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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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上摆着各类洗面玉容皂,琳琅满目。右侧则清减许多,圆形水池,水温应当不高,没有热气,岸沿上至孤零零摆着一块皂角,再无旁物。

    但两个池子很新,像是刚修的。

    沈厌立在阶上,解释:“屋中原没有浴池,赐婚后才修的。”

    是为她修的。

    秦栀嗯了声,不敢看他的眼睛,一想到沐浴后将要坦诚相见,她不由地揪紧了衣裳。

    “需要让人进来吗?”

    秦栀是需要的,可看了眼浴池,又很快打消念头,两个池子间仅隔着一道屏风,难免会看到对面,若红景和红蓼待在此处,少不得会吓得大气不敢出。

    “我可以自己的。”

    沈厌应声,继而松开她的手,自行走到方形池子一侧,背过身,听到秦栀开口。

    “那个,你需要人帮忙吗?”

    沈厌手一停,扭头看去,秦栀指了指屋外,红透的小脸艳色欲滴,他敛起心绪,淡声道:“我不习惯有人在侧。”

    果然,便不能让红景和红蓼进来。

    衣裳掉在地上的声音分外刺耳,秦栀心跟着一颤,忙别开脸匆匆去到屏风后,望着那一枉葫芦形温水心惊肉跳。

    自小到大,她没跟男子同处一室过,更何况还要当着他的面沐浴,那道屏风简直是欲盖弥彰,如若对方不是沈厌,她必然会怀疑其居心不良。

    她双手环膝,酝酿了许久才撩起一捧水,指间滑落时,背后那人开口:“你若不习惯,待我洗完再进去,也好。”

    秦熙咬着唇,像怕被看扁了似的瓮声瓮气回道:“我习惯的,我可以。”

    为了证明自己的确可以,她将两眼一闭,迅速剥除衣裳,手指在偷偷发抖,扯了几次丝绦险些弄成死结,每脱一层,便觉得空气升温一回,腿间却觉得冷意袭来,猛地一颤。

    呼吸屏住,最里面的小衣坠地,秦栀飞快

    地滑入水中,直沉的露出下颌以上,才抵住池底,双臂扶住池壁,心扑通扑通狂跳。

    西侧间静的骇人,细微的水声也被放大,反复在耳畔徘徊,不断鞭打着秦栀的耳膜,心口,她尽量轻轻地撩了把水,抚在肩颈,水流滑落时,还是能听到潺潺的动静。

    身子酥麻,脚趾抠着光滑的底砖,她一动都不敢动,心想旁边那人是不是也听到了。

    好像没有,他洗的很专注,鞠水的动静不小。

    秦栀便又蹑手蹑脚清洗自己,温润的水流过周身,又痒又滑,她随意摸了块四象皂,涂在胸口,手臂,浓郁的沉香夹着老皮油桂的味道,香而柔润,她正洗的用心,忽然听到“啪嗒啪嗒”的声音,刚松懈的心神登时料峭。

    玉容皂摔进池子里,扑通。

    沈厌擦拭身体的手顿住,余光扫向屏风,低沉着嗓音询问:“秦四姑娘,可是遇到难处?”

    秦栀脸通红,慌忙往水里藏了藏:“没有。”

    沈厌没动,秦栀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道:“你洗好先过去,我等一下才行。”

    “让红蓼和红景进来伺候?”

    “不用。”秦栀呛了声,咳嗽起来,咳完便立刻回他,“今晚先不用,往后再说。”

    话音刚落,脚步声远离,她忙沉入水中去摸索四象皂,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复又赶紧浮出水面,胡乱将四象皂搁到岸沿,双手拂去面上的青丝,启唇呼了口气,爬上来,坐在铺了大巾的沿边。

    衣桁低矮,挂着一溜长短不一的棉巾,秦栀顺手扯来一条,擦了会儿头发,便又重新换了条,将肩颈前胸擦拭干净,擦到小腹时,忽然怔住。

    低头,望着臀下宽阔的大巾,再看向旁侧冒热气的薄瓷青柚莲花盏,盏中飘着姜丝红枣,不由疑惑。

    东西是何时来的,谁拿来的,人呢?

    “擦快一些,别受凉。”

    声音从背后幽幽冒出,清雅淡泊极了。

    秦栀慌了下,忙把胸前的大巾往后裹,就差一小截,偏偏遮不住后腰往下,她额头冒汗,忍不住嗔怒:“你怎么不出声,吓坏我了。”

    小姑娘的语气尽是娇羞埋怨,又软又俏,听的人浑身酥麻。

    沈厌叩在膝上的手攥紧,亵裤抓出一团印子,掀起眼皮,面色稀松寻常:“我方才说话了,但你没回应。”

    “我在水里,哪里能听得见?!”秦栀气急败坏,红晕已然从脸颊蔓延至耳后,她觉得自己像煮熟的虾子,既委屈又懊恼,始作俑者却还坦荡的不近人情。

    她又扯了下后腰处的大巾,无济于事,不由得咬着唇,愤愤睨了他一眼。

    “我只是怕你着凉,给你送杯热茶。”

    秦栀不语,想探身去够别的大巾,可稍动弹,胸前便被挤压得厉害,从他的位置一定能看到涨出,但不动,他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端坐在阶下的方桌前,好整以暇的观望。

    既不淫,也不乱,平静的像看一幅画。

    “你是不是够不到?”

    体贴的令人发指。

    沈厌站起身,三两步跨过台阶,略伸手便拽过大巾,俯身,犹豫了下,而后捏住秦栀身上那条,秦栀寒毛耸立,便见那条大巾被扔上衣桁,沈阳用干净燥热的新巾将自己团团裹住,轻易抱了起来。

    心跳乱的不行,快跃到喉咙了。

    秦栀本是睁着眼的,见他低头,赶忙闭上,少顷又赌气的睁开,他却没再看她,只露出一截脖颈,喉结随走路一动一动。

    秦栀揪着巾子,看的面红耳赤。

    寝帐是鲛绡软红纱,宽大的架子床上铺着柔软绸被,落下时,秦栀摸到了被面上金线绣的缠枝万寿藤,脚尖蜷曲,又滑落,她觉得情势不太微妙,自己像砧板上的鱼,怎么动,都不合适。

    沈厌坐在床沿上,温和地看着她:“虽然已经成婚,但其实我们两个并不熟悉。”

    秦栀没听懂,睁圆了眼睛。

    “我想说,有些事不必操之过急。”

    他意有所指,秦栀慢慢明白过来,便很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沈厌便将那姜丝红枣茶端来,大掌贴在她肩后,半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喂了她半碗热茶,复又拈起帕子帮忙擦了擦唇角。

    秦栀觉得后背很热,稍直起身子胸前又容易露出空隙,他身量高,低头就能瞟见,秦栀不得不往后靠了靠,仰起头歪过脑袋:“我知道的,没关系,慢慢来便好。”

    她也不是那等饥渴之人。

    沈厌笑,右手抚过她耳垂:“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秦栀弯了弯唇:“那你今晚睡在哪里?”

    沈厌蹙眉:“自然是要在这里的。”

    新婚之夜不能分房,秦栀理解,便往西侧间努了努嘴:“你能帮我把寝衣拿过来吗,我换好衣裳再跟你说话。”

    “不必。”

    “什么?”秦栀怔住,疑惑的仰头瞪他。

    沈厌把人放回枕间,大巾滑落半寸,秦栀忙拉上来,盖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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