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的第八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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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明明想要多看看她,但又留不住她。

    他只笑着温声道:“好。”

    随后他便也跟着起身,准备送她回她的房间。

    贺星芷想要打开房门的手却顿时僵住,连带着脚步也停了下来。

    她歪着头,好像听到外面有一阵奇怪的声音。

    此时雨势渐小,外头雨声也明显小了许多。

    明明听不清是何声音,但只觉得低沉婉转,好像有人唱什么歌谣。贺星芷顿时感觉一阵发毛。

    “……烂心肝,夜夜梦见鬼敲床……”

    贺星芷依稀听到这句话,一个字也没听清但听到了个鬼字,这还没到七月半中元节呢,怎么就神神鬼鬼的。

    “怎么了阿芷?”

    宋怀景说此话时贺星芷恰巧猛地转身,不知宋怀景就在她身后,她险些一张脸撞到他的胸膛上。

    宋怀景手疾眼快扶着她,又往后轻轻退了一步。

    “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

    “许是一楼有说书人。”

    宋怀景顿了顿,“阿芷可想去瞧瞧?”

    贺星芷点头如捣蒜。

    两人出了房间,当真是有一群人围在客栈一楼的大厅处听说书先生在说话。

    这虽是客栈但一楼也摆了些餐桌供客人吃食,像个小食肆。

    而吃饭的地儿必有说书先生。

    贺星芷与宋怀景挤入人群中,却发现这说书先生不是在说书而是在唱词。

    听清了才发觉像是诅咒人的歌词。

    贺星芷看见身前有个大姨,便问道:“这位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大姨转身见贺星芷这样年轻的小姑娘喊她姐姐,笑得乐呵呵。

    只是她想到说书人说的事又沉了脸,叹了声气,“说的是最近河神祭祀的事。”

    此时一楼围着说书先生周围人满为患,挤得贺星芷险些要站不稳,若不是宋怀景站在她身后撑着,她都要被挤出去了。

    此时贺星芷也顾不上背后贴在他的胸膛上,满眼好奇。

    大娘瞧了眼贴在贺星芷身后的宋怀景,端详着他俩的眉眼,了然道:“二位是外地人吧?还是说来这探亲的夫妻?你们可能不知这河神祭祀呐……”

    贺星芷下意识想摆手,他俩看起来哪里像夫妻了,是纯兄妹呀,不对也不是兄妹……

    她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

    宋怀景却轻扯了下她的衣袖,“我们是经商途经此地,确实不太知晓本地风俗,还望姐姐指点一二。”

    第40章 两熟鱼

    人群如潮水般推挤着, 贺星芷低头瞧了眼宋怀景的手,方才勾着她衣袖口的指尖已然垂下。

    她又想抬起头瞧一眼宋怀景的脸色,结果甫一转头, 鼻尖险些要撞上一片温热。

    眼前是青色丝绸布下起伏的轮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视线堪堪越过宋怀景的下颌线。

    这些人挤得她压根就抬不起头看宋怀景。

    只感觉到宋怀景与大娘说话时带起了胸腔的震动, 贺星芷只好又将头扭回来。

    她知晓,现在他们都是有正事要做的人,且本就隐藏了身份来的润州, 没什么必要对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大娘将他们二人的身份说清楚。

    只是贺星芷怕大娘误会他们二人是夫妻这话会冒犯到宋怀景。

    不过见他这副模样, 想来也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没有计较, 她也没必要多此一举与大娘解释。

    贺星芷扭回头,往前走一小步想拉开与宋怀景的距离,却又被周遭的人群挤了回去。

    她只好板板正正地站着不动。

    宋怀景说罢, 那被围在正中央的说书先生拿着惊堂木一敲。

    用着独特地腔调又唱着:“纸人哭, 童子笑。你索命, 我借阳。”

    贺星芷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发毛,许是这说书人的腔调实在骇人,又或者是大晚上听到这种神神鬼鬼的话本就有些吓人。

    八卦, 是人的本性。

    见贺星芷与宋怀景满眼好奇,大娘倒也热心肠地与贺星芷宋怀景一一道来。

    大娘是本地人,在客栈隔壁香水行做活计, 香水行的伙计们在晚上可以来客栈这吃免费的夜宵。

    她今日才忙完手头上的活计, 便来客栈这歇脚。

    而这说书先生几乎日日都会来此处开讲,而最近最热闹的事就是水患祭祀河神的事。

    江南年年都会下大雨,大伙都习以为常。只是今年这雨下得格外凶险。

    往年修筑的堤坝沟渠本足以抵挡寻常水患,至多不过是让田里的收成减少许多。

    可今年这雨水来得又急又猛, 官府起初也是照着往年旧例疏浚河道与加固堤防。谁曾想十余年前的老工程还是经不住今年的瓢泼大雨。

    太湖流域一带以及江河漕运附近的地都被淹了个遍,也不知道淹死了多少人。

    紧接着大娘说的无非就是官府为了找借口,说是润州人冲撞了河神,抓童男童女去给河神祭祀这类话。

    这些贺星芷与宋怀景早已知晓。

    总之在大娘口中,起初润州的官员是有试图治理水患,只是治到一半治不好了就放弃了,开始将这鬼神之说拿了出来。

    宋怀景插话道:“这位姐姐说的我们今日也有听闻,只是现在这说书先生唱的词,与这河神祭祀又有何干系?我好似听到什么索命借寿的词。”

    大娘挥挥手,“方才与你们说的只是前情,这些都只是官府表面的说辞。”

    随后她又将嗓音压低了几分,就像与小孩讲鬼故事那般,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们坊间有传言,他们抓这些小孩根本不是为了治水患给河神祭祀用的,而是用来给刺史借阳寿换命用的。”

    “借寿?”贺星芷瞬间瞪圆了眼睛,比大娘瞪得还要大。

    宋怀景显然也有些惊讶,不过他的神色向来不外显,只追着问道:“此话怎讲?”

    他只知道刺史在半月前感染重疾,连升堂理政的力气都没有了,近半月以来一切公务皆由长史代行。

    而他与裴禹声至今都没有见到过刺史的身影。

    早在京城时,宋怀景便觉蹊跷,这位润州刺史在任多年,素有清名,又是江南本地人士,在此地为官已有十余载。

    以润州刺史往日的为官风评,实在不似会做出瞒报水患灾情、荼毒百姓之事。

    宋怀景也是昨日来到润州,他才知道刺史已重病到卧床休养的境地。

    大娘接着道:

    “听闻半月前,这刺史大人染了怪症卧床休养,郎中大夫束手无策,长史大人的师爷找了位道长。

    “道长瞧了说刺史是被勾错了魂,但魂已被勾去,只得用阳寿换阳寿,还需要找至阴至阳的两对童男童女才能续命,他们便借着河神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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