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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秽喜》 22-30(第13/29页)
出不满,你让姑娘怎么自处,真是白长了脑子,顶个球用!”
庞蒙也反应过来,但记恨郁青的铁拳,犟道:“尤夫人不是挺通情达理的吗,怎么会计较这点吃的。”
“是吃什么的问题吗?”郁青又想捶他,庞蒙噌的跳起来,拳头打空,郁青哼了声追过去,庞蒙急了,跳到马厩后张牙咧嘴。
“再说,姑娘人见人爱,别说尤夫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对她不满!”
关朗弓身坐在草垛上,笑着看他俩打闹,郁青身手越来越好,凌厉果断,庞蒙冷不防吃了一脚,疼的又蹦又跳。
“好了,到时候那蒋嬷嬷过来,便佯装不知道,叫她代为感谢尤夫人就是。”
郁青瞥了眼庞蒙:“你那点脑子都长关朗头上了。”
“用你管,我看你就是上次输了射术故意报复我。”庞蒙被关朗扯开,冲郁青做了个鬼脸,气全散了。
尤氏娘家来人,两个哥哥坐了片刻便去署衙点卯,留下两个嫂嫂还有几个侄子侄女,哥哥们不长进,尤家全靠父亲撑着,父亲仕途不顺,他们吃了点气便到公府找平衡,虽算不上打秋风,但带着孩子们过来,且还是在世子成婚第二日,还能为着什么。
公府贵客络绎不绝,她们又占着前厅不肯让席,每每来人都要攀扯几句,吃相简直太难看。
蒋嬷嬷来禀报闻人奕所住西跨院的情景时,尤氏已经被两个嫂嫂磨得不想出声,遂趁机起身去到屏风后,听说秦栀以她的名义送去了药膳,不由疑惑。
“他们特意谢了我,说是感谢夫人周到款待。”
尤氏蹙眉,少顷也颇为烦躁:“便让你男人继续盯着,至少离京前别出什么乱子,我头疼的厉害,这件事暂时别跟世子说,他不提权当药膳是我让人送的。”
尤氏却是不知秦栀同闻人奕有任何交情。
沈萌早就待够了,坐在圈椅上扭了许久,看尤氏折返,垮塌的小脸露出神采,赶忙朝尤氏比划:“母亲,我能去找嫂嫂了吗?”
她跟这几个表兄弟表姐妹实在没甚话说,那一双双眼珠子滴溜溜打转,自打有记忆起,他们每次来,都要拿走自己不少东西,虽不知多么值钱的玩意儿,可那是她的,她不想自己的宝贝被人要走。
尤氏抚摸她脸颊,劝慰道:“你嫂嫂才成婚,往后有的是时间相处,先别去打扰她和你哥哥。还有,你莫要觉得烦,在座的兄弟姐妹都是你的亲人,往后我和你父亲老了,你也得有倚仗,他们都是你的后背,有他们在,旁人不敢轻看你。”
母亲总这样说,生怕她跟尤家人不亲近,她已经尽力忍耐了,可还是不喜欢。
沈萌坐回去,垂头丧气托着腮,眼前小案上的荔枝都被那些人拿走了,剥的一颗不剩。因才五月,岭南荔枝尚未大规模往北运输,如今能吃到的都是圣上赏赐,也是托哥哥的福才得了两小匣子。
母亲真是疼惜母家,今日将两匣子荔枝全摆出来,明明昨儿就该给嫂嫂送去一匣,沈萌越想越憋闷,听着他们满堂笑声,觉得自己才是外人。
夜里沈厌没有回府用膳,宿星特意回来送信给秦栀,说是陛下赐宴,让俞家西,闻人奕和沈厌俱留在宫中,难得家人团聚,便也叫沈贵妃过去同陪。
宿星道:“陛下说是家宴,兴许会喝点酒,回府不会太早,最迟宫门下钥前能回。”
秦栀嗯了声:“宿护卫,你知道是谁给舅舅和表叔送的信吗?”
宿星揖礼:“陛下。”
秦栀愣了瞬,她知道陛下倚重安国公,那是他和天下人的镇北大将军,也知道陛下宠爱贵妃,顺带包容纵容了沈厌,但没想过陛下会为沈厌大婚特意书信俞家西和闻人奕,或许恰好可问询军中事务,秦栀只能这么理解。
沈厌是子时前回昭雪堂的,公府已然安静下来。
有了昨夜的前车之鉴,秦栀早早沐浴梳洗,将初夏要穿的丝罗里衣全都搁置起来,翻出春秋用的棉料里衣,把自己包裹的格外密实。
因是新婚,她不好自己先睡,便摆了张迎案在床畔,翻阅医书誊抄记录,后来实在犯困,便叫红景多摆了几盏小灯在案上,明亮的光耀眼,红景罩了灯纱,跟着在旁边打哈欠。
她们还没跟新姑爷说话,这么晚了,心里打怵。
沈厌进门时,红景和红蓼趴在外间的条榻上睡得浑然不知所以,或许是太累了,陆春生咳嗽提醒,她们还是不觉,最后是金喜嬷嬷把两人晃醒的,两人看见沈厌,滑摔到地上,要行礼,被沈厌抬手拒绝。
一行人在他的示意下轻轻退出正门。
光下的美人分外惹人怜爱,肤色凝脂,睫毛落在眼底淡淡的阴影,她手里握着医书,半躺在床榻上,小脸压着引枕,睡得很是安然。
只是这件里衣不甚雅致,将那纤细的锁骨悉数遮住,隐约才能看见下颌处的一抹脖颈。
沈厌垂下眼皮,不着急吵醒她,坐在斜对过的桌前喝了两碗醒酒汤。
徐州素来是南北兵家之争,城防始终是陛下的心头大患,先前外祖父及两位舅舅戍卫城池时以身殉国,而今只剩下腿残的三舅舅,陛下自然不会怀疑俞家的忠诚,但随着舅舅年纪越来越大,腿疾带来的隐患也像随时会爆发的山洪,不知哪日会击垮他,陛下担心舅舅力不能及。
今日宫宴,陛下仔细询问了徐州各方势力,实则是想从舅舅口中了解他身边是否有得力的副将,有朝一日若徐州再陷危急之时,有没有人能像当年的俞家,拼死护卫城池。
舅舅曾做过皇子伴读,而彼时的陛下并不是先帝最喜欢的皇子,甚至在庆王和宁王相争时,生母位份不高的陛下往往会受到波及,舅舅总会帮他解围,故而当今对舅舅除了君臣之谊,还有朋友之情,对当年庇护的感激之恩。
“说起来,嘉宝走了有十五年了。”
陛下的一句话,令在场人俱陷入沉默。
俞嘉宝是俞家唯一的女儿,是俞家西的妹妹,是沈贵妃和沈厌的母亲,她生来桀骜,肆意洒脱,若非执意嫁给沈昌,或许最终也会许给某个皇子。
俞家西瞟向嘉文帝的眼神被沈厌捕捉到,尽管舅舅已经不甚随意,可他也不再是个孩子,自然理解那道视线的深意,母亲和舅舅一样也给宫里那几位公主做过伴读,跟嘉文帝是有过交集的。
“还记得你母亲吗?”嘉文帝看向沈厌时,笑的慈祥柔软,不待他答便自言自语摇头,“嘉宝二十三岁便死了,你才三岁多,怎么可能记得。”
沈贵妃红了眼圈,悄悄扭头擦去泪珠,那年她七岁,大雨夜,母亲躺在床上,血水沿着床沿滴滴答答蜿蜒到地板,一直淌到她脚尖,她吓坏了,跑过去想看看母亲,但被父亲隔在外头,只能拉着沈厌哭,床上也传来小猫似的啼哭,伴着轰隆隆的雷声,三人
的哭声像在给母亲哀悼。
“嘉宝是巾帼不让须眉,就算死,她该死在她热爱的沙场,而不是死在生产上。”
俞家西沉默,嘉文帝喝多了,也说多了。
这夜,沈厌知道的也太多了。
嘉文帝曾暗恋过母亲,且至今没有释怀,那他待父亲的赏识又有几分真,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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