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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秽喜》 40-50(第14/18页)
好意思,世子酒量差酒品也差,今夜唐突,我替他同诸位道歉,还望莫要怪罪。”
四人都攥着拳,青筋暴跳,若非秦栀这两句话,他们几乎要冲上去同沈厌撕打。
沈厌反握住秦栀的手,眸光轻视的落在沈达脸上,他正克制着愤怒,用一种委屈但倔强的眼神瞪视自己,沈达即便再想打他,也不得不碍于国公世子的身份强加忍耐。
沈厌瞟了眼同样对他怒目而视的尤氏,她连伪装的都忘了,此刻双目狰狞,恨不能将他一块块吃掉,然后再嚼碎吐了。
他们越难受,沈厌便觉得越快慰。
“我是醉了,还醉的不轻,诸位见谅。”连头都没点,沈厌拉着秦栀从容踱步,走出膳厅。
沈昌立在廊下,冷眼旁观了方才这一幕闹剧,神情冷静的骇人。
“我真想知道,若我和他打起来,非得死一个的时候,父亲会帮谁,又会舍弃谁?”经过他的身侧,沈厌停住,侧眸,“只消想想,便控制不住的兴奋,父亲觉得如何?”
沈昌挽起一截袖管,“这么好奇,那便走着瞧吧。”
音落,他阔步踏入膳厅。
月如圆盘,凉淡似水,秦栀捏了捏沈厌的手:“咱们回家。”
第48章 第48章过来,我想抱抱
尤氏抱着沈萌,抬头看见进门的安国公,强忍的泪啪嗒掉落,像终于有了依靠后才敢委屈,她小声哭起来,怀里的人动了下,乖乖环住她的腰。
沈达松开拳头,与其他三位义兄拱手作揖,唤:“义父。”
沈昌应声,目光扫到地上狼藉,默了片刻,道:“都先回东跨院。”
尤氏愣住,难以置信的看了眼沈昌,又看向沈达,沈达已经走到门口,她忽然张嘴,却在沈昌投来颇有深意的凝视后,将话咽了回去。
“我暂时不能离京。”
“国公爷为何要带他回来。”尤氏虽怨愤,但不敢对他置气,说出来的腔调温柔隐忍,在她面前,沈昌能解决所有棘手问题,是她的靠山。
沈昌垂眸:“我以为你很想见他,所以才将人带回来。”
母子分别十几年,尤氏当然想念沈达,但比起回京的危险,她宁愿不见,也不想儿子有任何闪失。
可尤氏从未顶撞过沈昌,她习惯顺从和妥协,遂咽了咽嗓子,将沈萌抱的更紧:“我看厌哥儿的表情,像是已经知道了达哥儿的身份,既然国公爷将他带回京城,这次要不然就就让他知道真相,入了沈家宗祠吧。”
半晌的静谧,于尤氏而言无异于煎熬,像低贱的奴仆在等待上位者的垂怜,她咬着牙关,秉了呼吸。
沈昌没有应声,但也没有拒绝,只是撂下一句含糊其辞的话:“再等等。”
“等什么?”尤氏不解。
沈昌冷冷睨着她,她低下头,没有再问。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做各种选择,有迫于形势被动的,也有为了机遇主动的,不管哪一种,都得做好承担所有后果的准备。
沈厌情绪很不对,从西侧间沐浴清洗完,只亲了秦栀的耳垂,便侧身抱臂朝外横着,再未做其他动作。
秦栀自他身后爬起来,支着手臂戳他咯吱窝,他还是一动不动,她又伸过手去,换着他胸腹一通乱摸,他摁住她的手,紧紧攥起来。
“真相丑陋,都不想告诉我了,是不是?”她说的很轻,热气呼在沈厌颈间,让他心里更加烦乱。
秦栀又趴过去些,半边身子压着他,他闷闷哼了声,也不阻止,闭了眼不肯搭理,秦栀又咬他,咬的嘴巴下颌脖颈都湿漉漉的,他终于认输,把人往身前一拽,她便躺到他手臂上,猫在他怀里。
“还是不愿意说吗?”
她手指不老实,点着他肩胛逡巡,看那里的皮肤从白变红,又往前靠,轻轻咬了下,他把她抱的更紧。
“他说有人将母亲约出去,不知说了什么,回府后母亲便气滞昏厥,也就是我查到的颅脑出血,根本来不及救治。”
“国公爷不知道是谁约了婆母吗?”
“应该不知道。”
秦栀嗯了声,抬头,又眨了眨眼仔细回想,在她看来,嘉文帝和安国公都不是好人,他们想让沈厌知道的都是对他们而言最有利的东西,比如嘉文帝想展示深情,安国公想表达无奈,他们皆从自己立场出发规避瑕疵美化自己,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在大义上没有问题。
或许安国公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秦栀肯定,嘉文帝的目的更加叵测,他应该把沈厌当成利刃,随意引导摆弄,若有朝一日沈厌被仇恨驱使丧失判断,或者无力判断,那他几乎只能听从嘉文帝的安排,予取予求。
“你要继续查?”
“当然。”
“如果查到线索,你要告诉我,不许瞒着我,我很聪明,比你聪明多了,我怕你被人利用。”她仰头蹭蹭他的下颌,双手揪着衣领想得到肯定回答。
沈厌低头,亲她眉眼:“我保证,不会瞒着你。”
中秋宴后,嘉文帝草拟了诏书,欲封安国公沈昌为尚书令加太子太傅衔,再受一等公爵,赐宅院良田数处,赏赐丰厚,但明眼人能瞧出其中端倪。
堂堂武将安了个早已虚置的尚书令一职,让他同一群文官打交道,底下还有尚书仆射,左右护法架空实权,他能怎样,擎等着被彻底边缘化,最后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花哨的封赏抵不过嘉文帝的算计,他不准备让安国公回去代州了。
安国公由辜宾引到宣政殿,嘉文帝屏退左右,将那拟诏往前一扔,笑说:“看看朕为你寻的新差事,可还满意,若想做旁的,尽管跟朕说,朕让吏部再翻找卷宗,总会找到合乎你心意的差事。”
安国公扫了眼,将诏书平放在案上,抬头,冲嘉文帝似笑非笑的开口:“臣怕是要辜负陛下所托。”
嘉文帝蹙眉:“怎么,天子之威权且不顾了?”
“臣不敢,臣担心雁门关起乱,昼夜不敢懈怠,望陛下体谅,允臣早归。”
嘉文帝冷冷一睨,正要再说,槅
扇后辜宾轻咳一声,随后叩门,捧了八百里加急进殿。
才一眼,嘉文帝便笑了,将那奏报掷到安国公面前:“真是不得不说,雁门关没有安国公,一日都不行,你瞧瞧,边关小国竟起纷乱,这乱子,来的还真是凑巧。”
安国公低头查看,不多时将奏报叠好,放在书案上,“臣说过,臣得回去,为陛下镇守江山。”
四目缓缓对上,空气也变得异常凝重,在彼此沉默的对视中,时间一点点逝去。
安国公率先垂首,为嘉文帝递上台阶。
他要走,还得有能走的筹码,让嘉文帝即便被要挟也没有那么难受。
出宫时,安国公后背的衣服塌透,被风一吹,凉湛湛的像入秋一般。
正院,尤氏未眠,直将人等回来,起身迎上前,接过他的披风抱在臂间,既想知道入宫情况,又慑于安国公的威严,迟迟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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