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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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方才有一队人马进城去了,你猜是谁?”

    沈厌微蹙眉心,瞟了眼抱着膀子站在旁边的宿星,宿星忙抬起头看树枝子,沈厌心中有数,但不回答。

    陆春生努努嘴,看了眼马车,小声道:“薛岑薛少卿。”

    沈厌掀眸,冷冷一笑,难怪,难怪她魂不守舍。

    “回去路上走快点,别耽搁。”

    “是。”

    薛岑那种人,既然遇到了,想来还会耍花样使手段,再用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招数博秦栀同情,最好能有机会倾诉衷肠,表达他非秦栀不可的决绝之心。

    阴险狡诈的东西。

    沈厌飞身上马,一夹马肚,骏马长啸一声狂奔而去,不多时便甩开了马车,沿着林间甬道疾行而驰。

    薛岑不喜欢沈厌,称得上厌恶至极,这种情绪是得知陛下赐婚后自然而然产生的,那夜他做了很多梦,无一不是把沈厌斩杀剑下,乱刀剁成肉泥,然后在他面前拉住秦栀,宣告他才是秦栀的夫郎,他才是!

    但梦总会醒,醒来看着空落落的床榻,想着秦栀此刻在沈厌那里,在那厮的榻上,憎恨便更多了几分,日复一日,想杀人的冲动煎熬着他,把他折磨的像疯子一样,偏白日里还得装出正常人的模样,去面对长辈,面对署衙里的同僚。

    他不得不用案子来麻痹自己,然无用,出城这几日宵衣旰食,恨不能每一刻都在盘查案录,可只要脑子空下来一点,他便会想秦栀,想她到底跟沈厌在做什么,怎么做,只消如此,便浑身进了蚂蚁一样,啃得他坐立不安。

    现下沈厌竟从他身畔急奔而过,也不知有意无意总之在薛岑

    看来就是故意,他越过自己时,马尾狠狠抽到薛岑腿上,霎那间,郁结了数月的火气顷刻爆发。

    薛岑抽了记马鞭,追上去,但似乎总差那么点距离,眼看快要追上,那厮又狠狠甩开。

    薛岑两眼通红,啐了声,又是一鞭,马朝前狂奔,山路不比坊间道路宽,偶尔狭窄处仅能容一车通行,而沈厌每每冲到窄处时,总会刻意放缓速度,然后朝他若有似无地回乜一眼,那眼神要多轻蔑有多轻蔑,分明是故意挑衅他的。

    薛岑攥紧缰绳,瞄准下一个敝塞转弯处,猛抽马鞭,在沈厌未来得及加速时,一跃而过,马蹄腾空时,他朝沈厌觑了过去,沈厌亦在看他,用一种古怪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马蹄落地,树枝擦着脸颊留下一道伤痕,薛岑揪住缰绳,再次回头。

    沈厌坠马,滚了几下被枯树拦住。

    薛岑吃惊,急急勒住缰绳,跃下马背时,后面的车辆堪堪停住,他止了脚步,在这瞬间明白了沈厌的企图。

    无耻,卑鄙,简直是人中败类。

    薛岑僵站在原地,秦栀跑向沈厌的时候,甚至都没看他一眼,离得这样近,她满心满眼都是那装腔作势的沈厌,一眼都没给他。

    薛岑的血在沸腾,咆哮,无数种辩解的说辞冲到喉咙,他动了脚步,又倏地停住,该怎么说,以什么身份去说,她会如何看待自己?

    他犹豫了,攥紧双手目光灼灼地盯着装死的那人,恨不能将他揪起来暴打一通。

    小人。

    “这里疼吗?”秦栀没让沈厌起身,而是摸索他后背处的骨头,逐一询问,摁到尾椎骨时,沈厌嘶了声,额头青筋微微鼓起,秦栀忙松了手。

    沈厌瞟了眼怒目而视的薛岑,轻声呻/吟着说道:“无妨,这点伤不碍事,扶我起来吧。”

    秦栀扶着他站起身来,沈厌松手,自行拍掉衣袍上的泥土枯叶,若无其事地解释:“是我自己骑艺不精,拐弯时大意了才会坠马,况且的确没伤到,不必担心。”

    薛岑只觉得浑身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死死盯着深明大义的沈厌,冷笑一声,走上前去。

    秦栀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武德司指挥使的手段,果然非同寻常。”

    沈厌疑惑地看过去,神情颇是怔然:“我不明白薛少卿话中何意。”

    薛岑嘴抽了下,忍住想捅他的冲动:“你是怎么摔下马的,你自己清楚,何必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做作。

    沈厌嗯了声,道:“薛少卿想来是误会了我,我方才已同夫人解释过,的确是我自己摔下马的,不怪任何人。”

    薛岑:不要脸的狗东西。

    “薛少卿受伤了。”沈厌扫向他脸颊。

    秦栀跟着看过去,这才发现薛岑沿着额头掠过眉尾一直到腮颊上,有一条细长血痕,血珠溢出来,虽不深,但因在脸上显得格外明显。

    薛岑见她终于看来,心底压抑的情绪交杂翻涌,最终委屈越过所有,又酸又胀的充斥着整个胸口,让他只能咬紧牙关保持体面。

    沈厌给陆春生使了个眼色,陆春生解了腰间金疮药双手递过去。

    薛岑冷眼睨着,没有接。

    秦栀本想驳他,但见那血珠沿着眉骨滴到眼眶里,蜿蜒出浅浅的血痕,不由心一软,说道:“你若不护理好,往后指定留疤。”

    薛岑那张脸还是很具蛊惑性的,俊朗英武,比小时候更有阳刚气,如若留疤,脸上也就有了瑕疵。

    薛岑嘴瘪了瘪,依旧是冷冷的语气:“不用你挂心,横竖不过是一道疤痕。”

    秦栀:“你莫要赌气,这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

    陆春生便把金疮药又递了过去。

    薛岑猛地挥手,一把打落,面上阴鸷极了:“对,我狭隘,我无理取闹,我幼稚,总之全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

    秦栀被他的神情吓到,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反应,遂酝酿一番,淡声哼道:“你发的哪门子疯,我又不欠你的,你爱用不用,不用算了!”

    说罢,搀着沈厌走去马车。

    薛岑晃了下身形,扶住树干,他觉得很荒唐,心里更是有千万般不甘,不甘心就这样被沈厌玩弄于股掌之间,更不甘心自己的明珠被旁人窃夺,她本来就不喜欢他,沈厌算什么东西,又凭何以胜利者的姿态在自己面前炫耀。

    冲动终究战胜了理智,在他们登上马车前,薛岑追了上去。

    “沈指挥使,”他冷笑着,淡淡开口,“四娘的心在哪儿,你知道吗?”

    沈厌敛了笑意,微扬下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薛岑上前,眸光扫向秦栀,她正瞪着自己,仿佛在警告他休要妄言,这一瞬,薛岑感到了快意,虽然只有一丝,但足以抚慰方才的落魄。

    他不知道秦栀喜欢谁,但那人一定不是沈厌。

    只要不是沈厌,只要秦栀心里有人,成婚了又能如何,貌合神离的婚姻不会持续太久,依着秦栀的性子,迟早是要跟他和离的。

    圣上赐婚,和离不了也无妨,没有人能容忍自己的娘子心中没有自己,骄傲如沈厌,岂会咽下这口窝囊气?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不管是出于虚荣还是不甘,沈厌都会疏远秦栀,两个人都要脸面,时日久了,最后一点情分也会被消耗殆尽。

    本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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