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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秽喜》 40-50(第11/18页)
不要轻信陛下,说他是在挑拨我们父子关系,父亲还说,此生唯一所爱只有母亲,没有旁人,更不可能是尤氏。”
秦栀撇了下嘴,沈厌笑:“是不是很无耻。”
他可以说沈昌,秦栀不能。
“如你预料,他不会主动承认任何过错,他昨夜甚至试图套我的话,想弄清我对当年之事了解多少,对沈萌,对尤氏对母亲之死,到底掌握多少确切的证据,只要我不开口,他没有把握之前决计不会坦白。
这是犯错之人必经之路,死到临头才会将真相说出,他没救了,不值得我尊他敬他。”
秦栀偎在他手心,柔声道:“他是你父亲,是长辈,不管出于何等目的,他都得保全在你面前的尊严,你想知道的事,之于父亲而言,都是信仰崩塌的致命盘问,他想在你心里永远都是伟岸光明的。”
“所以做过的事一概不认,连跟尤氏生了杂种都不敢提,不只有萌萌,还有还有那个狗杂种,他竟将他一并带了回来,带到圣上面前,见不得光的东西,还敢出现在宣政殿,还敢看我。”
沈厌说这话时在笑,但笑容阴晦乖戾。
秦栀诧异:“是他义子中的一个?”
“是,我一看到那狗杂种的眼睛便知道,他是尤氏的私生子,绝对错不了。”
安国公回京前,沈厌线索查到了徐州,早在母亲怀他之前,沈昌便同另外一个女人住到一块儿,还生了儿子,那时别院里的下人除了一位管事嬷嬷之外,全是哑巴。
约莫是怕俞家发现,他地位不保,所以不敢声张,即便生了儿子也没名没分养在外头。
“阿姐出生两年后,他就有了外室,那个狗杂种的年纪,比我大两岁,叫沈达。”
秦栀彻底呆住了,那么早便跟别人苟合,国公爷对俞嘉宝,有过一丝真心吗?她不敢想,难以置信,想到俞嘉宝的遭遇便感到无比窒息。
她都尚且如何,何况沈厌。
“她说只爱过婆母?”
沈厌冷笑:“虚伪且道貌岸然。”
即便他厌恶尤氏,但相比起尤氏,他更恨沈昌,可以将假话说的心安理得,既享受母亲带给他的荣耀,又沉迷在尤氏的温柔乡。
“母亲怀第三胎才两个月,尤氏便也有孕了,据徐叔方记载,母亲生产那日孩子应该足月了,但萌萌明显是早产状,且有服药催产的症状,这或许是萌萌体弱的原因。”
尤氏待萌萌有求必应,想来也是因为如此,她自觉亏欠,为赶在跟母亲同一日生产,不惜用虎狼药将萌萌催下,拿来替代了母亲该有的孩子。
“你定是想不到的,徐州别院跟母亲住处只隔着一条巷子,所以母亲和弟弟去世后,她可以那么快把孩子送到府上,顺理成章取而代之,成了公府嫡小姐。”
秦栀不得不让自己赶紧冷静下来,分析说道:“婆母和弟弟是怎么死的,不会是国公爷下的药。”
“不是他。”否则沈厌在见面那刻,便会亲手屠了沈昌。
“我着
人剖了母亲尸首,经查验脑颅骨骇,发现其中隐有血迹,说明母亲并非死于血崩,而是气血上涌,脑髓尽毁,瞬时崩亡,而腹中健康胎儿亦因此窒息殒命。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消息,才会让怀孕待产的母亲气至于此,会不会在那一刻,她刚好知道了尤氏的存在?”
沈厌沉沉说完,嗤了声,不知是对俞嘉宝的哀怜,还是对自己父亲的唾弃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呵,你说他到底是无辜还是罪有应得。”
秦栀不好判断,但她自己觉得,沈昌是穷凶极恶的坏蛋,既有妻子赤诚挚爱,便不该放纵自己流连花丛,男人难道当真管不住自己下边吗?
沈厌呢,会不会日后也是这般形态。
沈厌似看出她猜测,大掌抚在她腮颊,拇指揉过软嫩的肌肤:“我若如此,必自切以谢罪。”
大可不必,她不需要这等决绝的承诺,倘若真有那么一日,他走便走吧,心都散了,人留着也无用,她没有收留脏东西的习惯。
但她不敢说,只红着脸喃喃:“你别吓我,我自是信你的,非常相信。”
“那你待如何对付国公爷?”秦栀知道他尚未得出结论,但见他踌躇犹豫,又怕他贸然走错一步,无法回头,“国公爷千错万错,但有一句话他没说错,你仔细陛下用心,他急召国公回京,你又格外顺利查到当年真相,就像有只大手在操控推动,让所有人和事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或许陛下就是要看你们父子离心,想让国公爷尝到被背叛的滋味,但从始至终,你都是无辜的,不该被当成棋子用来权衡制约,沈世子,你得小心了。”
她根本不信陛下没有私心,她甚至怀疑陛下一直别有用心。
“知道了,秦四姑娘。”
他俯身咬她唇瓣,她羞得藏进薄衾中,待他离开,便赶忙爬起来,顾不得浑身酸痛,换了高领束腰长襦,挽着披帛同去了膳房。
国公爷和尤氏都在桌上,秦栀请安坐在沈厌旁,几个义子都在东跨院用饭,看得出,尤氏眼神热切,一直有想去东跨院的意图,偏现下秦栀管家,她贸然过去势必招惹怀疑,遂坐在桌前,吃的味同嚼蜡。
秦栀将她和国公爷的小动作收入眼中,便知沈厌查探无误,这位名叫沈达的义子,决计跟尤氏有着特别亲密的关系。
饭后,沈厌随安国公进宫,两人才走,秦栀便状若无意的提到东跨院。
“上回青州闻人都督等人来府,幸亏有尤姨娘招待,这才万事大吉没有纰漏,我才掌家,又碰上国公爷突然回京,有些措手不及,比如饮食安排,也不知他们驻守北境都喜欢吃什么,怕丢了公府脸面,特想请教尤姨娘,烦您帮忙看看。”
尤氏压抑着心中激动,装着热心的样子接过菜式名册,翻了几页便挑出符合代州一带的吃食喜好。
秦栀恍然大悟:“还有这些衣裳,我一个小娘子单独过去怕是不妥,斗胆劳烦姨娘陪我走一趟,让成衣店的掌柜为他们量身裁衣,多做几套夏衫,我昨儿便听世子说起,他们穿的都是春装,即便是夏衣定也不如京里的面料舒服,款式新颖,您说呢?”
尤氏故作沉稳的一顿,而后点了点头:“若能帮上忙,我也不算是闲人一个。”
得,成全她还变着法讥嘲自己,秦栀装没听到,与尤氏一同去了东跨院。
她也想瞧瞧,这位所谓的义子,究竟是何模样,又是怎样一个人。
东跨院沿墙种了十几颗梧桐,碧绿的叶子比手掌还大,密密匝匝遮了日头,投下一片阴凉地。
两人过去时,沈达在内的四个义子正赤着膀子坐在梧桐树下纳凉。
京中不比关外,初夏便热的如同烤火一般,早上吃了饭,俨然快受不住了,便跑去院里那口井旁,拎了几桶井水冲澡,现下舒服些,但浑身上下湿哒哒的,还在滴水。
秦栀被那古铜色的肌肉晃了下心神,四人虎背熊腰大马金刀,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善茬,她没立刻挪开视线,飞快的扫了一遍后,这才侧身看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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