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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秽喜》 22-30(第19/29页)
感激之情毫不掩饰。
尤氏见状颇为欣慰,将人送上车,也嘱咐他们可多留些时候,不必着急回府。
昨儿沈厌摔的不轻,夜里睡觉时秦栀偷偷看过,后腰青了手掌大的地方,她本想拿药油给他擦擦,可一想到吵醒他的后果,又赶紧熄灭了同情心。
沈厌朝马车走来,秦栀以为他要同自己一道儿坐车,便先踩着脚蹬上去,坐下后撩开帘子,却见他停在车前的骏马旁,用并不利落的身姿爬上马,上去后还揉了揉后腰。
秦栀犹豫了下,小声喊他,他回头,秦栀招招手:“你腰不行,还是乘车吧。”
陆春生和宿星互相瞟了眼,压下嘴角。
沈厌长眸深邃,静静盯着她看了少顷,淡声回了句:“我还行。”
一夹马肚,晃到了队伍前头。
此人昼夜面孔截然不同,秦栀被他冷淡疏离的神情击退,不再强求,坐回车内。
秦家知道今日秦栀归宁,故而袁氏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小厨房大都做上秦栀素日喜爱的膳食,又怕冷落了新姑爷,便在他们入府后抓来红景询问一番,哪知道红景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袁氏心里嘀咕,便又担心起他们夫妻关系不和睦。
秦明景是最容易相处的长辈,术业专攻,但不擅虚与委蛇,而沈厌常年浸淫于武德司,为陛下近臣,言谈举止审时度势,既不叫秦明景觉得阿谀,又恰到好处地恭维了他的造园技艺,一番话聊下来,秦明景的嘴几乎咧到耳后。
袁氏拉着女儿走到花园里,见她小脸红润但难遮疲惫,心中忧虑更升一层:“有人给你摆谱了?”
那人是谁,自不用提。
秦栀摇头,脑袋靠过去双手抱着袁氏的腰,软软撒娇:“我很好,只是睡得少难免犯困,累着了。”
袁氏不信:“你和姑爷怎样,他没欺负你吧?”
欺负?秦栀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袁氏的意思,圣上赐婚沈厌抗旨,闹得满城皆知,母亲是怕沈厌给自己难堪,她忙用力摇头。
可母亲的表情仍绷着,显然忧心忡忡:“我方才问过红景了,她那么沉稳的姑娘,竟不知道姑爷喜欢穿什么衣服,喝什么茶,吃什么东西,她还告诉我,这三天里连姑爷的脸都没见着。”
“不是的,红景和红蓼胆子小,不敢看他罢了,这三日,他都跟我在一起,他”秦栀脸发烫,慌忙看了眼四下,凑过去小声说道,“他夜里很不消停,很能折腾。”
说完,秦栀捂了捂脸,不敢对上母亲瞪大的眼睛。
少顷,袁氏才松了神经,眉眼染上喜色:“那便好,那便好,你不知这三日我如何担心,唯恐他当着下人撂你面子,让你没法立威。若他肯在床笫间同你亲密,便是认了你,感情的事可以培养,你不要着急。”
秦栀弯唇笑说:“母亲放心,我生的这般美貌,又如此聪慧,他喜欢上我是迟早的事。”
袁氏欣慰,便又问了些安国公府掌家事宜,得知尤氏全权统管并不意外,只是听说沈家和俞家的鱼鳞册子时,微微蹙眉,俞家倒也罢了,世代武将,满门忠烈,俞嘉宝是俞家的掌上明珠,自然嫁妆颇丰,可是安国公
她沉默了少顷,将秦栀拉到身边,温声回忆:“安国公因雁门关介休之战才获封爵位,继而受京中原魏王府邸,你拿到的那些鱼鳞册子大抵也是那个时候圣上赏赐,仔细算时间,其实那会沈厌生母俞氏已经亡故多年了,安国公既让尤氏掌家,缘何不把这些册子一并交给尤氏?”
关于安国公,秦栀所知甚少,即便当初秦熙弄来的各种籍册也着笔寥寥。只知他出身不高,但十分骁勇善战,迎娶俞家女郎后更是直上青云,屡立战功。徐州护城之战,安国公浴血厮杀,成为除俞家西外唯一生还的副将,而后抛家舍业去往雁门关一带,数十年来驻守北境,心志甚坚。
秦栀沉思着,附和道:“或许安国公是想将产业都留给孩子。”
袁氏摇头:“尤氏绝嗣,手里有多少东西都不是她自己的,终究还是会给沈厌和沈萌。且她既能打理田庄铺子各种庶务,料理鱼鳞册子便都不在话下。我总觉得安国公此举,颇有深意,但我们不是局中人,摸不准当中的隐秘,沈厌将这些东西交给你,是对你的看重,但与此同时,你得琢磨尤氏的心思,她若得知这些,当年潜藏的不满或是旁的情绪会不会叠加到你头上,她不敢怨
恨安国公和沈厌,那她会不会因此记恨上你。
后宅琐碎细如牛毛,我将你养的玲珑剔透,乖巧可爱,原是想为你找个家庭和睦的简单门户,这辈子都不用勾心斗角,但圣上赐婚,将你和沈家绑到一处儿,你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府中人事,保全自己。”
“母亲放心,我会的。”
秦栀歪在袁氏怀里,为叫她安心,又说了些逗趣的小事分散注意力。
那厢膳厅开席,一众人便都汇聚过去,秦熙姗姗来迟,自罚一杯后落座,席间打量着秦栀和沈厌的神态,见秦栀仍是一副骄矜傲慢的模样,便将心放回肚子里,吃了几口,秦栀和她提前离席。
“这是什么?”
秦栀一眼看到她腰间的佩囊,刚要摸,被秦熙拍开手。
“别乱动,小心伤着你。”秦熙低头解下来,将里面的东西拿给秦栀看,是一支笔,能写字,但笔杆是玄铁打造,另外那端启开,藏匿杆中的玄铁呈花瓣状聚拢,瞧不出端倪。
秦熙为她演示一番,秦栀才发觉这东西看着小实则威力极大,尤其适合暗杀。
“是他做的?”秦栀诧异,拿着笔转了一圈,若不是拆解开,外人完全不会把它当成杀人工具,此物做工极其繁复精致,必然是熟悉此类工序的匠人,精通所造。
秦熙得意的扬眉:“前些日子我同他说了心意,当夜他便收拾了行囊准备逃跑,被我抓住后捆着扔到柴房,然后他就答应我了。”
“你中间仿佛省略了些东西。”
闻言,秦熙难得脸一红,瞟了眼四下小声道:“我把他给睡了。”
秦栀:
“等再过段时日,我便将此事回禀给父亲母亲,他虽不高兴但答应被我招赘入府,做我夫郎。只是你才成婚,母亲将将得以休息,且这招赘席面如何安排又是另说,约莫我和他办事得等到秋天或者入冬时候。”
秦熙打算的极好,歪头戳她一把:“到时兴许你就有了。”
“有什么?”秦栀怔了瞬,然后便红着脸啐她,“你胆子真大,越发不知羞了。”
秦熙从小就这样,身为长女长姐,她会为母亲鸣不平,会把秦栀护在身后,她会以秦家掌舵人的身份自居,为每个人操心到安排好前程。
秦栀想起鱼鳞册子,问道:“你之前查沈厌时,有没有查过安国公?”
“怎么了?”秦熙蹙眉,“当时是为了嫁给沈厌,故而将重点放在他身上,至于安国公,他常年在外,见过的人少之又少,你问父亲兴许他都没有印象,想查他,必定艰难。”
秦明景自负,眼里从来装不下旁人,尤其还是武将的沈昌,想从他那里得到消息,恐怕不成。
“为何要查安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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