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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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茶,改口,收份子钱。

    秦栀自始至终都循规蹈矩,就算双手捧着茶盏举到闻人奕面前时,她都做到了面不改色。

    只是等待喝茶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以至于秦栀似乎能听到闻人奕拇指摩挲茶盏的动静,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便连呼吸都屏住,大气都不喘的站在那儿,想再听时,空盏递过来,她恭敬接过,转而交给红景。

    秦栀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房,只觉得踩着棉花轻飘飘便到了,公府的女婢将人领到后,金喜嬷嬷便让她们准备热水,自己则携红景和红蓼入内室,稍打量一番,各自循着秦府的规矩整理布置。

    秦栀端坐在床榻上,双手捏着扇柄出神,她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场合再见他。

    当然,心情也难以形容。

    不如想象的那般痛快,反而很心虚,还有点莫名其妙的羞愧。

    当年闻人奕途径沂州驻扎练兵,外祖父及大舅舅等人前去

    支援军医,偶然得知了二舅妈的侄女跟闻人家的表外甥结亲,便攀了亲事,实则袁家和闻人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闻人奕为人谦逊,从未托大拿乔,轻慢袁家。

    外祖父让他们这些小辈唤他表舅舅,秦栀不肯,总是脆生生喊他将军,闻人大将军,他也不介意,笑着应下。

    今日,她唤他闻人表叔,他也应了。

    秦栀捏着团扇,心绪不定。

    或许他早就忘了自己的表白,忘了那晚她如何费尽心机算计他,强迫他,妄图占有他,更或者,他从未放在心上,从来就没把她当做大人。

    外祖父曾说,闻人奕是为苍生而生,注定不会属于某一个人。

    秦栀听不懂,在她看来,成家立业,并不冲突,而闻人奕的拒绝,其实只是简单的不喜欢,不够喜欢罢了。

    “横竖你总要娶妻的,我等你!”

    “我不需要你等。”

    “我偏要等!”她像气急败坏的小兽,拢着薄罗裙衫紧咬着唇瓣,浑身都在发抖,还不想让他看出脆弱,迎着光便回望过去,“一日等不到,我可以等你一月,一月等不到,我便等你一年,朝朝暮暮,岁岁年年,你总会看到我的,也终究会喜欢上我的。”

    闻人奕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平静的令人窒息,令她的不甘显得格外无力,更像孩子无能的叫嚣。

    “我不会娶妻。”

    “啪嗒”

    秦栀听到声响,从回忆中抽离,女婢惊慌失措地伏下身,手忙脚乱收拾地上的盥洗用具,水洒了一片,烛光映在上面,明晃晃的如同沼泽一般。

    “少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惶恐到极致,红蓼和红景呆呆站在那儿,手里还捧着巾帕,看了眼女婢,又看向秦栀。

    红景得到授意,淡声吩咐:“先把地面收拾了,无需紧张。”

    女婢垂首躬身,趴在地上擦拭着,两只袖子全湿了,浑身发抖。

    秦栀挑眉,颇不理解公府的规矩,也不明白女婢缘何如此惧怕她,仿佛她很凶,会吃人。

    金喜嬷嬷年长,暗自偷偷观察,待里屋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将人都遣去西侧间布置洗浴,红景和红蓼跟着掩上屋门,守在外头。

    “姑娘,老奴粗粗算了下,咱们这院里人手不少,那四个女婢年轻貌美,想来是被安排在屋里伺候的,廊下还有两个女使,老奴与她们搭了几句话,看着恭顺客气但言语间滴水不漏,还有八个粗使丫头,都在外院或者厨房做事。

    老奴特意问过女使,说是书房那边也有两个女郎,不知道是不是通房。”

    秦栀认真听着,末了点点头,不多久金喜嬷嬷出门,同那两个女使交代一番,两人很快取来奴仆籍册,呈交给秦栀。

    整日水米未进,秦栀先喝了口冷酒,吃了点果子,便坐在桌前翻看查阅,相对于账簿,这些籍册很容易便能理清,故而盏茶光景,秦栀便把她们的大体情形摸透。

    只是书房那两位介绍寥寥,连籍贯身世都没有,只写着夏萤,秋蝉,书房近侍,想来不是通房侍妾,而是沈厌的近卫,这跟秦熙给她的册子相差无几。

    至于那四位美婢,她得问过沈厌才好处置,便且叫她们在西侧间候着,当中便包括那位摔了铜盆吓到半死的。

    约莫是尤夫人的手笔。

    庭院里尽是灯火,红绸彩缎的浓烈饶是窗纸都隔不透,伴着一声声的炮仗响动,整个公府宛若白昼一般,盛况煊赫。

    廊下远远传来男子说话声,红景看了眼,急急折返,道姑爷来了。

    秦栀拾起团扇,待金喜嬷嬷和红蓼为她整理好衣裙,端坐回床榻上,抬手,掩住面容。

    第24章 第24章这种事,不用吹灯的吗……

    沈厌是秦栀见过穿红色最好看的男人,矜贵俊美,华而不妖,光影下的那张脸带着淡淡的疏离,偏又勾的人心尖痒痒。

    隔着罗扇,她静静打量,心跳也随他的靠近而愈发狂乱。

    他身上酒气不重,被屋内的沉水香掩盖着,若有似无,就像他此刻的眼神,不知是在凝视,还是在沉思。

    秦栀捏着扇柄的手收紧,长睫轻眨,抬起来的瞬间,他倾身下来,大掌包裹住她的手背。

    刹那间,秦栀手心尽是热汗,浑身上下也紧绷起来。

    “秦四姑娘。”

    低沉的,温柔的,沙哑的嗓音,让宽敞的房间显得格外逼仄。

    秦栀心跳如擂鼓,不觉间腮颊通红,眼眸染雾,手被攥住,慢慢拉下来。

    四目相对时,他似乎轻轻笑了笑,清浅到像秦栀的错觉。

    “用过饭了?”

    秦栀摇头,又点头:“吃了些果子,不饿了。”

    “嗯。”床铺明显沉落,他跟着坐在一旁,手没松开。

    “累吗?”

    “还好。”除了头上这顶大冠压得脖颈生疼,体力上秦栀一向没有问题。

    沈厌默了片刻:“那我们先去沐浴?”

    秦栀手指蜷缩,他察觉到,目光朗然地笑笑,“害怕?”

    “没有。”秦栀立刻反驳,说完脸更红了些,“我们一起洗?”

    “不然呢?”

    秦栀口干舌燥:“好。”

    沈厌笑着,起身端量她的大冠,无从下手,瞟了眼她,又瞟向槅扇外,寻思要不要让红蓼红景进来帮忙,犹豫了少顷,他试探着去拔簪冠的钗子。

    秦栀便乖乖坐在那儿,微垂着下颌,任由他慢条斯理拆解,他很有耐心,没有弄疼她,花了一刻钟左右才拆完,大冠和各种珠钗摆置在床头平底托盘中。

    沈厌看着她,青丝铺陈开,小脸如满月一般玉润皎洁,黛眉桃花眼,潋滟动人,他喉咙翻滚了一下,沉着眼皮握住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去往西侧间。

    原是两个池子,内壁用汉白玉砌成,当中隔着一扇落地大屏,左侧葫芦形水面浮荡着花瓣,雾气缭绕,暗香浮动,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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