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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秽喜》 22-30(第14/29页)
分假,他是当真醉了吗?还是故意当着俞家人的面重新讲出旧事,有些东西一旦撕开一角,便会招来无穷尽的探究盘寻。
闻人奕再有亲缘,终究不姓俞更不姓沈,陛下连他都不避讳,仅仅是对他的信任倚重吗?
而今青州在闻人奕的管辖之下,百姓物阜民丰,远不像当年太祖皇帝御极时水匪猖獗的萧条模样,水陆两运因官兵驻守巡护而风平浪静,不生波折。
才关进武德司的官员交代,青州市舶司是目前为止最干净的部门,虽其他署衙与之联络攀扯,但惧于闻人奕的辖制,市舶司轻易不敢收纳钱银。
两地重镇主将不可长期离守,舅舅和闻人表叔明日便将启程回营。
或许是亲人见面的伤感,也更易激发出人本能的依赖,姐姐借着酒意,当着陛下的面贺他又要当父亲了,其中意味陛下心知肚明,只是他也不动怒,只一味宠溺的看向姐姐。
有孕的是齐美人,当年她和姐姐前后脚进宫,因两人容貌相当,便为了争宠互相斗了好一段日子,后安国公屡立战功,陛下为安抚沈家便将无子的姐姐封为贵妃,齐美人直到现在依旧只是美人,两人间的争斗胜者显而易见。
但前两日太医诊出齐美人有孕,推算时日,恰是陛下该去姐姐宫中的日子,而那几日,姐姐身子不爽无法侍奉,陛下便去召见了齐美人,一朝有孕,齐美人蔫了的心志霎时振奋,像人前炫耀的孔雀张着翅膀到处乱窜,自然也不可能落下珠镜殿。
席间无人接姐姐的话,看她似笑非笑举杯望向嘉文帝,沈厌垂下眼睫,后宫无子终究没有根基,姐姐需要一个孩子。
“安国公中秋节会回京。”
陛下拿掉沈贵妃的酒杯,握住她的手笑盈盈开口,“你们许久未见父亲,朕总不好这般无情,叫他数年不得归家陪伴亲人,今岁,他会多待些日子,朕也会允你回府归宁。”
“啪嗒”
沈厌抬眸望去,秦栀手里的书掉在案上,扑灭了一盏灯,她睁开眼,神色迷茫。
似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脸凝重警惕地盯着沈厌。
沈厌收起心思,站起身,边往床边走边解开外裳袍扣:“是不是特意等我?”
秦栀缓过神来,揉了揉眼点头。
沈厌将衣裳放在旁边,略挽起一截衣袖,看她压红的半边脸,像熟透的果子,“洗过了?”
狭长的眸不经意逡巡,强势而坦然,平静又挟着不怀好意的审视,在成婚前,这种目光秦栀没见过,因为沈厌总是举止有度,温和守礼的。
她恍惚地点头,昨夜的记忆一点点复苏,继而汹涌泛滥,她猛地打了个冷颤,彻底醒转过来。
她坐直身体,将案上的书合上,“这么晚,我便先歇着了,你慢慢洗不必着急。”
说罢,推开迎案,往里挪了挪,顺势躺下,将被子扯过盖到肩上,合眼屏了呼吸。
沈厌总能通过层层裹挟的香气精准捕获到秦栀的味道,很奇怪,仿若他的鼻子面对她时尤其敏感,他立在床前嗅了一段时间,也看了一段时间,他床上从未躺过这样精致骄矜的女孩,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诱着他探索,想到昨夜,沈厌忙去西侧间,脱了衣裳,加快清洗的速度。
秦栀已经尽量忽略沈厌的存在,但他的侵袭感实在太强,阴影覆盖下来时,她的心便狠狠揪住,随着他上床,身旁陷下,又扑通扑通胡乱飞快地跳了几下,她觉得自己像林场里的猎物,随时都会被射杀。
指间攥着绸被盖在另一只掌心,后腰也紧紧压住了被沿,为确保今夜无虞,她故意留了条薄被在外侧,沈厌再狂放也该知道,不要打扰旁人睡觉!
秦栀如是想着,一面淡定自若,一面心惊胆战。
好一会儿,身后人没再动弹,呼吸反而逐渐平缓匀促起来。
难道睡着了?
秦栀不敢乱动,竖着耳朵又等了许久,想悄悄看一下时,沈厌忽然翻了个身,她忙闭紧眼皮,下意识便要揪紧被沿时,才发现沈厌离自己远了很多,原是往外翻的,她松了一小口气。
又等了好一阵子,架子床内毫无动静,只有她自己紊乱的心跳呼吸声。
秦栀只把脑袋往外转了下,眼睛启开一条缝隙,只一眼,便觉得浑身发麻,包括脑子。
沈厌竟是赤条条的,横陈在外侧。
他没熄灯,亦没落账,一眼望去紧实的肌肉甚至还泛着光泽,晃眼极了!
秦栀又惊又怕,又不敢吵醒他,只好合上眼皮,慢慢扭回头去。
他将洗完澡,擦得也不是特别干净,方才那一眼虽没细看,但他后背仿佛是湿的,这样睡一晚,早上起来说不定要染风寒,才成婚便病了,传出去不像话。
秦栀反复说服自己,终是太善良,微蜷起脚趾勾住那条薄被,扯到手边后,顿了顿,见他没有反应,这才蹑手蹑脚半坐起来,将那薄被轻轻盖到他腰上,遮住肚脐眼。
她提着呼吸,闭着眼缓缓往下躺,然后便躺进了沈厌怀里。
第26章 第26章你上来,还是我上去?……
最先感觉到的是沈厌浓郁压迫性的呼吸,带着些许酒气,喷在她颈后。
这个动作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虎豹狩猎时先咬住小兽的脖颈,任凭它怎么挣扎,绝不松口,小兽最终都会命丧于此,她不比那小兽好到哪里去,想跑,又怕触发什么要命的机括,只能僵硬的保持原状。
随之而来的是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垫在她肩下,五指收拢,握住她肩头。
她刚要动,那人倏地靠过来,紧紧贴在她身侧。
凉,就像窗外那轮冷月,透着股森森寒意。
秦栀久久说不出话,有种自作自受的懊恼感。
沈厌脑袋埋下去,抵着她的颈窝,声音低沉:“我以为你睡了。”
秦栀不语,只一味后悔。
沈厌睁开眼,唇勾起,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沉黑的眸光浮出狡黠得意。
“既然没睡,那我们”
“我睡了。”
“哦?”沈厌疑惑地抬起脸,额头擦着她下颌,激的她又是一抖。
秦栀表情视死如归:“是你吵醒我的。”
沈厌不解:“可我方才睡的甚好,都做起梦来,若不是那条薄被,我怎么可能惊醒。”
听听,堂而皇之的狡辩,倒打一耙,竟把矛头指向恩人,何其不堪,何其下流。
秦栀很后悔,非常后悔,便不该同情他,便该让他活活冻上一夜。
沈厌故作不察,手指捏住她的衣领摩挲,秦栀咬着牙忍受,他却也没再得寸进尺。
“你为何不穿寝衣?”秦栀决定先发制人。
沈厌不疾不徐,解释说道:“这种棉质寝衣,我穿不习惯,裹在身上犹如上刑。”
秦栀轻笑:“难不成世子冬日里也穿丝罗?”
沈厌跟着笑:“冬日当然穿棉,秦四姑娘误会我了,我只是这个时节不习惯,不是每个时节都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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