坐在胡桃木材质的沙发上,背对着她。

    林杳眠以为是钟教授的博士生,走到沙发侧面,下意识地想打个招呼。

    但当对方抬起头,电流噼里啪啦地穿过她的大脑。

    必然不是钟教授的博士生。

    这是一张她认识、但六年未见的脸。

    顷刻间,心脏剧烈地跳动,拼命往身体的每个角落输送氧气。

    她大四刚到港岛的时候经常体会到这种感觉。

    深夜回到宿舍,疲惫不堪地躺在小床的时候,在茶水间接热水看到窗外盛开的山茶花的时候,那个叫Lucas的外国学生被喊到名字的时候。

    仿佛被无形的手捏住喉咙,无法呼吸,然后巨大的痛苦在一瞬间贯穿整个身体。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他以前亲口说的,这是全世界他最讨厌的地方。

    林杳眠怔怔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难怪她刚才没有通过背影认出他,因为时间将他身上青涩稚嫩的气质彻底洗褪了,蜕变成无尽的冷峻,以前少年时代宽松的卫衣变成了剪裁合体的西装。

    钟教授给她介绍道:“小林,这是我侄子宋淮靳。他今天来给我送东西,等会就走。”

    林杳眠颤栗一下,堪堪回过神,恍惚地维持住礼貌的微笑:“你好。”

    宋淮靳放下手机,没有说话,安静地注视着她。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里蜇人的冷漠代替曾经的平静。

    多么尴尬的场面。在亦师亦母的教授家中和多年未见的前任偶遇。

    但林杳眠连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力气都没有。

    在金融市场上,专家们管这个叫“黑天鹅事件”。该事件是一个离群值,经验让人不相信其出现的可能。但它又实际发生,并且带来极大的冲击。

    “我去下卫生间。”林杳眠将托特包放在另一侧的沙发,勉强笑了笑。

    客厅内剩下两个人。

    “行了,你先回去吧。等小林出来,我们准备吃饭了。”

    宋淮靳不为所动。

    他每一两个月会来看望姑姑一次。钟芸时常邀请学生来家里吃饭,他碰上过两次,通常客气地打个招呼就匆匆走人,没想过林杳眠也在此列。

    他找了她那么久,结果两个人的重逢地点就在眼皮子底下。

    “我下楼抽根烟。然后上来吃饭。”

    宋淮靳面无表情地起身。

    “你吃什么饭?”钟芸拍了拍靠枕表面的刺绣,“我刚叫你留下来吃饭,你还不肯。现在又乐意了?”

    宋淮靳拿着烟盒下楼,手指一拨打火机的砂轮,灰白色的烟雾缓缓腾起,模糊了他的脸庞。

    他很早就学会了喝酒,但学会抽烟的时间远远落后。因为足球运动需要强大的心肺功能,而吸烟会导致肺活量下降,影响身体耐力。那时候他有意地保持良好的竞技状态。

    但离开大学校园后,他彻底告别这一项运动。没有商业伙伴会邀请人一边踢足球,一边谈合作。场地费用高昂的高尔夫才是正统选择,不需要多好的体能,更注重技巧和博弈。

    尼古丁会快速刺激大脑分泌多巴胺,同时侵蚀神经系统。短暂的愉悦感消失,身体被蛀成一个完整的空洞。

    宋淮靳掐灭烟,等味道散去一些,重新上楼。

    林杳眠和钟芸有说有笑地讨论最近期刊的新热点。

    “听说你上个月一直加班。”

    “因为上个月美国一家新能源公司的CEO跳楼自杀了,触发连锁反应,整个能源板块都在下挫。量化模型处理不了这种黑天鹅事件。”

    看见折返回屋的宋淮靳,林杳眠愣住。

    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菲佣阿姨端上最后一道港式烧排骨,钟芸招呼着吃饭。

    席间还是林杳眠和钟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反倒是和钟芸有血缘关系的宋淮靳像个隐形人一样,慢条斯理地拿勺一口一口喝汤。

    “托马斯有次去东京开会,顺道来了港岛,他和我聊起你,说你是整层楼里面最努力的学生。”

    hardworking有时候也可能是个贬义词。

    坐在她对桌的同事工作时间比她少,成果比她多。

    林杳眠坦然地笑了笑,说:“因为其他PhD都比我聪明,所以沃恩教授第一年担心我没法通过资格考试,第二年又开始担心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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