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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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恩爱不必非得拿到明面上来,你私底下待她好便是了,待会儿回去,切莫叫人看出端倪,同她保持好分寸。”

    分寸,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表露出丁点爱意。

    沈厌目光略过右侧,隔着不近的距离,但他知道薛家有人在看他,在看他和秦栀。

    阴暗的窥视者,意图伺机而动,不自量力的狗东西。

    秦栀仰着下颌,见他端坐笔直,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我和你不熟的气息,她想靠过去的腿又默默挪回来,同他就这般不远不近坐着,相敬如宾。

    “大约还得多久,如果有时间,我想先去秦家那边转转。”秦栀张望着,又转过头与他问道,“可以吗?”

    “去吧,时间尚早,他们正在摔跤决斗,等选出三十个人后,我才下场。”沈厌收回视线,眸光冷冷的望向前方,“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秦栀能看出他出于礼貌的询问,不是真心,便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走远些,红蓼忍不住嘀咕了句:“姑爷真冷漠。”

    红景忙往后看了眼,觑见沈厌随意投来的目光,登时僵硬,扭过头掐了把红蓼,“小命还要不要了,没听说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能视千里闻百里吗?”

    红蓼嘶了声,捂着胳膊讪讪嘴硬:“我就是实话实说,姑爷坐

    在那儿跟个外人似的,还不如成婚前,至少那会他对姑娘十分温和客气。”

    “少说话,省的没救。”

    红景虽也是这么想的,但不会像红蓼这般口无遮拦,抬头看向脚步轻快的姑娘,见她丝毫不受影响,反而笑盈盈奔向秦家方向,不由松了口气,幸好姑娘不察。

    袁氏一早便在等着秦栀,见她过来,立刻喜笑颜开,拉她坐到自己身旁,“跑这么快做什么,脸上都是汗。”说罢便拿帕子给她擦拭,边擦边吩咐朱嬷嬷打开食盒,“虽说才到端午,可天忒热了些,早起时我让小厨房做了点东西,你先喝碗紫苏饮子凉快凉快。”

    “母亲对我真好。”秦熙没来,秦栀也没多问,她想大抵是同那位鲁姓郎君待在一处儿,上回见秦熙的模样,应该是对人家十拿九稳了,她不敢叫母亲觉出异样,双手捧着薄瓷牡丹花碗小口喝完紫苏饮子,袁氏又帮她擦了擦唇角,很是欣慰。

    “姑爷有事要忙?”袁氏试探着询问,自打进了演武场,她便眯起眼往安国公府的凉亭打量,尽管看的不真切,但也能隐约瞧出两人距离疏远,不太亲近。

    秦栀虚靠在袁氏身上,大袖沿着手腕滑落一截,露出细腻的肌肤,演武场上甚是热闹,郎君小娘子们纷纷上场,不时便爆出喝彩声,若不是刚嫁进公府,她都想过去试试。

    闻言也没在意,嗯了声:“他整日忙的脚不沾地”,便继续眺望。

    薛驰月竟然也上场了,若没看错旁边那位应是崔皇后的外甥女潘思敏,两人都着薄软飘逸的裙装,不过为了投壶全用攀膊束起来,又过了会儿,宝喜公主也被拉到场中,一群小娘子蹦蹦跳跳,呼声盖过摔跤场。

    袁氏着急,但又见女儿浑不在意,便把话说的明朗些:“归宁那日他倒是端方亲近,对你父亲和我也都足够尊重,我们是放心了,可今儿他怎么变了个人,对你冷冰冰的,爱答不理呢?”

    秦栀坐回来,扭头才发现母亲面露担心,“没有,他很黏我。”

    袁氏不信:“你瞧,他现在忙吗?分明就坐在凉亭里观赛,既有时间为何不陪你同来,且你过来大半晌了,他也没着人过来看看,连个眼神都没有,你诓我做什么。”

    在袁氏看来,女儿不坦诚,其实关系冷淡也不打紧,她是做母亲的,总可以帮着女儿想想法子,能让沈厌整颗心都在女儿身上最好,若不能,便得另寻些手段。

    秦栀张了张嘴,还是不知该怎么解释,床笫间的事她没法跟母亲细说,毕竟沈厌坐在那儿,就是一副寡淡无情的样子,谁能想到他有那么多花招,还那么的不要脸。

    “他其实挺喜欢我的,不是您想的那般,真的。”

    袁氏沉下脸:“我不希望你为了让我安心而强颜欢笑,没必要,尽管告诉我实情,不论怎样我都能帮到你。”

    秦栀:

    实情,她敢说,母亲未必敢听,青天白日单是想想便觉得好不自在,她拢着双膝,手指捏了捏腮颊,好烫,便把食盒里的冰雪冷元子端来,舀出淋在上面的冰酪,咬了口,唇齿间漫开凉丝丝的清甜,她又想起浴池时,那极致的温冷两重天,耳朵也热起来了。

    于是她勾勾手指,袁氏皱着眉头靠近,秦栀红着脸将领口略往下拉了点,袁氏看了眼,立刻会意,不动声色为她整理好,而后面朝前深吸一口气。

    年轻人还真是孟浪!

    凉亭落了纱帐,只面前这片被铜钩挂在两侧,秦栀咬咬唇,大胆与她附耳:“他夜里回来晚,但什么都不耽误,他对女儿简直称得上迷恋,特别迷恋。”

    袁氏见女儿还是这般自信,才算真的放下心,但想起她脖颈间锁骨处的痕迹,老脸一红,忙喝了点水摁下思绪,再看沈厌那生人勿近的样子,心想,这莫不是憋得狠了,将十几年的积攒全发泄到秦栀身上?

    袁氏不觉又开始担心起秦栀的身体,才成婚,年纪又小,沈厌若是太狂放了,女儿岂不是要遭罪,她心焦如焚,偏不好告诉秦栀,左思右想,叹了口气,摸摸秦栀后颈。

    秦栀弯唇,继续往场中探身。

    秦明华途中过来一趟,宋世衡跟在身后,进亭前揖礼:“大舅母,四妹妹。”

    秦栀便也起身福礼,唤了声:“姑姑,表兄。”

    宋家的凉亭与秦家相距不远,故而敏泰郡主进去时,袁氏看的真真切切,遂脸上带笑,但对秦明华是不怎么满意的,尤其之前秦明华想让秦栀劝说宋世衡,让宋世衡断了对秦栀的念想接受敏泰郡主,都是做母亲的人,她舍不得自己儿子,却舍得让秦栀为难。

    她这位小姑子,心思太多,总爱筹谋,同她说话势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揣摩意图,这厢过来,不知又安了什么心思。

    案上摆着端午老几件,五色丝线缠裹的粽子,香糖果子和白团,袁氏让人另盛了碗紫苏饮子给宋世衡,宋世衡接过,恭敬道谢,他端坐在秦明华身边,与秦栀隔案相对。

    上回见面还是在秦栀出嫁的时候,但那会家里人多,各房挤作一团,秦栀看到他站在一群人里,神情清净,这位表兄素来便是老成持重的性子,知道自我节制与约束,他仿佛没有过多的欲望,或者有,但若得不到,便能很快消弭在意识之中。

    秦明华前半程在贺秦栀嫁人之喜,看似不经意但说的极有技巧,同样恭维的话由她道来并不让人生厌,但袁氏太了解她,便颔首笑着,不轻易回应,果然来到下半程,秦明华话锋一转,语速也变慢了。

    “先前不想张扬,却是跟大嫂交过底的,庆王府的敏泰郡主对我家衡哥儿情深义重,那次他父亲罚他做事唐突,让他跪祠堂,敏泰郡主求情不允,便陪着衡哥儿去跪,人家是娇生惯养的庆王府千金,能做到这一步,我们做父母的又能说什么?”

    袁氏点头,附和道:“却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秦明华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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